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馆门口,郑乾和法海四目相对。
“施主,好久不见”。
郑乾点点头说道:“大师,好久不见”。
法海此时表情轻松,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年纪轻轻刚刚下山游历的小和尚。
但是实际上,他已经是超度过无数妖魔的大法师,一身法力之高强,让妖闻之变色。
“施主此处为何妖气弥漫,需不需要小僧出手降魔”法海一甩拂尘,面色严肃。
“大师你误会了,你还记不记得此前在竹林为生产民妇遮风挡雨的两条蛇,此处妖气的来源就是她们,之前我见她们在不远处化形,便带着她们一起在城中做善事”。
“阿弥陀佛,不枉当日我二人手下留情留她们一条性命”法海轻念佛号。
郑乾看着法海,心里知道他来找自己是为了心魔一事前来。
“大师,你来此处的目的我已知晓,等今日我这医馆关门之后你再来找我”。
法海点点头:“阿弥陀佛,如此就多谢施主相助,那小僧就先行离去”。
说完,法海也不继续客套,扭头就离去了,站在原地的郑乾松了一口气。
好在之前白素贞姐妹留下的印象比较好,加上郑乾在法海那边也有一些不知道原因的敬畏,所以法海没有深究白素贞姐妹。
要是他在此等候,说不定就暴露了郑乾和白素贞姐妹的关系,说不得要做过一场。
郑乾转身回到医馆,先告诉白素贞和小青今天尽量不要露面。
但是郑乾又忘了一件事,那就是城里面有关他医馆的两个女子叫他相公的事情,已经在好事的百姓口中流传开来,街坊邻居,来看病的病人无一不知。
法海走在杭州城的街道上,街上的行人在他法眼中都是一个个奇形怪状之人,肉眼中倒是正常景色,但是法海已经习惯了用法眼观察周边。
耳中嘈杂声不断,但是法海置若罔闻,修炼到他这种地步,外物已经很难干扰到他。
只不过几道关于福安堂的议论声引起了他的注意。
“e=(′o`*)))唉”路边一个摊位的老板叹气。
旁边馄饨摊的老板刚包好一批馄饨,此时正在休息,听到邻居馒头摊老板叹气有些好奇。
“老哥,怎么无缘无故的还叹上气了”。
馒头摊老板一脸的羡慕嫉妒恨,伸手朝着福安堂方向一指:“你知不知道那边的福安堂”。
“当然知道了,前一段时间那里的老板因为咱们这里遭灾发洪水免费看诊,我家老娘还去了,不但治好了风寒,大夫还给我老娘开了个方子补身体,说是劳累过度损耗元气,照着这个方子抓药,能补回来一点,以后能少点病痛”。
法海听到免费看诊,心里夸赞郑乾,果然不是什么邪魔歪道之人,也没骗他,确实是做了善事。
馒头摊老板一听,自己要说什么都抛在脑后了:“老弟,那个方子能不能也给老哥一份,不白要,每天三个白面馒头,连续一个月,怎么样”。
他家老爹老娘早就去世,这个方子是他准备要来给自己准备的 ,面食摊不是那么好做的,晚上要提前发面,第二天还需要早起和面,还要提前蒸好一些馒头,准备开摊的时候卖。
为了挣钱养家,这么多年下来,身上早就病痛难忍,病看不起,有个补身体的方子也好。
馄饨摊老板一脸难色:“老哥,不是我不给你,这方子大夫之前就说过,这是我老娘才能喝的,就是我都不能喝,喝了就要出问题,出问题就要看病,到时候可不是免费看诊了”。
郑乾开的方子确实是针对那个大娘专门开的,不少老人他都给了方子,都是一些药材便宜的方子,能让这些忙碌劳累一辈子的老人减轻一点病痛。
“老弟,这么多年交情,这点事情你都不愿意帮忙”馒头摊老板一脸不高兴。
馄饨摊老板则是在心里呸了一声,这么多年下来馒头也没请过一个,好歹自己以前还请过一碗馄饨,现在还想空手套白狼,谁知道给馒头能不能坚持到一个月。
再说了,也确实没骗馒头摊老板,那个方子确实是只能他老娘自己吃。
“老哥,不是我骗人,那个方子真的是只能我老娘自己吃,不信你现在就去问问福安堂大夫,这么简单的事我还能骗你”。
两人在外摆摊多年,也是多年邻居,不会轻易起矛盾,这个话题直接略过,至于心中是怎么想的就只有当事人才知道了。
“老哥你刚才叹气还没说怎么回事呢”馄饨摊老板把话题引回最开始的话题。
“噢,那个呀,医馆里面除了郑大夫,不是还有两个小娘子么,前几日我听说就在大水之后那几天,进了郑大夫的家门,已经改口叫相公了”。
法海听到此话,眉头一皱,刚才郑乾并没有说此事,需知人妖结合乃是禁忌,也不知这个人说的是真是假。
“这个我知道,我老娘告诉我了,本来她还想登门说媒的,看看有没有机会给我娶个美娇娘回来,结果去晚了”馄饨摊老板哈哈一笑。
“就你,别做梦了,人家一直在郑大夫医馆,就算没许给人家也不会看上咱们这种苦哈哈的老百姓,你老娘可真是敢想”馒头摊老板一脸的唏嘘。
他年逾四十,家里老婆也贤惠,但是男人总是异想天开,想着这个美女和我有缘就好了。
年纪越大,对于这些事情看的越清楚,尤其是一直在努力生活的百姓,都是脚踏实地的。
“我也知道,但是万一成功了不就是一大喜事”馄饨摊老板也不在乎馒头摊老板话语中的嘲讽,这是他老娘的一番心意,其实他和老娘都知道不可能成功,但是谁还不想着自己生活的更好一点呢,这都是一样的道理。
法海越走越远,两位老板的对话也越来越模糊,对于后面的话他也不甚在意,只有之前听见的郑大夫娶了医馆里帮忙的人,让他很是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