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银陵一脸地震惊,不敢相信地看向阮凝:“小姐……这是怎么一回事?”
阮凝目光定在身上,又往那人的脸颊仔细一盯,细微地毛起,让阮凝想到一些东西。
据记忆资料显示,有一种神奇的秘术,可以画一张人皮面具,带上去的人宛如脱胎换骨。
“你说,你究竟是谁?为什么在众多人里,上我的车?”阮凝眼神突然锐利起来,气汹汹地问道。
那人顿时娇了起来,卷了起来,捂着自己的胸前,哭唧唧着:“小女子独身一人去君明国,多少有些害怕。正好瞧见姑娘,就……”
“……就上我车了?那又是为什么?我可不是什么好人。”阮凝瘫坐,冷冽地盯着她,“别告诉我,你觉得我公正无私,一脸正义。”
“嗯……是呀,姑娘看样子确实时好人呀……”女子故作娇羞一笑,朝阮凝抛了眉眼。
阮凝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俯视着女子,冷漠地眼神瞬间消散,抿嘴轻笑:“可惜,你猜错了。”
阮凝话音刚落,低身下来,一个快速就抓去女子的脸蛋,还未等女子反应,阮凝就已经撕下女子面罩了。
“!!”
女子震惊地退后几步,摸着自己的脸蛋,目光里是惊愕和欣喜。
阮凝定睛在女子身上,有些目瞪口呆,张了张嘴,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怎么了?郡主莫不是忘记我了?”女子眨了眨眼睛,往阮凝这边走近,一副委屈可怜的娇女娥模样,摸了摸眼角,“没想到,阮凝郡主竟是此等人也,呜呜欺负一个姑娘家好凶残呀。”
“……诶?你是、你是木月?!”阿右惊讶地指着她,不敢相信地喊出口。
木月闻声朝她一笑,歪着脑袋抿抿嘴:“嗯?阿右姑娘还记得小女子呢?哼,真伤心那!阿右姑娘记得人家,可郡主却不记得了!”
阮凝顿时语塞,眼前的人跟之前的木月,相差甚大,她无法想成同一个人。
“小姐!”银陵举着剑指向木月,阴冷地盯着她。
阮凝拍了拍银陵的肩膀,在他身旁说道:“自己人,不必再打了。”
“……?”银陵没有说些什么,只好默默收好剑。还好只是个女人,不然,他高低得让那人吃点苦头。
“木月?你竟变化如此之大。”阮凝上下打量着,实在不敢相信,曾经的女将军,变成了现在这副邻家女鹅。
木月微微一笑,不知从何处掏出来的手帕遮住嘴:“郡主说笑了,小女子一个人在外讨生活,可不得会演戏么!”
“这倒也是。”阮凝点了点头,指了指远处的马车,“走吧,我们到车上再说。”
之后,五人停止了闹剧,回到马车上叙旧。
“你不必再叫我郡主了,我现在不过是一个普通人。你叫我阿凝就好了。”阮凝摆了摆手,听着木月一口一个郡主的,她就头大,生怕云国的追兵赶上了。
虽然,也不一定能追上,但就是有点后怕。毕竟,她现在武功还没有恢复完全。
“这个我清楚一些。”木月点了点头,望着阮凝的脸,微微一笑,“阿凝姑娘也别太伤心,是阮玲不懂得识人,阿凝姑娘无需难过。”
阮凝点点头,撑着半边脸,观望着四周:“我也不是很在意,只是在想……”
“只是什么?”木月继续问着,有些猜不到阮凝的想法了。既然不在意,那为什么一副失神的样子呢?
“沈录是怎么能够做到悄无声息地登上皇位的。”阮凝蹙着眉,有些想不通,照原剧情发展,也没说沈录要当皇帝啊。
木月闻言,张了张嘴,深思片刻:“这个吗?我也不太清楚。沈录他,变了很多。”
木月眨了眨眼睛,思绪顿时拉到过往,惋惜地叹了一口气。
“变了很多?此话怎讲?”阮凝挑了挑眉,撑着半边脸,她实在想不到沈录以前是怎么样的人,但也确实知道的不多。
“他吗?……章将军还在世之前,他或许还是个忠臣,但章将军离世之后,他就回沈府了。再之后,便再没有了他的消息了。”木月回想以前,惋惜地说着,“沈录他,曾一心报国,如今,也算是报国了。”
“……”阮凝却不语,托着下巴思考着。
呃……沈录这种也算是某种程度上的“一心报国”了吧?直接当皇帝报国了。
只是总觉得哪里奇怪……
木月又继续说道:“或许人在经历一些事情,就会性情大变了。沈录他……”
阮凝仔细想了想,沈录之前确实遇到极大的事情,但都是阮凝还没有娶沈录之前的了。但要是沈录是在被扁了职位之后,才有篡位的野心,那么这场计划,不得预谋许久?
可是,原剧情里一点都没有这个啊?为什么?难道说,穿越者沈录是要成为大云的皇帝,而他,是不按照我的剧情发展的?而是按照他自己的剧情发展的。
阮凝顿时恍然大悟。眼睛突然一睁,眸中一亮,握着木月的双手,感谢道:“阿月姑娘!多谢你!我想通了!”
既然她二人的剧本发展是不一样的,那她就暂时顺着走,反正她俩是死对头,总会凑在一起的。
“是吗?你能想通了就好。还以为你是想念曾经的郎君而无法自拔呢。”木月笑了笑,瞧着阮凝这样,也放下心来。
阮凝一惊,这才发觉木月想的频道与自己脱轨了,尴尬又无奈地笑了笑:“阿月姑娘你太多虑了,我阮凝岂是被儿女情长所牵引的。我只是觉得,被平常看不起眼的人突然就比了下去,有些不可思议和难以想象。”
要知道,之前好几次,她都是赢过沈录的。
“哈哈,原是我曲解了。”木月眼里含着笑,盯着阮凝的脸,而后便沉默了。
说真的,她也无法相信,沈录会一夜之间当上皇帝,仿佛是另一个人一样。
……
夜色拉入黑幕,周边瞬间寂静,五人也默契般地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