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御书恒有所好转,尉迟苓娉立即派人联络御景轩,她在老地方等。
御景轩来时她只着一件薄纱,风情毕露。
他冷脸转身,尉迟苓娉从身后抱住他,她说:“往后我就是你一个人的,那些与你相像的,我都赶走了。”
御景轩却问她找他来有何事?
尉迟苓娉却道:“来都来了,陪我喝一杯吧。”
她的酒,会乱人心智,御景轩没碰。
尉迟苓娉只好讲自己为何约见他,“御书恒没死,那封休书不能作数。”
“和离书我已经交给恒弟,你反悔也没用。”
他惯来是个好哥哥。
“那我就告诉白娇娘,你在床上,是如何的……”
“够了!你到底想要怎样?”
“我说过,要么你常来陪我,要么玉石俱焚,你在意的,我一个也不会放过!”
“你……”
御景轩似是没办法,一口饮尽杯中酒。
尉迟苓娉很高兴,勾着他的下巴慢慢靠近,又摁住他的脑袋,压在自己身上……
她命令他:“叫我的名字。”
他反手钳制住她,将她摁在桌上……
他很粗暴,尉迟苓娉却很受用,叫声越来越响亮。
直到御景轩喊出一个名字,她才愤怒地抓扯他,咬他,捶打他。
御景轩喊的是白芸娘。
她死在尉迟苓娉的利箭下。
“御景轩,你再惹我……”
御景轩推开她,迅速穿戴整齐,尉迟苓娉慌乱中去抱他,已经来不及。
他竟然如此冷心冷肺,气死尉迟苓娉了!
她发誓一定不会放过御书恒,所有他在意的,她都要牢牢抓在手里。
可是和离书在御家。
……
白若雪去到护国寺,发现御书恒已经离开,她也不在意,因为百草堂那边有个急症,耽误了。
没想到御书恒竟然走了,看来他恢复的不错。
下山的路上她往桃林中去,想偷几个桃子,结果叫人给发现了,差点踩滑,从树上摔下来。
最后她还是摔下来,落入一个怀抱。
“白……若雪。”
“放我下来,你现在需要静养!”
白若雪挣脱他的怀抱,替他把脉,这家伙不怕死,妄图糟践自己的劳动成果。
御书恒握住她的手,眼里有泪光闪动。
“你干嘛?”
白若雪挣脱不了,也没使太大劲,怕伤着他。
他皮肤还未复原,需要静养一段时日,而且用药期间不能被阳光直射。
就如她当初……
“我方才回家一趟,这个,不能丢。”
他手里拿的是和离书,白若雪有点无语。
“我就知道,你不会丢下我的。”
他这话她不知道怎么接。
“若雪……”
“你还要静养一段时日,才能恢复如初。”
“我……”
“你不想复原?”
丑是一回事,皮肤可是一道天然屏障,怎能如此破败不堪?
“我打算迟些日子再……”
“不行,晚了我可治不了,除非你想换猪皮。”
“啊?”
“吓唬你的!”
白若雪拽着他往外走去,御书恒看了一眼她的手,很想就此牵着她。
“你就不想问,我怎么突然变成这样?”
她现在美了好几个度,几乎是脱胎换骨,这家伙竟然一点也不意外,让人受挫啊!
不行,她的美颜配方怎能被忽略不计?
“你……一定吃了很多苦。”
“不够你多,但是加起来,够尉迟苓娉喝一壶!”
“它是你的救命恩人?”
御书恒指着突然窜出来的老虎,它嘴里叼着一只野鸡。
白若雪:“咬死了?快快快,放走它,佛门清净地不能杀生!”
