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们走进罗斯柴尔德家族家族的大厅之中的时候,都被眼前的奢华所震撼到。
大是他们第一直观的感受,高大的穹顶估计了十层楼那么高,地面上铺设的精美大理石从出口处仿佛可以一直延伸到地平线上。所有的窗户都是用宝石制作而成得,上面雕刻着有关罗斯柴尔德家族每一代家主的肖像以及他们的贡献。
纯金的吊灯是如此之大,相当于半个羽毛球场般大小,上面用的全是纯水晶制作的点灯,奢华到了极点。大不是关键,关键是多,夜豪并没有细细去数,但一眼望去大厅之中上上下下足有三十几个,令得整个大厅宛若置身在正午的阳光之下。
然而真正令整个大厅价值连城的却是那些斑驳的壁画,毫无疑问这些壁画是来自于大重铸之前文艺复兴的真品,被人不知道用什么办法从本属于他们的教堂和清真寺之中刮了下来又重新贴合到了这个大厅之中。
约尔对于这奢华是麻木,甚至是厌恶,夜豪能够明显感觉到他的抵触心理。尤其是法兰克那板着的脸又一次看不到任何的表情,曾经对于约尔露出的些许欣慰赞许的情感已然消失无踪,这不是一个好信号。
凯文当先领路,他的目光多次在阿芙洛狄忒身上扫过,后者也知道自己的魅力,这次是带着口罩出行,并且避免说话。但戴上口罩天然生出的朦胧美和她那举手投足之间所流露出来的美却是无论如何都无法遮蔽的。这也使得凯文心痒难耐。
“你们来得比预料之中慢得太多太多了。”法兰克第一句便是问:“郭薇茵应该还没有死吧?不过想必也已经跟死了差不多了。她的毛病终究还是不懂得识大局,一根筋的莽撞,公会需要她这样的元老,也不需要她这样的元老。”
“伯爵大人,郭薇茵长老明白自己的身份,她首先是一位母亲并且充分的认识到这一点,其次才是对元老身份的认同和对大义的矜持。”郭超仪一听便是血冲上头,忍不住出言讥讽说:“我已拥有这样的母亲而自豪,也为公会失去这样一位有担当的元老而惋惜。”
郭超仪就差没有报身份证来指责法兰克伯爵对儿子的无情无义了。
夜豪摸了摸鼻子,虽然有点失礼,但听上去很爽,也很解气。
“美德啊,确实是一个好东西,通过这个人类制造出来的虚幻标准让我们控制了不少强者以及普罗大众的形式方式,这种控制力是如此之强竟然连公会的元老都受到了影响,不得不说这是上位者的一种成功。我现在很能够理解远古时代我们那些高等的先祖为什么会抛弃了我们这些所谓的下等人,因为我们确实是沉溺在下等的思想之中沾沾自喜。不过这没有关系,就现阶段而言我们需要美德博爱荣耀等等虚幻理念,因为我们实在找不出一种可以通过如此简单的信条轻松控制整个人类群体。”
法兰克说出来的话简直就是能够让人气死,直接将郭超仪怼得花容变色,怒容满面。
凯文坐到了主桌旁忍不住轻轻讥笑了几声。
所谓的主桌旁其实离着主桌可能有十米以上,凯文显然不打算扮演这一次“谈判”的主角,他已经成功完成了自己的任务,而且是超额完成。他依然还是那个计算和算计无人能敌的“副理事长”,现在舞台还是交给他的父亲,因为他很明白约尔来这里是为了什么,而他能否达成目的的核心便是自己法兰克伯爵身上。
不过,凯文并不觉得他们能够成功,或者换一种说法就是他们不可能得到他们想要的结果,除非他们愿意加入他们,一同收割王朝。
“尊敬的法兰克伯爵,我素来听闻罗斯柴尔德家族的绅士之名,我们这群客人之中可是有着两位女性,然后进入大厅后就这么一直站着,我适才就一直在想或许绅士算不算一种美德,如果不算或许就能够说得通了。”
面对法兰克伯爵不太友好的态度,开口回应的人不是约尔,而是一名看上去娇滴滴却又无比美丽的女士。
凯文终于认出那女子是谁了,在乌斯怀亚歌剧院中那难以忘怀的销魂感觉立刻涌了上来,身为一名男人如何能够忘记这般倾国倾城的尤物。
法兰克伯爵也是男人,虽然他不太喜欢在脸上展示出表情,但他还是用前所未有的注意力来表达了自己的欣赏。
“不,这位美丽的女士,绅士是一种礼貌,一种社交活动中必须要遵守的准则。”法兰克伯爵说:“各位贵客还请入座。”
客座很近,就邻着主桌,他们坐下的位置甚至比凯文离法兰克伯爵还要近。客座也很远,毕竟这么大的空间,而他们的桌子又十分的宽大,且喜欢在如此的空间之中摆放出更多的空间感。若非大厅设计有自动加强声波的设计,那他们说话只怕是得用喊的了。
“请问这位女士...”
“得蒙约尔总的照顾,最近刚刚升任环球基金的副总裁和运营主管,兼任产品研发的首席设计师和第一质量负责人,以及约尔总贴身代言人之一阿芙,今后还请多多关照。”阿芙洛狄忒没有摘下她的口罩,似乎也不打算摘下。
而法兰克作为绅士也不好去问。
可凯文的眼睛却已经是直勾勾的瞪着,内心嫉火狂烧。他见过阿芙洛狄忒的面貌,那就是他这辈子追寻的最上等货色,什么郭超仪在她的面前就犹如垃圾一般。可这样的尤物竟然又是约尔的,他的脑海之中浮现出种种不可描述之事,嫉火越烧越旺。
温文尔雅,谈吐稳重,如此女士伯爵从未听说过,仿佛就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一样,尤其是其带着口罩,更无法去查探她的来历,很难加以针对。
“不敢当。”法兰克已经猜到约尔等人定然是有备而来,但他已经不是能够被说服的了,因为他已经被“说服”了一次,无法在短时间内再被“说服一次”。那么他第一个要做的便是减少自己的压力,而在他的认知之中,这群人中拥有最大威胁的人必须被剔除在外。
“夜大人,身为皇帝特使我罗斯柴尔德堡很高兴你的大驾光临,我本当与你好好讨论一番前一段时间火地岛上发生那些误会,不过今天来了不少客人,其中有一位嘱托我当夜大人来的时候一定要去和他单独见上一面。”
法兰克这般说,立刻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