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星期之后。
京海大酒店二楼荷花厅包厢里,郭勤守坐在主位,左手边宾客位坐着徐江,右手边则是穿的花枝招展却面容恍惚的陈书婷。
而陈书婷的旁边坐着紧张的房似锦,她上身穿着白色衬衣,下边是紧身牛仔裤,坐在凳子上,把较好的曲线衬托的淋漓尽致。
就连见惯了美女的郭勤守都频频偷看两眼。
郭勤守自以为看的隐蔽,岂不知女人无论大小,对于注视自己的目光都分外敏感。
“小徐呀,以后这些沙场就是你的了,记得多做善事,捐款捐物什么的,总要有所回馈嘛!”
郭勤守夹了一只大虾放到陈书婷的碗里:“书婷你多吃点,看看你,这两天神思不属的,整个人都瘦了一圈。”
再夹一块红烧肉放到房似锦碗里,郭勤守调皮的眨眨眼:“小房也多吃点,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在中介公司多帮着你陈姐把把关。”
郭勤守一语双关,把房似锦听的面红耳赤又不敢反驳。
“小徐你自己动筷子,咱们自己人吃饭,别那么拘束。”郭勤守撩拨一下房似锦,但也只是点到为止。
徐江正襟危坐,此刻的他除了激动,其实也很紧张。
他已经听说了老对手白江波的下场,因为从事各种不法行当,又有人命官司,前天已经被拉去打靶。
五天,就因为…徐江小心的瞄了一眼陈书婷,就因为有一个漂亮的新婚娇妻,就把命搭上了,说出去谁信。
而促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竟然是自己,不得不说这个世界真的是妙不可言。
甚至于陈书婷精神恍惚的原因也在于此。
一个陪伴了自己几个月,更是打算走完一辈子的人,突然就被拉去打靶,原因是那么的…难以启齿。
四个人吃饭,心思最单纯的人莫过于房似锦。
可每每窥视到郭勤守看向自己的目光,都叫她心跳加速。
那种目光她在别人的身上也感受过,只不过没有郭勤守那么炽烈,也没有那么让她恐惧与害怕。
一个星期前的事情历历在目,现在回首看去,依然让她不忍直视。
抢夺人妻,谋财害命,一言不合就要人命,这也是郭勤守找她担任中介公司副经理,她没敢拒绝的原因。
见识过权势的恐怖,对于平常人家出身的房似锦来说,没有被吓的逃离京海,就已经算是胆大了,哪里还有勇气对罪魁祸首说不。
哪怕现在郭勤守要她洗白白去别墅里躺着,她…也会犹豫一下,然后乖乖的躺下去。
“谢谢老板关照,感激的话我也不多说,那太假,一切都在酒里!”徐江豪迈的端起桌上的四两酒杯,一口将里边的白酒干掉,临了还把酒杯倒立示意。
郭勤守满意的看着徐江,笑道:“小徐你是个会办事的,有冲劲,而且很会把握分寸。”
“以后我不会在京海常待,所以书婷和小房你得替我帮衬着点,别让人欺负了去。”
轻轻抚摸着陈书婷白皙滑腻又充满弹性的大腿,郭勤守仿佛在呓语:“那个给白江波求情的老家伙已经查出来了,你说要不要送他去见白江波呢?”
陈书婷打了个激灵,瞳孔颤动惊恐的看向郭勤守。
为白江波求情的人是谁,除了傻傻的房似锦,屋子里的另外三人心照不宣。
所以,当郭勤守表露出赶尽杀绝的意思,陈书婷怕了。
“郭…老郭,能不能看在他把我养大的份上,饶他一次?”