唐伯虎很伤心,十分不舍,甚至想说它已经死了,可惜没有。
御书恒见状,让人取来两只烧鸡,“伯虎,给你的。”
白若雪不吃,她那份也喂了伯虎。
“你别勾搭我的爱宠,它不会吃人嘴软的。”
“我没勾搭它。”
御书恒眼神灼灼,好似要说:我在勾搭你。
白若雪很想捂住他的嘴,连忙转移话题,“我不能一直陪着你,你最好找一个信得过的大夫,替你敷药。”
“为何?”他不想让她离开。
“我有一间药铺,忙得很!”
“我有银子……”
“买我的时间?恐怕你付不起。”
“我用一生偿还。”
“少来!”
……
原本他想让尉迟苓娉“不小心”找到这祛疤的奇毒,叫她生不如死。
可听到她被挑断手脚筋脉,还毁了容貌和一只眼睛,他忽然就想这么去了。
虽然他故意喝得酩酊大醉,忘记用药,师父也不会看着他去死,也会安排人趁机放出消息。
只是没想到她回来了,阴差阳错救了他。
还让御景轩替他讨来和离书。
御景轩的种种行为,让御书恒突然明白一个道理,他不是“高贵不可侵犯”,只是利益还不到而已。
自从御景轩发现他这个弟弟在干一件大事后,就试图将御书恒控制在手里。
虽然他死了也能成事,但最好能活着。
御书恒的职责是替皇帝搜罗奇思妙想的存在,他无意中发现一处宝藏,但那里的矿石能否被采用,还得他亲自带人跑一趟。
这个地方,御景轩还没找到,但是快了。
但是御书恒死了皇帝会不会让他接手呢?御景轩没有把握。
因为尉迟苓娉会从中作梗,皇帝也不会让他随意领别人的功劳,哪怕那是他庶弟。
所以御书恒还是活着比较好,然后心甘情愿地让他这个大哥插手,甚至全盘接手。
白若雪的出现,让这件事出现了新的转机,起码没人能让御书恒这么快恢复神志。
包括他师父。
白若雪赢在有先进的仪器设备,做实验相当快,解毒就比一般人容易得多。
也是御书恒运气好,让她得到几种罕见的毒虫,比如多蝮虫,黑寡妇和狼蛛。
由浅及深地,她一边以毒攻毒,一边试着做一些毒虫解药,收获满满。
御家给了她诊金,御书恒不仅把她当成救命恩人,还有点……过分依赖,这让她有种说不出的复杂滋味。
倘若他真是命定之人,那她是否要挟恩图报?还是直接告诉他,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就好。
然后带球远走高飞?
啊啊啊……太难了!她打算先不去想这个问题。
说来也巧,她又遇上金夫人,她来百草堂买药,一眼就认出她是那个小大夫。
“白姑娘,哦不,县主……”
“夫人叫我若雪吧。”
“这怎么使得?”
“……夫人是要自己吃的药?还是带了方子?”
“其实是我姐姐,县主可否陪我去一趟白家?”
原来金夫人的娘家正是御景轩的妻子——白娇娘的娘家,金夫人是白娇娘小姨。
路上金夫人问起县主的家乡,还透露一件事:“我阿姐她原本有个小女儿,可是幼时叫人给偷走了。”
白若雪瞪大眼睛,所以呢?
“她这么多年都惦记着,可惜一无所获,我只是觉得巧,县主也姓白。”
“的确是巧了。”
白若雪想起第一次见金夫人就有点面善,不禁要问自己:不会这么狗血吧?
恰好金夫人的姐姐回娘家小住几日,她就把白若雪带来替她看病。
“夫人除了夜里容易惊醒,可还有其他不适?”
“有的,每回吃超过小半碗饭,就……容易出恭。”
“腹泻?”
白若雪发现她大病没有,小毛病一堆,干脆提出让这位御史夫人学一学五禽戏,锻炼身体,提高免疫力。
当然,养生食谱她也写了几个。
御史夫人给了她一份见面礼,从手上退下镯子,不由分说让她戴上。
白若雪提出替她施针调理脾胃,趁机验了两人的dNA。
离开时她看了一眼结果,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