“余番仁!你该不会和那些灾民们说谎,说你有祥城的皇亲国戚撑腰吧?”
余安安看着余番仁,言外之意,你那点老底随时都会被揭穿。
余番仁愣了一下,“咋了?和你有啥关系?!你还想挑拨让你大伯揍我?”
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看着余安安,毕竟,她吩咐吕难住去林子里弄残余番喜。
余安安听出余番仁的言外之意,之后,眼里更冷了。
这个蠢货还不知道自己的男人被野兽给吃了吧!
余番喜活下来依旧可以揍余番仁。
她不管蠢货和余番喜之间的事情,她只管她爹娘留下的钱,还有余番仁卖她的钱,必须还给她。
“你先把钱还我!我就不揭穿你的老底。不然,那些灾民知道你骗他们,他们一定会群情激奋,弄死你!”
余番仁面色一颤,显然对余安安说的话,开始害怕了,她不敢让灾民们知道她说谎。
毕竟,她一路上没少用这个谎言,搜刮欺负灾民们。
“你!余安安!你想要的钱不在我这里!”
余安安瞪了一眼余番仁,“至少卖我的钱,在吧?!我看着你从白嬷嬷手里拿走的钱!”
别想骗她!
余番仁叹口气道,“我们路上去了票号,把钱存了进去,预备去祥城再取出来。”
祥城、安定城、皇城几家大型票号、钱庄相互往来。
难道还要随余番仁去祥城,把钱取出来?
她看见余番仁就想到余小苗身上受的伤,先让余番仁遭受一下痛苦,再说吧!
“大家听好了!”她对灾民扯开清脆的嗓门道,“余番仁一直在欺骗你们!她是我大姑,从我记事起,她就在田地里干活,她怎么可能有皇亲国戚做靠山?”
刚才余番仁、余番喜和余安安他们争执时,这些灾民已经听明白了,余番仁就是余安安的大姑。
余安安这么一说,倒是引起了灾民们的怀疑。
再回想余番仁被余番喜暴揍时的样子,余番仁根本不像有皇亲国戚撑腰的样子。
大家已经赶路一天,愈发觉得吃食不够,再听到余安安这么一喊,大家不免想到他们送给余番仁的吃食。
看着余番仁放在地上鼓鼓囊囊的包裹,一时间忽然来了脾气。
“凭什么我们饿着肚子让她吃饱还多拿那么多啊?!”
“抢回来!”
灾民们一窝蜂地拥住余番仁,七手八脚从余番仁身上拿东西。
“还我馍馍!”“还我水囊!”“还我咸菜!”……
顺手把余番仁揍了一顿。
吕茶花、郭经洗母女们使出吃奶的劲儿,才把余番仁从灾民堆里薅出来,给拽去了角落。
余番仁已经连一片像样的衣服都没有了,全被灾民们给撕扯开了。
一波打斗,余番仁哭得非常委屈。
灾民们气得鼓鼓地瞪着余番仁。
余安安已经走到余番喜身边,抱回余小苗,正在和虎子聊余番喜的伤势。
她得知余番喜伤口不深,只要及时止血消炎,便可以一两天长合。
再有一两天的路程,也快到祥城了。
她正在犹豫,要不要去祥城,让余番仁把从钱从票号取出来,换给她,她再带小苗找个乡下种田生活的时候。
远处传来白嬷嬷的声音。
尖锐的声音划破了夜空。
大家刚刚放松下来的心情,再次被这个尖锐的声音揪紧。
“余安安!余安安!你个小蹄子!你挑了老娘的手筋,老娘就要挑了你手筋!还有脚筋!”
余番喜一愣,看向余安安,他想不到从前那么软弱的余安安居然能干出挑了别人手筋的事情?
听闻声音,那来人还不一个善茬,是如何败在余安安手里的?
虎子和余番喜一个表情,怔愣同时伴随惊愕,他认识的余安安一直手无缚鸡之力,怎么可能干出挑断别人手筋的事情呢?!
他看着余安安眼神,已经变得陌生。
余小苗依靠在余安安怀里,他听见有人喊得很大声,在骂他的姐姐,他气得“咳咳”咳嗽。
余安安把咳嗽的小弟,交到余番喜怀里。
“回来再与大伯解释。”
余番喜接过余小苗时,猛然觉得余安安可以轻松对付那来人,这也是超乎他的预想。
他莫名对余安安说道:“你放心去,我会照顾好小苗。”
余安安必须先解决掉白嬷嬷,不能让白嬷嬷一再刺激小弟,害小弟咳嗽不止。
她走上官道,对白嬷嬷招手。
“我在这里!”
只见,白嬷嬷坐在一个木板车上,车上还有五个壮汉,他们一个个举着火把,最前面的大汉赶着骡子。
余安安刚重生回来不足一天一夜,即使喝下几次灵泉水,她也并没有足够的内力和很高的功夫。
她只因为有灵泉水支撑,跑的速度比一般人快许多。
眼下让她和这五个举着火把的大汉较量,她可能会吃力,甚至输掉被擒。
回想一下密林深处那些在黑暗里面的绿眼睛,她拔腿向密林深处跑去。
白嬷嬷挑高了嗓门,高喊一声,“追!”
五个大汉跳下木板车,撒腿向林子里面跑去,白嬷嬷不甘心地紧追其后。
余安安刚从林子里跑过一圈,对地形更为熟悉,她左躲右闪,跑到最黑的地方,点燃火折子。
果然!
她见到了吕难住的衣裤,还血糊糊的。
周围那些绿眼睛还在,传来咀嚼的声音,她高喊一声,用木棍挑剔吕难住带血的衣服举了起来,吸引那些绿眼睛的注意。
再反手把那些带血的衣服,扔向白嬷嬷和那些大汉。
想来,前世正是白嬷嬷带着这些大汉,在雨夜里面刺死了她。
她才十六岁啊!
今晚,让他们成为野兽的晚餐,算是给前世的自己报仇雪恨了。
她快速爬上一颗大树,从空间掏出灭火粉,洒向树下那四个大汉手里的火把。
火把熄灭,绿眼睛的野兽逐渐围住五个大汉和白嬷嬷。
发出一声声嘶吼。
“余安安!你算计我们?!”白嬷嬷尖锐地喊道!
余安安坐在树上,低俯,冷冷地道,“因为,前世,你们几个一齐杀了我,算是报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