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录轻挑眉,仔细观察五德郑宁,只见五德郑宁眉毛都快拧紧成一团了。沈录大致也猜到了什么。又因为有记忆资料,他就更加确定了阮凝与五德郑宁的关系。
沈录后退一步,朝五德郑宁笑了笑:“没有,多谢五德公子的关心。”
五德郑宁自然不会听沈录的辩解,五德郑宁将阮凝护在身后,没好气道:“虽然你和阿凝是名义上的夫妻,可若是她不肯,你也不能强迫她做些什么。”
阮凝闻言:“……??”
沈录也眉头紧锁。
阮凝忙得拉开五德郑宁,扭头看向五德郑宁说道:“哈哈误会误会。五德公子你误会了。我二人不过是打嘴炮,不是干什么。”
五德郑宁只是委屈的哼了一声,便别过身去。
阮凝看了看二人,又看见站在门外止步不前的汝栎,干咳一声:“各位,汝栎姑娘正等着我们呢?何不如去吃饭,回头再说别的?”
沈录自然不想计较什么,于是甩了甩袖子:“五德公子,请。”
五德郑宁也是冷哼,朝着阮凝微笑道:“阿凝,我们一起去吃饭吧。”
说着就是捏着阮凝的肩膀,指着门口就要离开。
汝栎瞧见二人,立即让出门口,低着头弯腰。
阮凝抿嘴微笑着,一声不吭的甩过五德郑宁的手,五德郑宁一脸惊讶地看着阮凝。
阮凝轻声笑了笑:“五德公子还请自重,阿凝也是有家室的人。”
言毕,阮凝就拉着沈录的手臂慢悠悠的走了。
只留一脸懵逼的五德郑宁和安静的汝栎。汝栎一直弯腰,眼睛也是盯着地上不敢乱看,小声的说道:“公子,若是再晚些,我家公子怕是要打我了。”
“……”五德郑宁冷漠地瞥了汝栎一眼,甩了袖子就离开了。
*
阮凝二人入了座位,看着桌上的饭菜,显然没什么胃口。二人艰难地拿起奶酪和羊腿,慢慢啃着。
“我阿兄呢?”五德霏岫观察了一周,都没瞧见五德郑宁的踪影,朝汝芮大喊道。
正打理上菜的汝芮闻声,立马赶了上来,低着身子十分恭敬道:“公子,奴婢在。”
“不是让你们叫我阿兄的吗?怎么到现在也没见着他人?”五德霏岫红着眼睛瞪着汝芮。
汝芮伺候五德霏岫许久,自然知道他的脾气,也不敢怠慢,眨了眨眼睛回道:“我叫汝栎去喊了,不知道汝栎怎么搞的。公子你等着,我这就去看看。”
“……好。”五德霏岫又沉下气,招了招手,示意汝芮赶紧去。
没成想,汝栎正好带来了五德郑宁。
五德郑宁朝五德霏岫行了礼,十分恭敬说道:“阿弟早安,昨夜睡得可好?”
五德霏岫闻声,瞧见五德郑宁正朝自己做早安礼,立马起身回礼,笑道:“阿兄早安,妥阿兄的福,昨夜阿弟睡得比刚来州城都要好的多。”
“那就好,阿兄还怕那些人手艺不好,伺候不到位呢。”五德郑宁笑眯眯地说道,目光却不自觉的落在沈录身上。
五德霏岫哈哈一笑,摆了摆手:“阿兄快些坐下来吃饭吧。过会啊,阿弟带你去看一些好东西。”
“哦?什么好东西?”五德郑宁跟着汝芮的指导,坐了下来,挑着眉看向五德霏岫。
五德霏岫却故作神秘,作了一个嘘的动作:“到时候阿兄到了就知道了。”
阮凝吃着奶酪,目光由看向五德两兄弟转向看向自己的桌前。
应该会有很特别的发现……可是大白天的,怎么才能跟上去呢?
*
五德霏岫引着数人来到城墙边,楼下是一边无际的河水和绵延不绝的山林。五德霏岫指了指河水,与五德郑宁说道:“阿兄,你看,这河是不是很大,大的深不见底。”
“是啊。”五德郑宁应和道,“阿兄真的很难想象到,阿弟是如何带着众将士渡过河又轻而易举得到州城的。”
“哈哈哈,这个嘛,自然有一点阿弟的办法了。不过更多的是……那些粮草是来自他人赠送的,哈哈哈。”五德霏岫哈哈笑道,侧视着沈录,话里有话,“阿兄啊,阿弟跟你说,这与人相处啊,不单单是看人外面,有些人可是表里不一的。”
“哦?看来阿弟遇上过这样的人了?不然怎么会与阿兄诉说心得?”五德郑宁挑了眉,很有心机地盯着五德霏岫,仿佛五德霏岫说的话都意指他一样。
“是呢,不瞒阿兄,我这州城的功劳,有一半是他。”五德霏岫别过脸,目光定向阮凝和沈录,“有些人,正如惊蛰一样,待到好时机才能出现。”
“……”
阮凝垂着眼皮,心底里却思考着。这五德霏岫如此挑开了与五德郑宁说这些,恐怕不止是警告。
极有可能,她与五德郑宁的计划,已经被五德霏岫猜到了。不然,五德霏岫为什么会带他们几人来这里看呢?
“阿弟说的是,阿兄了解了。以后定向阿弟多学习。”五德郑宁哂笑,他深知,五德霏岫这是在警告他,他也不好明面上作出什么。只好表面答应答应。
五德霏岫见五德郑宁这般,自然满意,他虽然年少有成,但平日里,他的母亲都是让他向五德郑宁学习,处处说五德郑宁的好。他自是不服。
因此,他只要看见五德郑宁比自己低一处,他就感觉很满足。
五德霏岫抿了抿嘴,又很谦虚道:“哪的话,阿弟不过是把知道的告诉阿兄而已。算不上什么的。”
阮凝低眉,看着五德郑宁如此尴尬一笑,没有任何一处进展,她咬了咬牙,上前一步,弯腰低声问道:“公子,小人有一点不明白,不知道您可为小人解惑?”
五德霏岫眨了眼,盯着阮凝,瞧见阮凝说要自己给她解答,自然很乐意。他抬眉,哦了一声:“说来听听。”
“都说鸣雾人住在大漠,不识水性,又听老一辈人说,鸣雾人都很忌水,但我看公子的部队,却不像忌水的。所以这个说法,是不是多少有点不真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