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水战场因为观音的亲自出手,将黄忠等人拦了下来,但袁术的日子并不好过。
益州南边,韩遂一路大棒加甜枣,南蛮部落大部分投降。
巴郡賨人首领杜濩、朴胡、袁约等人因与张鲁关系比较好,继续抵抗,被马超带着西凉铁骑,一阵摧枯拉朽。
三人这才知道差距有多大,再不敢造次,乖乖投降。
不过之前的一战中,有个叫王平的年轻人,引起了马超的注意,此人天生神力,用一根大铁棒,与马岱杀的难解难分。
杜濩三人投降后,马超就把王平要了过来,带在身边。
彻底平定益州之后,马超手下人马也得到了补充,然后掉头南下,攻打交州了。
荆州这边,唐礼和徐庶也开始行动了。
赵云领兵平定荆州,只留了一个江夏,蔡瑁率领荆州水军在此驻扎,唐军因无正规水军,便一直没有攻打。
其实按照赵云所说的,让应觞出马,凭他一己之力就可以完全灭掉荆州水军。
但是一来唐谦不想让应觞制造太多杀孽,人杀人,神杀神,不要神杀人;二来大唐也需要有水军,就让蔡瑁的荆州水军,来为大唐水军祭旗吧。
如今大唐水军其实才刚刚成型,战斗力还差一些。
但是唐礼和徐庶等不了了,就现在两国这态势,袁术明显落于下风,再等下去,怕蔡瑁这个墙头草就投降了,到手的军功就没了。
唐礼已经是亲王,可以不在乎军功,但他的好朋友徐庶不能不在乎。
于是乎,数万水军浩浩荡荡顺流而下,直奔江夏。
蔡瑁现在确实比较纠结,对袁术的形势相当不看好。
荆州没了、益州没了,金蝉子收缩防线,豫州也基本上没了,如今袁术手上只剩下扬州、江夏和半个汝南。
然而收到唐谦和徐庶水军来袭的消息之后,蔡瑁却有些怒了,两个年轻的后生,带领着一支年轻的水军,就敢来攻打他的荆州水军?
这是轻视,赤裸裸的轻视。
蔡瑁决定给他们点教训尝尝,教教他们水战该怎么打。
没有任何的计谋,蔡瑁亲自率领大军在江面上一字摆开,静候唐礼的水军,甚至都没有在意对方是顺流而来,占据上游之利。
主要是双方差距有些大,蔡瑁对自己太自信了。
荆州多水系,水战更是常有的事情,而唐礼这支水军却是刚刚建成的,唐礼和徐庶也是没打过仗的雏。
他不知道的,当初在洞庭湖双方其实打过交道。
不过那时候,甘宁和周泰名声太响,徐庶读书人不想担贼的名头,唐礼的身份又不能轻易暴露,所以蔡瑁根本不知道,两人曾经是洞庭湖水匪头目。
大唐水军顺流而下,很快进入战场。
为首的一艘大楼船上,三人并肩而立,分别是唐礼、徐庶,还有张允。
张允也算是比较擅长水战的了,唐谦把他留下协助唐礼。
徐庶一看蔡瑁摆出的这个阵型,忍不住笑道:“蔡瑁还真是自大,以为吃定了我们。”
唐礼也失笑道:“这是好事,一战而定,擂鼓。”
一声令下,两名光膀子的大汉擂起战鼓,无数走舸集结。
大唐水军只有三艘极大的楼船,其他的都是这种小型走舸,中型的斗舰很少。
主要是太仓促了,更多的斗舰还没有造出来,而且也是受当初在洞庭当水匪时的影响,走舸灵活。
对面,蔡瑁同样站在甲板上,旁边跟着蔡中蔡和,看着对面水军的动作,摇头道:“只有三艘楼船,就敢妄图与我蔡家军作战,真是找死。”
荆州水军主要将领都是出身蔡家,基本上等同于蔡家的私军了。
眼看对面已经集结起阵型,蔡瑁也抽出佩剑,大声下令:“进攻。”
这边同样响起战鼓,挂起了各色令旗。
双方开始向对方冲击过去,唐礼所在的三艘楼船自然成了重点攻击目标,他们本来也是冲着对方的楼船去的,但是被一批斗舰和走舸围了起来。
无数钩挠、梯子搭了上来,荆州军开始攀爬。
冷兵器的水战,船就是移动的城堡,谁攻下对方的城堡,杀光对方的人,谁就胜利,算是攻城的变形。
荆州军开始并未注意,等拉到船下,准备攀爬的时候才发现,大唐的楼船,好像出奇的高。
紧接着,他们就知道为什么了。
船舷两侧一下子露出无数小孔,孔中是锋芒闪闪的箭头。
普通楼船像城墙,士兵在甲板上,大唐的楼船士兵在甲板下。
一瞬间箭如雨下,无数荆州水军中箭倒地。
接着,大楼船开始摇晃起来,走蛇形路线,将围在周围的走舸撞飞了一大片,甚至斗舰也挡不住。
楼船摆脱小船的围追堵截,向着对面的楼船撞去。
对面船上正是蔡瑁,见状冷冷一笑:“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敢来撞我?将士们,给他们好好上一课。”
“喏。”
数千人齐声领命,两艘大楼船迎着对面冲了过去。
双方要来个硬碰硬,这是造船技术、操舟水平、水战技法的巅峰较量。
眼看两艘船越来越近,就要撞在一起之时,荆州水军的楼船,非常高难度的转了个弯,划了一道弧线后,向着唐礼旗舰的侧弦撞了过来。
唐礼大笑:“早知道你会来这一招。”
脚下的楼船也是急速掉头,稍微慢了一下,还是被撞到了,但是因为躲避的及时,并未造成太大损伤。
因为这一撞两艘楼船,从相对的方向,变成了平行,而且速度也降了下来。
此时唐礼的优势就显现出来了,他的楼船更高。
甲板上,一群精挑细选的大力士将准备好的桐油向着对面的楼船扔去,接着道道火箭飞过,蔡瑁的楼船上顿时燃起大火。
周围斗舰、走舸纷纷来救,唐礼的楼船如同喝醉酒一般,在旁边摇摇晃晃,把无数小船都撞飞出去。
不远处一艘荆州军的楼船,冲了过来,唐礼不得不连忙下令躲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