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康、梁静熙和蛇妖，都已经回到了梦境之中。很快，他们就会到达梦境的核心——重零塔。”女人说道，“他们不会有好结果的。因为，梦境已经不需要蛇妖的存在了。”
“我叫聂音，是一块被精心制作的面具。”女人似乎拉开了，隐藏在脸皮底下的拉链，将长着漂亮五官的脸给取了下来，说道，“一个完全是漆黑的房间里，我和其他面具都安安静静地待在墙壁上。直至，我的主人将我从挂钩上取了下来，戴在了自己脸上。”
“主人们被称为卖火柴的少女，似乎是为了实现别人愿望，吸收人类灵蜜而生的。他们没有脸皮，也没有记忆，只是被安装在脑中的，某种芯片控制着。”聂音继续说道，“我的主人，与其他卖火柴的少女不同，她记得自己的名字——莫晚霜，甚至还常常将另一个名字——况当，写在自己的日记本上。聂音，原本应该是主人的代号。但是，主人把这个名字给了我。这样也好，主人需要出门的时候，必须要将我戴在脸上。我帮她说话，也作为了她的脸。所以，似乎我叫聂音的话，很适合我们的生活状态。”
“一般情况下，我们这些面具，会被安装在一些机械人的身体上。这样，我们就能在专人的引导下，学习表演一些人类的情感，流泪、笑、哀伤还有愤怒，等等。”聂音说道，“一切结束后，我就会回到主人的身边，被收纳在一个金色的抽屉里。”
“某天早晨，一个蒙面的黑衣人闯进了我们的学习室。他疯狂地看我们的脸，一张又一张的脸，似乎想要从我们中寻找到什么。”聂音说道，“他打伤了其他人的身体，唯独从机械人身体上，取下了我的面具，让我带他去见我的主人。令我疑惑的是，主人听了他的名字——况当之后，竟然戴上了我的面具，打伤了况当。”
“况当说，他花了很多精力才到达了这里。他说，有人清洗了主人的记忆，只是想要把主人当做工具。当主人称为卖火柴的少女之后，就会失去自己的脸面，也失去自己的情感。但是，在选面具的时候，主人还是选择一张，和原本的自己，几乎一模一样的脸——也就是我的脸。这证明，主人是记得自己，甚至记得况当的。我完全不知道你是谁！主人对况当残忍地说道。那一刻，我其实能感知到主人的情感，是隐匿的悲伤。所以，我没有提到，在日记本上写下的，况当的名字。”聂音说道，“很快，安保机器人到达了现场。他活捉了况当，将他带离了主人的房间。”
“不和他相认，是因为我还想要保留自己的身份，这样才能救他。当晚，主人对我解释了，她这么做的原因。她告诉了我一个秘密，其实，我们这些面具，是用人类的灵魂和脸皮制作而成的。而制作我们的人，就是这座重零塔的真正主人——97F。”聂音说道，“接下来，主人交给了我一个任务。她将我安装在一台仿生机械人的脸部，让我用主人的真名——莫晚霜，去拯救被关在人类分解中心的况当。她说，这部仿生机械人是量产时，多余的残次品。她修改了这部仿生机械人的左臂和心脏，并且拔除了仿生人脑中的微针芯片，可以不受系统的追踪。她要求我，以莫晚霜的形态，和况当度过余生。”
“但是，我忤逆了主人的意思。”聂音微微一笑，说道，“既然，我已经脱离了主人的管理，以及97F的追踪，那我怎么不能好好度过自己的人生呢？就这样，我来到了人类分解中心，救下了况当。但是，我将一切的真相都告诉了况当。于是，我自由了。而况当则来到了莫晚霜的房间，想要将真正的她带走。失去了我的帮助之后，莫晚霜决定不再逃避，两人之间的爱意。最终，最强的安保机械人——杀神者登场了，他直接烧毁了莫晚霜和况当，让两个有情人终成灰烬。”
“之后，我利用总控室的传输装置，将我从梦境转移到了现实，也就是所谓的莫家镇上。我用竹子搭建了自己的房屋，养了些鸡鸭，平时也捉捉鱼虾，在迷魂凼附近，过着隐居的生活。”聂音说道，“好景不长，转瞬之间，一个徒步登山者的出现，就打断了我的生活。”
“他非常诡异地，死在了我家门口。”聂音说道，“死的时候，他全身一丝不挂，饿得瘦骨嶙峋。但是，在他所居住的帐篷里，有着丰富的水、罐头和面包。不仅如此，他还蜷缩在了一个黑色的行李箱中，似乎很享受狭小空间带给他的感觉。不得已，我将行李箱关好，处理掉了尸体和帐篷。”
“我还以为，这件事就此告一段落了。谁知道，这名死者是一个非常有名的科技大佬。有人在平顶山的树林里发现了尸体，之后就将这件事分享到了网络上。于是，无数的登山客，从四面八方赶来，想要一探究竟。总而言之，我的生活受到了干扰，无数媒体和个人都想要和我聊上几句，因为，我是尸体附近唯一的住家了。”聂音说道，“很快，鉴证科的人还原了案情。死者性格孤僻，有将自己关在封闭的狭小空间，并且原理世人的习惯。他将这种行为，称之为脱尘疗法。每当自己情绪抑郁，对世界感到绝望的时候，他就会带着行李箱，来到山林中做这屁事。只是鉴证科的人也很疑惑，死者是怎么躲在行李箱里，还能把自己关上的。他们判断，应该是挂在拉链上的细绳起了作用，死者在行李箱里，通过细绳将行李箱从里面进行了关闭。之所以行李箱会出现在湖边，是因为死者死在行李箱之后。行李箱因为某种原因而晃动，滚下了山崖，落入了湖中。不管怎么样吧，一时的闹剧，终于走向了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