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牛憨憨一笑,“想着咱们小时候从去山里玩得开心的时候,就想活下来,还能有力气想想小时候的事情。”
余小苗歪头寻思道:“大牛哥和我姐小时候玩得很好吗?”
李大牛哈哈大笑,“我们从小玩到大,要不是……”笑声戛然而止,他想起余安安爹娘死的时候的场景,余安安抱着才出生不久的余小苗哭成个泪人,面色马上凝重了。
余安安猜到李大牛想到了什么,她也回想起来了。
“好在白境嶔世子一举绞杀了千秋会,把千秋会连根拔起,连带千秋会的党羽们也就是那些山贼,全部追杀!”
李大牛深居灾荒的村子里面,对外面的事情完全不知道,听余安安这么一说惊诧不已。
“难怪这一片的山贼忽然不见了,原来是皇家世子派人来给绞杀了啊!”
这些事情发生在余安安不知道的时候,还在皇城时候听白境嶔说的,皇帝下令暗中派军队绞杀了安定县乡下的山贼,给余安安爹娘报了仇。
小时候,她看大牛哥,觉得大牛哥无所不能似的非常强大。
眼下,她忽然觉得,大牛哥质朴得可爱。
“大牛哥,你先帮我们找个住的地方吧!”
余安安在大牛哥兄妹的帮助之下,暂且住到了山里的木棚子里面,这里面一齐住了许多遇灾的村民。
这些村民们都是从小看她长大的。
如今,她见到大家吃不上饭,饿得面黄肌瘦,顾不得大家能不能接受,她只管从空间里面拿出馒头、红烧肉、烤鱼来,分给大家吃。
这些食物,是随时存储的。
大家饿得发慌,只顾着有吃的能填饱肚子,哪里还顾得上猜想余安安何时学会的仙法。
“大家慢慢吃,不着急,不用抢。我还能变出来许多好吃的,足够大家填饱肚子,好好睡一觉的了。”
满嘴塞着食物的大牛小妹道:“明早还能吃吗?”
余安安笑道:“应有尽有,大家只管吃,吃饱喝足,咱们有力气种粮食,我已经和上面打好招呼了,咱们这里就做全国供应中心,以后咱们就发大财,住大房子,种全国的粮食!”
这里是她成长的地方,她对这里才有家的感情。
大家只顾着吃,对于听进耳朵里的话,不知不觉当成食物咽进了肚子里面。
余安安看着大家美滋滋的样子,搂着余小苗欣慰地笑,和大家一块入睡,又好似回到的她的小时候,这里的梦乡才让人无比踏实。
不知道睡了多久,一只小手爪在她身上推了推。
稚气的小声音道:“安安姐,我又饿了呢!”
余安安翻身坐起,见到是瘦得皮包骨的大牛小妹,她从空间掏出一个馍馍,又掏出一块烤鱼,递给大牛小妹。
供大家吃吃喝喝三天,余安安觉得大家都养胖了一圈。
“大家的精气神也回来了一些,咱们不能坐吃山空,还是要想办法种田谋生。”
吃饱喝足的村民们,这时候才能听懂余安安说什么。
余安安开始带村民们下地干活,从空间里面取出许多锄头、铁铲分给大家。
“大家先松土。”
“我这次来是要买下这里的地,打造全国供应中心,所以我要和里正去一趟安定城的衙门,先把地给买了。”
这块地是安定城种田大户,牛大齐家里的地,这片村子管事的是李村的里正,李福柱。
余安安吩咐衙役们把李福柱扶上马,带着李福柱快马加鞭去安定城衙门。
余安安骑着哈士狼,一同前去。
安定县的知县是一位中年稳重男人。
一直是个老实官,对于朝廷里面发生的变化自然也听说了一些,对余安安也有所耳闻。
他见到余安安时,着实被余安安年轻的模样惊到了。
“余姑娘稍等,本知县马上就去请李福柱来,李福柱也在求本知县想办法帮忙卖掉这块地,毕竟已经是一块废掉的地了。”
不多时,李福柱边剔牙边走入安定县衙门,大腹便便。
“谁要买本员外的地啊?”
李福柱种田大户,灾年之前赚钱买了员外的名头。
他见过余安安爹娘,也见过小时的余安安。
见到余安安时,他一下子想起来了,“小村民的闺女啊!你要买这块地?这虽然是你们之前住的村子,但是已经废掉了啊!你没有看见遍地破败不堪吗?”
这李福柱是油滑商人,但是还算有些良心。
之前对种田的村民们也还算不错。
余安安不能告知李福柱这块地要值钱了,她能压价自然往下压,最好不用木、令两家的钱。
四天前,她当着祥城知县的面不好推脱,才手下木、令两家的钱。
她若用不上的话,回去可以直接还掉这两笔钱,这块全国供应中心就与木、令两家没有任何关系了。
当然也不能和这个油滑李福柱有任何关系。
她笑了笑,“我们余家翻案了之后,手里有些钱,可以买地种种田,做做生意,正因为是我儿时住的村子,所以想买下这块地。”
李福柱秉着好心劝说的样子道:“真不是我不想卖,我怕别人戳我脊梁骨,说我坑害小孩子啊!倒是一块废地,我也还是要按照正常地价来卖,我不能做亏本买卖!”
这是想抬价,又担心人家付不起钱。
余安安看向知县大人,“请问按照如今地价来算,这里的地值多少钱。”
再贵,也还是不如皇城那边的地贵吧!
面积大概差不多,应该不足三千两银子。
她手里,完全属于她自己从周村赚到的钱,一千五百两银子。
余家翻案之后,从国库里面退回来的钱,那可是足足上万两银子,她并不想动那笔钱,至少在祭祖之前尚且没有得到祖上明示的时候。
李福柱拍拍桌子,给知县大人递去个眼色,“你不用算了,我自己早就算好了,不多不少,一千五百两银子!”
余安安沉下一口气,这笔钱花出去了,真是穷到分文没有了。
“看在我年岁小,对这片地有感情的份上,给便宜些吧!李员外,你家里富贵满堂,何必差我这区区的一二百两银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