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子晟。”淳于氏见着身边两人的脸色都越来越难看，尤其是裕昌郡主在听见他说他会负责文子矜的婚事时嘴唇都咬的苍白，这才很有眼力见的出声岔开了话题。
“今日汝阳王妃和裕昌郡主郡主知道了你要回来，特意来府上等你一同用膳，既然公主也不请自来了，不若我们就一起先进去，边吃边聊吧？”
她说着还不动声色的瞥了一眼文子矜，话里话外也都在说她是个没有礼数的不速之客。
“不必了。”凌不疑抬了抬眸，“在下没心思陪各位用膳，还劳烦各位转告城阳侯，以后不要事事都去劳烦圣上，我自会，经常回来看望你们的。”
他的目光一一扫过她们三人，说罢也不待她们反应，直接拉着文子矜扭头就走了。
凌不疑的马车就停在不远处，他一路细心温柔的拉着文子矜的手，丝毫不顾及旁人的眼光，一直到将文子矜扶上马车时，二人的手还紧紧相握着。
“大母！你看他们！”
待马车消失于视野后，裕昌郡主再也忍不住开口抱怨道。
“淳于氏，你说，凌不疑与那文子矜是怎么回事？”汝阳王妃这么宝贝自己孙女，自然是看不得她受委屈，连忙扭头板着脸问道。
“这......这......”淳于氏支支吾吾的，她也不知道他们二人是怎么回事啊。
她想起上次见面时文子矜喊凌不疑还是叫的义兄，想来这不过短短几月，这两人的关系应是没什么变化吧？
淳于氏迅速调整好状态，又堆起一个谄媚的笑容，“王妃，什么怎么回事啊，子晟是公主义兄，他们二人简直比亲兄妹还要亲，，子晟不过就是把她当妹妹对待罢了。”
“果真吗？”汝阳王妃好歹也是活了好几十年的人了，不管是从凌不疑看文子矜的眼神还是从他方才那些细节来看，他分明都是不只把她看成妹妹。
“当然了，老王妃，我们子晟这般，只有郡主这样的风姿和才情才能与之相配，若是能得郡主做子晟新妇，我与侯爷定是满意的不得了，旁的人，我们是不认的。”
淳于氏二话不说直接恭维道，没办法，以她的名声，若是想在京城站稳，还得要依靠汝阳王妃。
至于谁做凌不疑的新妇和她都没什么关系，不过是凌益也想攀附汝阳王府罢了。
“那是自然，我们裕昌可是全都城最好的女娘，就是公主也比不上的，除了她，老身也想不出来有谁能有资格站在他身边了。”
汝阳王妃高傲的扬着下巴，在她心里，他们一家可是比皇室还要尊贵，毕竟文帝当年可是受了他们家的恩惠，若是没有他们，怎么会有现在文氏的天下。
另一边马车里，凌不疑与文子矜二人根本就不把他们当回事。
“姌姌，你怎么来了？”凌不疑俯身凑近了些笑着问道。
“我听说我阿父又让你回侯府见城阳侯，我不放心你。”文子矜大大方方的说着。
“姌姌，你真好。”凌不疑直视着文子矜的双眼，冷不丁柔声说道。
文子矜浅浅一笑，随即想起方才在程府的事，她敛去笑容，内心不知怎的有些忐忑起来。
“子......子晟。”文子矜声音突然很低，但是足够让身边人听清了。
“嗯？”凌不疑还是温柔的笑着。
“嫋嫋她，今天去楼府与楼垚退婚了。”文子矜不动声色的深吸了一口气。
“嗯。”凌不疑挑了挑眉，那日在廷尉府门口，他看见程少商那副落寞纠结的样子就猜到她与楼垚的婚事成不了。
“你有什么想法吗？”文子矜试探道，可能面对爱情，她也会有懦弱自卑的时候吧。
“我？”凌不疑有些不明白她的意思，“意料之中吧。”
见文子矜一脸疑惑，他才继续解释了一句。
“在我看来，程四娘子与楼公子并不合适。”
“为何？”文子矜下意识接道。
“程四娘子向往自由的天地，嫁给楼垚，就算是外放为官了，以他的家世背景，做不到这一点，最多就是楼垚个人事事依着她罢了。”
凌不疑如实回答道。
文子矜也点头，她其实也想到了这点，她还想着要不要直接问得了，就看见凌不疑突然神色认真的开口。
“我到觉得，袁善见这人，很适合程四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