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大有幸灾乐祸之意。
萧婉儿有些恼怒。
平时,大房二房之间互争产业,还属于萧家内部矛盾。
可是,现在人命关天了。
萧海可是萧家的嫡次子,萧家大房怎么能够这个时候落井下石。
“我要去见爷爷,谁敢拦我?”
萧婉儿怒道。
“哟哟哟!”萧威瞪大眼睛,啧啧连声,“婉妹,你不错呀!”
“嫁了个好夫婿之后,连脾气都见长啦!”
“你那么厉害,有事怎么不去找你那个好夫婿呀,跑到萧家求爷爷干什么!”
说完,鼻孔朝天。
一副“我就是不让开,你能拿我怎么样”的架势。
萧婉儿气坏了。
二话不说,直接从储物袋内掏出紫凰古琴,架在地上。
此琴一出现,上面散发着森森古韵,直接让萧威都震惊了!
如此强大的古琴,怎么会出现在萧婉儿手中。
他正想问一句,萧婉儿是不是背着龙羽勾搭上了什么富可敌国的人物,人家才转送了这么贵重的古琴。
此话,其实同样是暗骂萧婉儿是第一丑女,谁会那么不长眼睛?
然而,他这句损话还没有说出口。
萧婉儿忽然轻舒玉指,在紫凰古琴的弦上一勾。
琤!
一声凰吟,响彻九天!
刹那间,把在场的所有人都震惊了!
萧婉儿并没有停手,反而是双手齐出,十指如勾,不停的拨弄琴弦。
琤琤!
琤琤琤!
琴音如同行云流水,从此紫凰古琴中发出。
音律动人尚在其次,更重要的是,每次弹出的音符都包含着凰唳凤鸣!
仿佛无数彩凤凰鸟纷飞飘舞,又惊动四野。
此音不属于幻魔琴音中的杀技,而是普通的弹奏,但却依然带着震慑四方的魔力!
密室内。
正在盘膝运功的萧隆魁蓦然睁开了双眼。
密室本来就是为练功设计,周围都是厚实的隔音石板,延续数层。
然而,这不知是何等品阶的乐器弹奏的乐音,居然穿透了隔音板,如同在他耳边轰鸣。
此时,萧隆魁正处于冲击道宫境的关键时期。
而且临近最后的瓶颈。
强大的轮海灵力已经聚满了丹田。
萧隆魁的汗水顺着额角下流。
轮海灵力无限循环,不断融合形态,构筑道宫。
就在此时,凰音乍起,如同紫虚神雷一般,从萧隆魁的耳廓直入胸臆。
瞬间沉入丹田。
轰隆。
仿佛触到了千年雷引。
灵海澎湃,撑起四极,道宫终于成形。
萧隆魁蓦然睁开眼睛,成了!
正是那传入的凰音牵引开了灵海,才让他打破了瓶颈,晋升到了道宫境。
“哈哈哈……”
萧隆魁仰天狂笑。
跨越一层大境界,那种力量拔高的感觉,让他无比舒爽。
轰隆!
整个密室的大门,被他硬生生一拳轰碎。
看到道宫境的力量强大如斯,他心里也更是得意。
“爷爷!”
看到萧隆魁从大门走出,萧婉儿停止弹奏,飞快扑过去。
但是,萧威比她先到了一步。
“爷爷……您……您老人家突破至道宫境啦!”
萧威睁大双眼,一副既高兴又讨好的表情。
“恭喜家主,晋升道宫境!”
门前的护卫也都识趣的跪地恭贺。
萧隆魁谁都不搭理,直接到了萧婉儿身边。
“刚才的琴音是你弹的?”
萧婉儿怔了怔,点头。
萧隆魁哈哈大笑,“不愧是我萧家的好孙女儿!”
“如果不是你的琴音,老夫也许还不能如此快的突破道宫,好啊!”
这句话,再次让所有人目瞪口呆。
萧婉儿可没有心情知道爷爷到了什么境界。
趁着见到爷爷的机会,慌忙就把父亲萧海被抓的事情叙述了一遍。
什么?
萧隆魁本来还很开心,但听完萧婉儿的话。
脸色立即大变。
“婉儿,你说的都是真的?”
“贾家、刘家敢抓我的二儿子,还押到了城主府?”
“陆城主明天要公审我儿子?”
萧婉儿使劲点头,表示此事是千真万确的。
“混蛋!”
萧隆魁大怒。
忽然反手一拳击出。
轰隆隆!
强大的灵力从拳头上贯出,径直砸在了百米外的地面。
整个地面立即多出了一个三丈多深的巨坑。
更要命的是,以巨坑为中心,无数裂痕向四方蔓延!
天哪!
看到如此威能,萧威及众护卫无不暗中咋舌。
道宫境强悍到超乎人的想像!
“萧山呢,萧山去哪了?”
萧隆魁厉声咆哮。
萧山听到密室动静,已经赶过来了。
只不过,他看到萧隆魁和萧婉儿说话,疑心生暗鬼,迟疑着没敢现身。
此时,听到萧隆魁怒吼,只好硬着头皮走出。
“爹,我在这里……”
萧山道。
萧隆魁怒视萧山,“你二弟被贾、刘两家抓去了城主府,你为什么不通知我?”
萧山吓得一哆嗦,赶快跪下。
“爹,我……我……我是看到您老闭关修行……”
“害怕您老人家知道后,万一正在紧要关头,有个差池……”
“这……我也不敢呀……”
萧隆魁一跺脚,怒骂,“愚蠢!”
随即,他一把握住萧婉儿的香肩,“乖孙女,走,随爷爷去救你爹!”
言罢,头也不回的离开。
只留下萧山、萧威一对父子,大眼瞪小眼。
满脸茫然……
……
黑市,蛇爷的府宅。
宽敞明亮的大厅之内,蛇爷穿着薄薄的红纱裙,露着两条光滑修长的美腿。
三个少女正俯伏在她的身边,为她修理双手双脚的指甲。
黑猫俯伏在她怀中,被那纤纤玉手撸着嘿毛。
“哎哟喂,这是太阳打从西边出来了吗?”
“奴家早也盼晚也盼,就盼着那绝情的龙公子能回来看奴家一眼!”
“想不到,龙公子转眼就到奴家眼前了!”
“看起来,奴家是得给妖族的先祖烧上一柱清香,感谢她保佑奴家呢!”
“咯咯……”
蛇爷娇媚的大笑。
声音在厅堂中久久回荡。
龙羽安静的站在堂下。
他从进入厅堂开始,蛇爷就不让他说话。
他也就不说话。
站在那里,任由蛇爷的一双妙目无比放肆的扫视他。
现在,他终于轻咳一声,“蛇爷,我可以说话了吗?”
蛇爷一笑,长长的红色衫袖微拂。
三个修指甲的少女识趣的躬了躬身,全部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