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境嶔拍了拍余安安的肩膀,“行了,我们回去吧!把这件事和你们余家的人说一说。”
他搀扶起余安安时,发现余安安身子在发抖,他便把余安安搂入怀里。
用他身体的温暖,来温暖余安安。
此时,虎子看见白境嶔这么会照顾人,心里面莫名升起一股醋味儿,他觉得他的安姐快要被这个世子抢走了。
故意大声道:“安姐!我们可以回去了!”
白境嶔松开余安安,侧眸瞥了虎子一眼,心里升起莫名的敌意。
他再看虎子身边,章夫人已经不见了,再望向密林尽头……
原来,就在他们说话的时候,章夫人已经悄悄走远了。
那边过了一片荒地,就到了一片村庄,待章夫人去到村庄就不好找人了。
余安安水亮的眼睛,望见章夫人的背影,捏一下拳头。
“她也不是什么好人,教出一个好*色的儿子,还助纣为虐,帮她的相公隐瞒了这么久的丧尽天良的坏事,还把受伤的白境嶔世子扔在官道上。”
“即使她是白境嶔世子的姨母,也不能轻易放过。”
白境嶔点一下头,“好!”他吩咐道,“虎子!你去把章夫人绑上,送过去!”
他要留下来照顾余安安。
在余安安情绪平稳之后,他和余安安回到密林边缘。
见到,余安安之后,余番喜不停发出“呃,呃……”的声音。
他着急知道结果,他们余家是不是真的被章家坑害的,但是他被揍得发不出声音来,只能看向余氏。
余氏领会了余番喜的意思,替余番喜对余安安发问。
“你说的可是真的?真是章有袁冤枉了爹爹他老人家?章有袁为何要这么做?!”
余安安才不会替章有袁回答,这问题应该让章有袁自己说!
她踹了章有袁肚子一脚,“你亲口说出来,你当年为何这么做?”
“你若说不清楚,我宁可背上滥用私刑的罪名,也要把你困在密林里,让你被灰狼给咬死!”
章有袁知道余安安有白境嶔撑腰,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他要维护小命,不敢不说。
“因为欠了你们余家两千银子还不起,我花钱贿赂了知县,让知县在呈给朝廷的奏折上,写上了余有鱼的名字,让余有鱼被诬陷成了斐若非的党羽,若他不被气死,也会被收监,他借我钱的事情也就没有人追究了。”
“呃,呃……”余番喜认敌为友十六年,他自己居然不知道!
他已经被打得说不出话来,一股气憋住,憋出内伤,口吐鲜血。
余氏心里一阵难受,若不是十六年前抄家导致余家落魄,她如今可是余家的大夫人,她的两个儿子可是余家的嫡孙,要继承余家家业的!
“何止两千两银子那么简单!你个章有袁!你害得余家失去了那么大一个家业,害得我们母子三人一辈子只能当穷人!你把两千两还给我们!!”
即使被麻绳绑住了手脚,余氏依旧展示出一副要挠死章有袁的模样。
章有袁看向余安安,意味不明地问道:“两千两银子还给你,也算还清了吧!”
余安安双手环臂,冷冷地看着章有袁。
“见过脸皮厚的,没见过脸皮像你这么厚的!你欠余家的,是区区两千两银子能解决的吗?”
“你欠余家的,用你的全部家业还,也还不起!”
不是余安安贪,而是余有鱼没有死的话,依照余有鱼之前卖香料卖到皇城供给贵族的营收来看,十六年至少可以积攒下来一个钱庄了。
余氏瞪向余安安,咬牙切齿地道:“你!余安安!把那两千两银子还给我!”
“我才是余家大夫人,我的儿子才是余家嫡子,你和余小苗名不正言不顺,不配代表余家收那两千两银子!”
余安安觉得余氏是傻子吗?怎么轻易被章有袁带偏了节奏。
“你不和我一起声讨章有袁,你反过来斥责我?!”
在场的人,闻言,一并看向余氏。
好像余安安说得更有道理,大家都听明白了,明明是章有袁故意带偏的节奏。
余氏不顾大家的眼光,厚着脸皮道:“不论怎么讲,我们先要把那两千两银票说清楚,到底归谁!”
灾民们听不下去了,一块替余安安斥责余氏。
“银票肯定不能归你啊!”
“你男人是勾结山贼的坏东西,你们家就不配继承余家的家产。”
“你们一家子人品都不好,即使余老爷子在,也不会把钱给你们!”
余安安水亮的双眼,蒙上一层雾气,环视周围的每一个人。
还好,大家都是心明眼亮,看出来余氏一家子不是好东西了。
捏一下拳头,替爷爷难过。
在大家都安静之时,白境嶔低沉地道:
“是非不分,善恶不明的人,早晚会做出出格的事情。你们看看余氏,她认敌为友,伙同别人陷害她的外甥女余安安,她做出来的哪一件事适合拿这笔钱?”
余安安点点头,道:“没错!她的两个儿子,还曾经因为没有吃食想要把我小弟煮了,子不教母之过!”
“若我爷爷还活着的话,我爷爷也绝对不会把钱交给你这种人。”
众人纷纷点头。
余氏被说得满面通红,怯怯地看向两个儿子,渐渐又有了底气。
“就算我不配拿这笔钱,那么我的两个儿子可是余家的嫡孙!他们有资格拿这笔钱。”
真是可笑!
余安安眸色渐沉,这个余氏为了争夺那两千两银子,多么不要脸的话都说得出来。
“爷爷不会让余番喜的儿子进家谱,你应该知道,余番喜犯罪了!”
众人相互对视,觉得余安安说得对。
不进家谱又如何代表余家呢?
余安安沉下一口气,道:“余小苗也是嫡孙,他也可以代表余家,他从小勇敢善良,从未做过坏事,他可以继承余家的家业。”
“即使爷爷活着,爷爷也会这样安排!而你们!”他看向余氏母子三人,“坏事做尽,注定会被逐出余家家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