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就站在离聂幽南不远处的地方,除了黎放愣住,刚刚听到这话的人并没有放在心上,也没有在意,特别是 聂幽南,他现在满脑子都是手术中的小女人。
黎父黎母只是觉得儿子呆呆的,但是作为大哥的黎夜看出来些不对劲儿,蹙眉问道:“老二你为什么会这样问?”
“妈...妈,老妈,是黎家人,是黎家人,她是我妹妹。”黎放没有回答大哥的问题,这时自己突然反应过来,跳着脚往后退了一步,大喊大叫道。
不仅把黎家人吓得够呛,连聂幽南那处都有几个人偏头看向大呼小叫的黎放。
黎母一时之间没有听明白儿子说的是什么意思,就这老大的问题再次问了一遍,“是啊,你这个臭小子到底在说些什么?你倒是说清楚啊!”
黎放可谓是激动,从他爷爷那辈到他爸爸那一辈人,都是家里的独苗苗,到了他们四兄妹这里才不是单传的,那要是按医生说的那样,苏碧瑶岂不是和他们一辈的。
也就是说,苏碧瑶是他的妹妹,黎放还来不及将其中的细节以及推测告诉家人,急切地征求道:“妈,你当年生妹妹的时候,生的是不是两个?”
黎母还没有回答,倒是黎父开了口,“胡说什么,当初你妈就生了你妹妹一个,难道我们还不记得吗?你又在胡乱说什么?”
黎放想想也是,就算真的是生了双胞胎,那从产检到生产,家里人应该也都知道才是,那就说明真的是生了一个,可是,医生不会骗他的。
要是那样的话,苏碧瑶的位置又应该在哪里。
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儿,当初第一次看到苏碧瑶的时候,她脸上还有祖母的影子,以前还以为就是一个简单的碰巧,缘分而已,可是如今......
那绝非那么简单。
要是再不解释清楚的话,爸妈还会觉得他在胡言乱语,黎放认真地一股脑地将医生说的和自己所猜测的全都说了出来,
“我没有乱说,刚刚医生在给我做输血前的检查的时候,他告诉我直系亲属不能输血,也就是聂幽南的太太,苏碧瑶和我是直系亲属的关系,上面都是单传,那只能是我们这辈的,还有你们说生的不是双胎,那......”
黎放好像有了个更大胆的猜测......
惊恐地望向黎父那边,“这该不会是我爸的私生女吧!”
即使他说的话已经足够让人愣住,但也阻挡不了黎父在儿子的头上就给他一巴掌,被他这大胆的发话气红了脸,“你个混账,胡说什么!我怎么会有私生子?”
黎母也确定黎父在外不会有私生子,二十几年,每天基本上都会回家,大多数时间也都是陪在她身边,陪在孩子们身边,如果实在是有什么重要的是要在公司,那顶多就是在公司睡一晚。
他身边一只母蚊子都没有,更不用说是女人了......
在黎父给了儿子头上一巴掌之后,一家五口陷入思考之中,不仅是沉默,更多的是惊讶,直系亲属...医生不会没有任何依据就说...
“我们先等幽南的夫人出来,再...再做个鉴定。”黎父敲定主意,目前也只有这个办法了。
这时黎天发了话,“爸,要是真是你的私生女的话,那该怎么办?”
黎天从刚开始就对苏碧瑶没有什么好印象,一切的源头都来源于对妹妹的偏爱。
但是经过这两次,他已经把态度放到中立面,既然没有别的猜测,那么这个私生子私生女的说法,似乎说的更过去。
“不可能!”黎父瞪了眼老三,坚定地说道。
四父子大眼瞪小眼,一个个在自己所在的领域混得风生水起,做什么都是得心应手的,现在三人像是死脑筋一样,只能想到这一种可能。
还陷在这种死循环中......
一旁脱离父子四个的黎母独自细想。
那颗心从今天就没有安定过,不知道为什么!
此刻想苏碧瑶的这件事,心跳也是越来越快,像是无形之中就有一些恐慌感,或者说是连着什么......
直系亲属,直系亲属,黎母口中不断地呢喃着,然后又慢慢往细想。
突然想到什么,顿觉得不对劲儿,惊慌地对黎父说道:“老...老公,碧瑶是苏浩平的三女儿......”
黎母颤颤地缓慢地说道,从这个信息之中好像不用太深想,便能够品出来什么。
真相,正在慢慢靠近......
是了,黎父这才想起,苏碧瑶不就是当初在他家打工的两人的女儿吗,是最小的那个女儿,和苏微璃同岁的那个孩子。
黎母已经不敢再想了,就算没有证据,但是心底的那股强烈的感觉好像已经确认了事实。
三兄弟蒙圈儿地望着一半一半说不清楚地父母,看到已经有些不对劲儿的母亲,他们没敢催促。
而后,黎母又继续说道:“碧瑶当初是和微璃同一天出生的,并且,那时苏浩平为了努力救老爷子伤了腿,不方便亲自接着妻子去生产,便将人安排了和我同一处生产......”
“妈,你的意思是......”黎夜望向母亲,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几人都明白是什么意思。
黎母无声的眼泪已经涌了出来,要是真是如此的话,那那么多次伤害,这么多年所受的苦,还以还在手术室里忍受痛苦的......
黎父总归是一家之主,是家里的顶梁柱,即使他也猜测到一些,但表现得总比妻子坚强一些,将人揽住安慰,不知不觉中,声音也变得微哽,
“我们等那孩子出来。”
然后又看向三兄弟,“你们去给我和微璃做个亲子鉴定!”
现在,除了等着苏碧瑶好好地出来是重要的事,剩下的这件事也很重要,关乎许多许多的东西。
三人立刻明白,不用黎父多说,望了眼手术室方向,便大步离去,走之前,还从黎父那里拿了几根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