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叔叹了口气点点头,“我很理解你爸的想法,这毕竟是个高危行业,谁不希望孩子走正道呢……”
我见他们越聊越偏题,便插话说:“家叔,关于袁霞的家庭我们改天再谈,现在请您先说说这‘九极莲花局’究竟是什么?”
家叔点了点头继续解释:“它讲究 ** 稍低四周较高,中间聚集祥瑞之气,边缘呈莲花形状,且四周水势充盈、水流环绕。”
“原来是这样!”
元宵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但我仍然好奇:“那么‘九极’是什么呢?”
家叔答道:“九极最早源于《洛书》,据传是周文王撰写的一本包含诸多风水理论的典籍。
书中有讲到卦象和不同层次的状态,由平至极共九个级别:一平、二安、三升、四腾、五盛、六广、七通、八尊、九极。
这也是后世 ** 以九九为尊的根本原因。”
我不禁感叹道:“看来九极莲花局果真大有来头啊!”
家叔看了看眼前的深坑:“可惜,这个并不是天然的,而是人为模仿建造的九极莲花局。”
我望着下方的雾气说:“他们在这儿建立这样一个绝顶风水局,到底想做什么?”
家叔摇摇头表示不清楚,随后转向正在绑登山绳的元宵:“说不定答案就在底下呢?要不我们下去看看吧。”
元宵正要解下自己的安全装备系在树上,突然停住了手喊道:“快来看看这个!”
大家过去后发现树干上有明显的摩擦痕迹,显然是先前有人使用过攀爬设备的结果。
元宵焦虑地说:“这明显被别人抢先进来了啊!会是另一组人做的吗?”
我以为不太可能这么快,“不会,袁家那边应该没这么迅速完成,很可能还有另外一伙人在活动。”
二叔也认为此推测有一定道理,“的确有这种可能。”
元宵随即重新固定好装备,因为单条绳索不足两百米深的坑长,不得不把两条对接在一起用。
然而我们遇到了新的困扰——如果取回这两条主要的攀登工具会不方便后续操作;若不带回则会暴露行踪并造成潜在危险。
经过讨论,在主缆外再附加一条辅助绳用于解除连接点后便于收回整套装置。
最终,所有人都开始顺着新制的结索逐一向下降。
而在我准备让家叔他们先行之前注意到他示意的动作——显然他在传递信息,示意我自己注意些,或许有关某些内部的警觉事项,需要私下交谈,于是我便假装口具出故障,换由阿娜朵先滑下。
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云层中,我对家叔低声询问:“家叔,是有事情么?”
家叔沉重着脸点头说道,“自从我们察觉到袁家团队有些异样情况,我担心问题不仅仅在那边,我们的团队内也许藏有问题人士。”
“我们队伍里也会有问题?家叔你太过小心了吧!”
我说道。
他皱眉思考,“希望是我多虑,毕竟事关重大,必须警惕一些。”
“即使假如有内鬼在这里的话,那他能做什么呢?比如透露
二叔思考了片刻,开口道:“我就明说了吧。
这次的路线由两部分构成:一部分来自海中古墓,这是上次云帆在海底找到的线索;另一部分源于单桓古国的地下陵寝,那是我上次探险时得到的信息。
通过两者结合,我们才推测出了最终的路线。”
直到这时,我才明白当初在海岛古墓时,云帆为什么会突然消失;也理解了那次在单桓古国的地下王陵时,二叔为何会避开众人独自行动。
原来他们都有着各自的目标
然而,有一个问题始终困扰着我。
我对二叔说:“二叔,我能理解你避免他人知晓,但为什么不告诉我?”
二叔苦笑了一下,“大侄子啊,话绕了一圈又回到起点,有谁愿意让自己的孩子涉足这险恶之地呢?”
我顿时有些激动,“二叔,看看这一系列事件,你以为我还能轻易抽身吗?
二叔回避我的眼神,叹了口气沉默不语。
看到他总是用这种方法逃避问题,我也感到无奈,只好继续问道:“再问您一个问题。”
二叔抬起头来,“好吧,问吧。”
追问:“为什么这条路线的秘密会被埋藏在海中古墓和单桓古国的地下陵寝里?它们之间究竟有何联系?”
二叔点了点头,回应说:“这确实复杂,但现在并不是讨论这个问题的最佳时机。
咱们耽搁得太久了,下面的人会有疑虑。”
我不敢反驳,只得点头。
正准备将身上的安全带扣到绳索上,二叔叫住了我。
“大侄子,你怎么看——”
他稍作停顿,“你觉得云帆值得信赖吗?”
听到这问题,我略感不满。
自那场生死考验后,我和云帆并肩作战多次,信任度早已提升许多。
但我明白他的疑问,并非出于恶意,便回答:“二叔,我完全信任他。
我一直跟他在一起,他也绝无可能背叛我们。”
二叔点了点头,“既然你这么说,我放心了。
毕竟是从前属于汤家的人嘛。”
说完,他又问我,“你是不是也怀疑是汤家在暗中作祟?”
“我只是猜测。”
二叔回答,“毕竟汤撼东的去世并未动摇汤家根基。”
二叔拍了拍我,“好了,走吧!”
这一次,我终于将安全带扣在登山绳上,戴好手套,抓紧绳索准备下降。
当我望向天坑深处,心中不禁闪过一丝恐惧。
我抬头看了看上方浓重的水汽,对二叔说道:“我心里也有点打鼓,这一切究竟值不值?”
二叔注视着我,坚定地说,“值得!”
我微微一笑,“好,就信您的!”
说罢,便顺着绳索滑下。
控制下降速度的装置减缓了下滑的速度,使得我不至于直接坠到底部。
潮湿的岩石和植被密布的山壁映入眼帘,小河流淌而成的水雾笼罩四周。
头顶的水汽仿佛成了丝丝小雨,我只能尽力抓住眼前的情景,集中精神向下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