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霍斯霆看到他顿了顿，“段家的？”
“是。”段以轩淡淡道，“也是仁华律师所的创始人。”
明明可以靠段家，就能做一个贵公子。
却偏偏要靠自己，不想依靠一点段家。
年纪轻轻，就成立了自己的律师所。
打了几场官司，从无一败。
律师界传奇。
霍斯霆没怎么见过他真人，在新闻上看到过一两次，今天在这碰到也是段以轩开口，他才注意到对方。
霍斯霆查过宋绮，在汴京一个月，就又是打人，又是段家老太君干女儿的……
此时，听到段以轩喊女生小姑姑，怔了一瞬，才捋出这里边的关系来。
他眯眼，“应该算熟吧。”
毕竟，他堂堂帝京太子爷，被女生下手蒙头打过两次，还打得那么狠，他都没把她扒皮抽筋扔去蛇窟。
若是这还不算熟，不算他的宽容仁慈。
算什么？
段以轩微皱眉，沉声道，“我小姑姑就是个普通人，如今还是个未成年，请霍少最好离我小姑姑远一点。”
“不远又怎样？”赵明钦觉得他上来就有点夹枪带棒的，有点看不惯他，“我们霍少喜欢宋绮也不行啊？”
段以轩冷声道，“霍少这样的人，有无数女人趋之若鹜，应该不会在这开这种玩笑吧？”
霍斯霆唇角冷勾，“如果我是真的呢？”
段以轩扶了下眼镜，侧过脑袋看他，俊雅的脸上是毫不遮掩的讥讽，“霍少非要我说，你配不上我小姑姑吗？”
“你……”霍斯霆少有地被噎住。
“你疯了吧？”赵明钦无语极了，“我霆哥可是函夏国帝京的太子爷，还是139部队的少将，手握函夏国三分之二的军工，其他的就不说了，要配不上，那也是宋绮配不上他吧。”
段家老太君干女儿的身份，也没什么加成。
段以轩看向霍斯霆，“是吗？”
霍斯霆淡淡道，“她嫁给我以后，就会是霍家少奶奶，函夏国最尊贵的女人，出身好不好并不重要。”
“很好。”段以轩把插在裤兜里的手抽出来，修长的手指间捏着一个录音笔，“你们刚才所说全会成为呈堂供证，回头我会放给小姑姑听的。”
说完，他就转身走开，远离了他们。
赵明钦：“……”
有病吧？
谁家好人出门，随身携带录音笔录音啊？
律师了不起啊？
“狗屁律师！”他磨牙，“那话不会真传给宋绮听吧？”
霍斯霆并没慌乱，淡然道，“几句话而已。”
他有钱，有身份地位，还有颜值，只要做得多比说的多，总会打动宋绮。
他想要得到的东西和人，还没有得不到的。
而且，目前他的目的，是请动女生赛一场车。
霍斯霆拿出一张卡，“加注十个亿，押涂向飞赢。”
所有人都看过来。
“是霍公子啊。”有人认出了他来，惊讶道“霍公子跟这涂向飞认识吗？”
霍斯霆的视线在涂向飞身边的人身上，“不认识。”
有人顺着他视线望去，“那个挑石师傅？”
“管你什么事。”赵明钦正恼火段以轩呢，不悦地怼过去，“霍公子有钱不行啊？”
身为豪门少爷，教养和素质当然会有。
但赵明钦从小就跟着霍斯霆一起玩，各地的势力帮派里钻，染了些恣意的匪气。
那人看他这样，也知趣地不说了。
姜酒往这边看了一眼，霍斯霆正对着她笑。
霍斯霆长得其实也很好看，俊美无瑕。
但有谢灼在前边，他还是差了那么一点。
姜酒收回视线，注意力放到石头上。
这个区的石头，比前两区要好得多得多。
都是原料。
有四五十块，平排地摆在展柜子上，有的单独摆在展台上，用防爆玻璃罩着。
这个区里，价格最便宜的一块石头也在一百万。
最贵的那个，标价一亿。
姜酒感应了一下，眼里闪过奇异的色彩。
涂向飞凑过来，“绮姐有看上的石头吗，不用来比赛，我买给你。”
姜酒摇头。
有些人喜欢买原石，就刚出坑没切割的石料，用来收藏。
有的是为了切割赚钱。
她要这没用。
但这个地方，还真有那么几块有意思的石头。
“这次我来挑。”姜酒直直走向并排展架，拿了一块标价一百万的石头。
这块石头表面偏红，像是褐色的土地。
有篮球大小。
很重。
她扔给涂向飞，“建议你最好拿东西包着。”
涂向飞不解，“为什么？”
“因为这块石头上可能还有辐射。”姜酒的语气丝毫不像是在开玩笑。
涂向飞手抖了下，差点扔出去，“绮姐，我不经下。”
“你看看它是什么。”姜酒头也没回，去选第二块石。
涂向飞研究了下手中石头，越看神情越讶然，“这是……陨石碎片……”
“噗！还陨石碎片。”一直关注他们的丰智力又嗤笑道，“要真是陨石碎片，早就在科研室了还会在这给你挑？”
“你不说话会死啊？”涂向飞瞪他一眼。
“会。”丰智力冲他欠揍地笑着。
姜酒挑完第二块石头，标价三百万。
她一双清眸看着丰智力，“如果这真的是陨石呢？”
“真是陨石的话，我跪下给你磕三个头。”丰智力不屑道。
“好。”姜酒点头，视线扫过四周，“有懂的吗？”
“那块是陨石。”一个满头银发的老妪走出来。
“这位是年家赌石厂最年长，却也最厉害的原石师傅。”有人介绍道。
老妪虽然年纪大，可她身体还很健朗，走上前来，就凑近涂向飞手里石头看了看，又重复，“的确是陨石。”
破碎的陨石边料。
“应该是谁不小心放混了进来的。”她道。
陨石跟石头可不一样，它是真有辐射的。
马力立刻道歉，“是我们的工作疏忽，我现在就回收，换一块石料。”
“既然摆出来，不管是什么，就都没回收的说法。”涂向飞蹙眉，“我已经买下了，不管是什么我都要它了。”
“这……”马力犹豫，“可它危险……”
“风吹日晒太久，就算有辐射也淡了，他选中就给他吧。”老妪说道。
马力不说话了。
老妪又问涂向飞，“这陨石里不会有什么料子的，你确定拿这个比赛？”
“当然。”绮姐选得绝不会错。
涂向飞看向丰智力，“跪下磕三个头。”
“我……你……”丰智力脸色铁青地说了一句，“比赛还没结束呢！”
“比赛结束是比赛结束的事，这会儿是这会儿的。”涂向飞笑嘻嘻的，“你打算怎么跪？你……”
“出了！”
“白玉！是白玉！”
“这么大一块！”
开石的师傅大喊，吸引所有人视线。
这块石头，是丰智力的。
拳头大的白玉，羊脂一样的干净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