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成关注着工程总局的公众号,这天看到一则关于沪市投资集团机关岗位的招聘信息,其中有个党委办秘书科长的岗位让他觉得心动。
本来,金成觉得自己当前选择跳槽单位的范围主要在于京津,没想过要到长江以南,因为自己已然在津城安家落户,上海显然是有些太远了,而且上海那个超级大都市,必然同京城一般,房价高上天,自己“居大不易”,租房成本也高。
金成想来想去,觉得试一试未尝不可,毕竟目前京城暂没有工程总局系统内相关的招聘信息,沪市投资集团属于是工程总局系统内上游业务板块的旗舰单位,想必是能够解决单身员工的租房需求,那样的话,如果应聘成功,大不了是辛苦一些,像当初自己从平原市到京城那样的情形,也并非不可接受。最终,金成还是向沪市投资集团投递了简历。
金成知道,夏海是沪市投资集团总经理,但是自己还是当作没有这回事比较好,毕竟当初在京城某局的时候,自己曾站在夏海对面韦俊的身后,虽然“各为其主”情有可原,但毕竟也没有什么好说的。或许,夏海也不会注意到这件事,即使注意到了,大概也不会在意,自己与他本人又没有什么过节。
在一个冬日的早晨,金成乘坐火车硬座再次来到了上海火车站。这是金成第二次来到上海,上一次到上海已是六年前的夏天。
那次是金成在洛江市的项目工地挂职锻炼,大学毕业刚毕业三年,意气风发,“初生牛犊不怕虎”,为了与叶菁到同一座城市,到水务工程局应聘,而且旗开得胜、一战成功,只是当时听从叶菁的意见,选择了放弃。
这次,金成已然兜兜转转,从工程局到京城某局,又从京城某局跳到工程九院,在工程九院遭遇到不公正对待后,心灰意冷,于无奈之下,被动地选择跳槽机会。
在面试开始前,金成打定主意,这次尽量回避那个关于“主办”是什么级别的问题,尽可能模糊化处理,不给正面回答。
面试过程中,金成才知道想要学鸵鸟在危险到来前将头埋到沙子里并非易事,当听到面试官询问“主办是什么级别”的时候,自己试着“顾左右而言他”,但是毕竟不会说谎,不是那种“说谎话面不改色心不跳”的类型,最后搞得自己忐忑不安,还是将自己的遭遇大概说了一番,而且言谈之间掺入了对九院“不守信用”的不满情绪。
说过那些话,金成自知这次面试,大概率已经“搁浅”,换位思考,有些事一旦说出来,别人就只能“按章办事”,不可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面试结束后,金成步行来到黄浦江畔,看了看江面上的航船,以及对岸的高楼大厦,心里暗道:“大上海啊,你还记得我么?六年前,那个年轻的小伙子,曾经来过,差一点就在这里上班了……而今我再次到来,大概率‘打酱油’了,再见……”
金成怀着几分伤感,离开了黄浦江畔,离开了上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