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反应快的秦军士卒见到巨石来袭,赶忙四下躲避。动作慢的士卒,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巨石碾压过自己的身体,发出临死前的哀嚎。
还有一些躲闪不及的士卒赶忙举起盾牌,希望可以挡下滚滚而来的巨石。但他们的愿望注定要落空了,巨石连人带盾都砸个稀碎。
“放箭,放箭,不要再让敌军投石了。”
看着己方士卒死伤惨重,急的赵庶挥舞大刀,下令放箭。
有秦军士卒拿着弓箭,稀稀落落的向山上发射箭矢。但因为是仰山而攻,所以那些箭矢基本上伤不到楚军士卒。
眼看巨石已经投的差不多了,阎行抄起铁矛大喝一声:“兄弟们,跟我冲,将这些敌军赶下山去!”
“喔!”
楚军士卒高声欢呼,然后跟随着他们的将领开始冲锋。
“噗嗤。”
阎行不顾伤势,猛打猛冲,手中铁矛所向披靡。只要是拦在他面前的敌军,均被他一矛扫倒。
身后士卒见主将如此勇猛,也是士气大振,如虎入羊群,追着秦军士卒砍杀。可怜秦军数千士卒,竟然被楚军不到一千人打的人仰马翻。
“这个赵庶真是废物。”
山脚下的徐晃看的脸色铁青,虽说是敌军占据地利优势,但也不能让人这么打啊。
“传令李邹上前支援。”
“诺。”
传令兵接下命令,立刻前去通知李邹。
“兄弟们,随我上前支援!”
李邹闻令,呛啷一声抽出大刀,带着人马上前支援。
得到支援的秦军士卒总算是止住了溃势,在将领的喝骂声下鼓起勇气,重新掉头冲向山上。
“将军,敌军支援上来了。”
有士卒指着山下冲上来的援军,向阎行禀报。
“可恶,敌军援兵来的还真是及时。”
阎行心中暗骂,只要再给他一盏茶的功夫,就能彻底击溃眼前的这股敌军。现在秦军援兵冲了上来,正好咬住他们,现在想撤回去都很难了。
“干得好,咬住敌军不要松口,吃掉他们!”
徐晃见李邹支援及时,利用兵力优势咬住了楚军,激动的叫了一声好。
“阎将军,快撤回来!”
就在阎行所部陷入和秦军的纠缠中,不能自拔的时候,张嶷率军从山上赶来。
“快撤!”
阎行不再犹豫,振臂一呼,命令士卒撤退,自己则是为他们断后。
“追上去,决不能让他们跑了!”
见到楚军向山上退却,吃了大亏的赵庶岂能放过,带着士卒就开始追击。
“快,跟上去!”
李邹也不甘落后,带着人马也拼命追赶楚军。
“嗖嗖嗖。”
就在秦军追赶楚军的时候,从侧翼射出一波箭雨。秦军猝不及防之下,被射倒一片。
“山的侧面也有敌人,杀过去。”
李邹发现山侧有一队楚军人数不多,但个个手持弩箭,于是准备杀过去先将他们解决掉。
“嗖嗖嗖。”
哪知侧面的楚军手持弩箭,对着秦军士卒就是不停猛射,密集的箭雨压得秦军根本抬不起头来。
“妈的,怎么箭雨这么猛?”
李邹身上中了一箭,刚想抬头,又被箭雨射了回去。
没了李邹的支援,阎行会合张嶷,对着追击而来的秦军来了一个反冲锋。在两员大将的坐镇下,赵庶独木难支,又被打了下去。
“弓弩手放箭,把他们射下去。”
张嶷招来一队士卒,手持损益连弩对着秦军就是一顿射。
楚军居高临下,秦军避无可避,被射的丢盔弃甲,抱头鼠窜。另一边的李邹见赵庶败退,哪还敢停留,于是带着士卒狼狈的逃下山去。
“哦,胜了!”
“我们赢了!”
看着敌军仓皇败退,楚军士卒又蹦又跳,发出阵阵欢呼。
“可恶!差一点就成功了。”
看到己方败退,徐晃一拳打在旁边的树干上,留下一个深深的拳印,可见他内心有多愤怒。
“末将作战不力,还请将军责罚。”
没一会,赵庶和李邹垂头丧气的来到徐晃面前,跪地请罪。
“都起来吧,敌军箭矢犀利,也不全怪你们。”
山上的楚军箭雨如蝗,哪怕是徐晃也不敢说稳胜,见两人都受了伤也就没想着深究。
“多谢将军。”
见徐晃体谅二人,赵庶和李邹心中松了一口气,这才起身谢过。
“将军,今日我军败退,楚军定会趁机将营寨完善,接下来,我军又当如何?”
赵庶不敢上前说话,于是李邹硬着头皮上前问道。
“还能怎么办?敌军辎重车队皆在山顶,我军只能围山,切断敌军水源。用不了几日,敌军口渴难耐,定会不战自溃。”
其实徐晃并不想和楚军纠缠太久,但是眼下楚军辎重就在山上,他也不能视而不见。
而且在这里堵住了楚军的辎重,五丈原那里也会为刘备减轻很大一部分的压力。所以徐晃用了最笨的方法,把整座山围了起来。
随着秦军接连五日的围山作战,楚军士卒开始变得慌乱起来。虽然他们不缺粮食,但是军中上千人人嚼马咽,存水下降的飞快,再有半日就将用罄。
而山下的秦军仿佛不知道山上的楚军缺水,他们取来水桶,在楚军渴望的眼神中打起了水仗。
“呵呵,加上第一天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六天,就算你们的粮食够吃,水是绝对不够用的。我倒要看看,你们还能坚持几天?”
山上缺水的情报徐晃已经得知了,他倒想看看山顶的楚军还能撑几天。
只是徐晃不知道,马谡早在第一天就派出了信使,向五丈原求援。如今求援信使快马加鞭,应该快到了五丈原。
五丈原,当刘睿得知辎重队被秦军包围时,惊出了一身冷汗。如果粮草被秦军截断,十万大军将无粮可用,更别说车队里还有上百辆的霹雳车。
“车队在哪里被围的,运送辎重的主将又是何人?”
刘睿一脸急切的问向面前的士卒。
“回主公,辎重队的主将乃是绥边将军马谡,如今他们退往陇山道的街亭固守待援。”
士卒回道。
“马谡,街亭?”
听到这两个名字后,刘睿只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差点没晕倒。
真是时也命也,命运的车轮再次转到了这个地方。只是不知道自己这一次,是否会像历史上的诸葛亮一样,含恨而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