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鉴定出了有精神问题,在萧以晴一一上门道歉后,几家饭店老板见女孩也是个残疾人后就也没多计较,加上黄警官在一旁帮衬,个别的一两人想继续追究下去也不好意思开口,毕竟也就只是丢些食材,又不是什么贵重物品。
返回出租屋后,耿川还是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但萧以晴却是不死心,在休息一晚过后,她按着老住宅区里的迷信老太建议,带着耿川来到了一处偏僻的城区角落求医。
“叮铃铃——”
“你好,这里是吴道长的住处吗?”
“你好,有人吗?”
按响门口的门铃,萧以晴见没人回应便在门口出声询问。
“嘎吱——”
又过了半晌,这扇比自己家更老旧的木门被从烛光映照地通红的屋子里打开,露出了一张和老树皮一般褶皱的老脸。
“你是?”
老脸的主人是一年纪看起来约莫七十来岁的头发花白的老头,他双眼瞳孔发白,好似得了某种眼疾。
“老爷爷您好,我是来找吴道长看病的。”
“我就是,你要看什么病?”
萧以晴闻言面上一喜,她扯了扯身旁的人,示意看病的并不是自己,而是身旁的男生。
吴道长则顺着女孩的指引,扭头看去,他眯着发白的双眼,还没等女孩介绍,便先挑眉惊道:“这娃娃,天魂怎么散了?”
“天魂?”不明的词汇听在萧以晴耳朵里仿佛天书一样深奥。
“进里面说吧。”
吴道长摇头叹了口气,在看见了情况知道对方这不是小事后就敞开了房门,给两人让出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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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有三魂七魄,其中天魂也称之为胎光,掌管人之灵智,这小娃娃的天魂不全,才导致他现如今一副痴傻的模样。”
右手执符笔,左手掐诀,在黄纸上勾画,不多时一张符箓成型,被吴道长放于耿川头前绕上两圈,点燃,烧成符灰,丢入水中,示意后者饮下。
“这小娃娃的灵魂不稳,先把这碗符水喝下,能帮助他巩固现有的魂魄不散,至于已经丢失的天魂问题,我也只能说试一试,未必能成。”
萧以晴也不知道对方这一手是什么原理,也只能按照吩咐让耿川乖乖把符水喝掉,然后追问:“我们要怎么配合?”
“你们坐在这稍等片刻。”
吴道长说着,便掀开转角的门帘去了里屋。
约莫过了几分钟,才又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只是这会手里多了一封信。
“你可能要麻烦跑一趟魁星机甲工业大学,把这封信给到里面一个叫做玄丞的人,我年纪大了,这种术式一个人施展不了,你带着这封信去找他,他会帮你安排后续的事。”
“玄丞?”萧以晴不知怎么又牵涉到魁星机甲工业大学去了,但为了治疗,她也只能应下。
“谢谢吴道长,请问刚刚的符水要多少钱。”
“要不了钱,就当老道我结个善缘,女娃娃直接走就是了。”
“那就太感谢了。”萧以晴此刻并不知道善缘二字的分量,她在耿川的帮助下出了房门,和吴道长道别,随后便往家里赶去,至于去魁星机甲工业大学送信的事,因为她并不熟悉,所以准备等晚上萧以然回来后再商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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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耿川是黑户,没有身份,按照黄警官所说,如果她要收留耿川,那接下来这几天她还要带着耿川多跑几趟,做好审查,备齐资料,
不过警局方面也考虑到对方是残疾人,黄警官也特地给了个便利,给萧以晴联系了一些熟人,好让她尽量能一次性解决。
现在剩下的问题就是怎么给耿川找兼职了。
有精神问题,肯定不能找会直接接触到客人的工作,就算去了老板也不敢收,更别说万一工作期间遇到问题,耿川突然应激导致更糟糕的后果。
可底层的工作没有几项是能够不接触到其他人,除非是......死人。
“我听说公墓那边最近在招看守的夜班保安,还是日结工资,一晚上300。”
在老住宅区的楼下和邻里的老太太们聊天,萧以晴耳旁不断有八卦音传来。
“为什么日结?”
“听我女婿说是那边出了人命,原先的保安不知道怎么死了,后面去入职的夜班保安没干两天也跑了,招来的人干不久,现在又怕有人盗墓,公墓那边就只能招日结的保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