情急之下,陈书婷差点喊出郭勤守的名字。
一旁的徐江暗暗可惜,其实他是最希望郭勤守赶绝陈泰的。
那个老不死的这些年没少给他找麻烦,要不是徐江自己会来事,看势头不对立刻投靠了赵立冬,他哪有机会等来更高一层的何黎明,甚至郭勤守呢。
所以,哪怕这次郭勤守防火对方,在掌握了京海市近七成沙土份额的徐江,也会想办法给陈泰添添堵。
当然,这种话不用说,郭勤守居然要把白江波所有的生意交给他,就有让他和陈泰打擂台的意思,徐江心里明白。
郭勤守慢慢的端起酒杯抿着,一小口,一小口,看的人直着急,但没人去打扰他。
“诶!”
“我就是心肠太软,也罢,谁让那个老家伙是你干爹呢!”郭勤守放下酒杯,眼里闪过一丝冷意。
“不过你记得给他带句话,以后你陈书婷是我的人,问问他,有没有胆子做我干爹!”
郭勤守可不愿意自己头上多这么个玩意,陈泰如果识相,那就会断了和陈书婷的名分,以后各走各路。
也不是说就不能来往,毕竟养育之恩这东西不好还。
可陈泰要是不识相,想趁机借着陈书婷的契机靠上郭勤守,那不好意思,还是下去陪白江波吧。
房似锦低着头一声不吭的吃着东西,偶尔小口抿几下果汁,郭勤守他们说的东西她大概明白,但她还是觉得,自己做个糊涂虫更加稳妥。
而徐江就兴奋了,听到郭勤守近乎逼迫的意思,徐江明白,从今天之后,在京海陈泰就是过去式,而京海的未来,他徐江说了算。
抑制不住心里的喜悦,徐江颤抖着拿起酒瓶,也不说话,抬手就往嘴里灌。
——吨吨吨!
一口气把瓶里还剩下的半斤白酒下肚,徐江面似火烧,红的哇亮哇亮。
看着一点就透的徐江,郭勤守格外满意,这个胖子除了看上去蠢笨搞笑一些,但内里却是个难得通透的人。
知道给老板解决问题,从他敢绑陈书婷就看得出来,急老板之所急。
而且郭勤守还知道,徐江在他说了魔都的事情之后,就已经叫人做事,行事大胆干脆,可堪造就。
看着徐江,郭勤守笑着从陈书婷身旁的包包里拿出一叠合同,直接放在徐江面前。
“白江波也算是干了点人事,这些沙场还不错。”郭勤守扬了扬头,示意徐江把合同收起来。
“谢谢老板,那我就却之不恭了。”五大三粗的徐江还拽了下词,可见心情是多么美好。
“对了老板,老五哥疯驴子回来了,您是不知道,这趟魔都的旅游那真是精彩,听他们说,魔都最近很乱,出了好多事,要不我给您说说?”
郭勤守眼睛一转,顺着徐江的目光看去,心里明白过来。
徐江这是怕房似锦不是自己人,万一乱说会出问题。
更何况此时的陈书婷状态也不对,出需谨慎,徐江这才换了套说辞。
“哦?”
郭勤守瞪大眼睛,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说说,如果事情好玩,兴许我过几天也去魔都转转,总要有所准备。”
二人互相打着哑谜。
房似锦一听有故事,还是曾经去过的地方,立刻竖起耳朵。
“好嘞!那我就给您说说,第一件事,是魔都的一户江姓人家,据说他们家养的一只宠物狗被活活的扒了皮,最离奇的是,当天晚上这只被扒了皮的死狗,竟然出现在江家大少爷的床上,把那孩子吓的!哈哈…”
徐江舔着大脸笑的开怀。
而郭勤守听的更是心花怒放,这个招数够损,他喜欢。
正好也勾起了他的好奇心,立刻举杯灌了一口白酒,示意徐江继续。
房似锦却听的面色煞白,易地而处,她觉得自己要是经历这么一遭,不被吓疯就是吓死,也不知道什么人这么坏。
陈书婷知道自己给陈泰求情让郭勤守不太开心,所以改变策略,换上一副柔弱的样子,如水一般温柔的给郭勤守擦嘴。
“第二件事就更刺激了,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