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本王就知道。”...
听到贾诩早有准备,刘睿丝毫不意外。要论起心机之深沉,在他麾下所有的谋士里,贾诩可是排第一的。
“还不快把你这快、慢两策都说出来听听。”
“是,主公。”
贾诩躬了躬身子,然后慢条斯理的开口道:“此番鲜卑战败,相信用不了两日匈奴就会得知。在这种情况下,他们应该不再有抵抗的勇气。
只需我军以势威压,刘豹根本抗不了几天就会投降。届时他定会和我军谈条件,主公表面上可承认他单于的身份,然后赏赐其金银珠宝。
实则明升暗降,请他南下荆州安居,待过上个三年五载,我军将匈奴旧部彻底融合之后,他这单于有或者没有,都已经不重要了。
此乃慢策,好处是我军有足够的时间来稳住匈奴,安然度过我军远征漠北的时期,坏处就是需要多耗费一些钱粮。”
刘睿听完以后觉得这个慢策好是好,但他却不想这般做。匈奴挑战战火,侵犯大汉边境,残杀百姓,这才使得他率军出塞。
等他们投降之后,还要赐予金银、田地安抚其心,他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
“文和,那快策又是如何?”
刘睿打算听一听另一个策略,做个比较再做决定。
贾诩似乎料到刘睿可能不会选择慢策,于是饱含深意的笑了笑道:“快策很简单,派人冒充步度根诈开城门,与城内隐藏的部队前后夹击,擒贼擒王。
此举快是快,不过会让我军收服匈奴之后,融合的时间要长一些。另外主公这残暴的名号,怕是要多背上一段时间了。”
“一些草原异族罢了,还不值得本王对他们宽容,能够留下他们的性命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就选这个快策,最多五日结束战斗,然后大军远征漠北。”
还是这个策略比较符合刘睿的胃口,他几乎是想都没想便一口答应下来。
“既然主公已经定下策略,那我军便可以行动了。趁着匈奴还没收到鲜卑战败的消息,兵贵神速,一举攻下朔方。”
贾诩对刘睿的选择丝毫不意外,催促刘睿要抓紧时间。
“如今匈奴弱势,兵力不过三、四万人,我军也没必要全军压上。这样吧,让马超、庞德和徐晃率军三万前往,完成任务后即刻返回。
本王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刘豹和那些匈奴贵族的人头。其他的,让孟起他们看着办!”
刘睿挥了挥手,略带深意的看向贾诩。
“属下明白了,这就去对几位将军传令。”
贾诩明白刘睿为什么派马超去了,点头应是。
“另外公衡、孝直,你们也跟着去,帮他们收拾一下结尾工作。”
除了几位武将,刘睿又点了黄权和法正随军前往。
“属下遵命。”
黄权和法正起身,接下命令。
收到命令的马超也不含糊,立刻点齐兵马,带着庞德和徐晃等将快马加鞭的赶往朔方。
.........
朔方郡,自从轲比能和步度根率军离开后,刘豹每日里都担惊受怕。他知道这次匈奴得罪大汉太狠了,也不知道楚军会不会趁机攻打。
刘豹几乎每天都去城头上眺望,生怕看到楚军大举来攻。这天他刚从城头回到府中,独自喝着闷酒。
最近这段时间他的压力实在太大了,一边要对轲比能几人卑躬屈膝,阿谀奉承。另一边还要不断安抚那些上蹿下跳的贵族,实在是让他心力交瘁。
早知道是这个模样,他当初就应该主动投降大楚,省的受这个窝囊气呢。但是现在说什么都忘晚了,就是因为自己舍不得单于这个位置,才猪油蒙了心,邀请鲜卑来援。
本以为身为草原霸主的鲜卑,能够和楚军拜拜手腕,他好从中渔利。但事实让他失望了,大楚的实力就和当年的大汉一样,强的不得了。
轲比能麾下几十万大军,硬是被楚军打的丢盔弃甲,输多胜少。直到现在,连老家都朝不保夕了,刘豹此时对未来充满了悲观情绪。
“报,左贤王,鲜卑人回来了。”
就在刘豹不停的往嘴里灌着酒,舒缓情绪的时候,有士卒来报,鲜卑人回来了。
“嗯?他们不是走了吗?为什么又回来了?”
听到这个消息,刘豹噌的一下站起身子,不可置信的问道。
“听说是有大人物受了伤,不能长途跋涉,于是便回来准备养好伤再离开。”
士卒回道。
“有人受伤了?是谁?另外他们回来了多少人?”
听到有人受伤,刘豹赶忙追问道。
“城外大概有两、三万人马,至于受伤的是谁,小人不知。”
士卒将他知道的都告诉了刘豹,其他的则是一概不知。
听完士卒的回答,刘豹摇了摇头,让自己清醒一下,然后心思急转:因为受伤而回到朔方,说明此人伤势极重,来了两三万人马,也说明此人的身份尊贵。
估计不是轲比能就是步度根,其他人可没有这个待遇。他们是在返程的路上遭到楚军伏击了呢?还是两人为了大王之位,不等回到漠北,就暗中下杀手了?
若是后者的话,说不定自己还有机会。
刘豹想着想着,脸上不自觉的浮现出一丝笑意。天无绝人之路,若是两人为了争权而大打出手的话,自己可以趁机拉拢,说不定还可以壮大自身势力。
想到此处,刘豹赶忙命人打来一盆水,胡乱的洗了几把,稍微清醒了一下,便跟着士卒来到城头。
“城头来人了,估计是刘豹。悄悄吩咐下去,让前排的士卒不要紧绷着,都随意一些,现在咱们可是鲜卑人。”
听到城头传来的动静,马超估计是刘豹收到消息后过来查看了,于是吩咐一旁的亲卫。
“是,将军。”
亲卫应了一声,赶忙通知前几排的士卒。
刘豹快速登上城头,放眼望去,只见城外人马懒懒散散,毫无阵型可言。而且各个身染血迹,应该是之前发生过战斗才留下的痕迹。
如此模样,应该不是楚军前来诈城,他心中松了一口气,然后问向城外军队。
“我乃匈奴左贤王刘豹,是哪位大人到来?”
城下,马超用长枪隐晦的顶在一人腰间,厉声道:“你知道该怎么回答,若是露出半点破绽,小心你的性命!”
被马超威胁性命的鲜卑万夫长木提尔露出一丝苦笑,事到如今,他还有别的选择吗?于是用鲜卑语朗声道:“左贤王,我是步度根大人麾下的万夫长木提尔。
步度根大人不慎再返回漠北的途中受了伤,不能长途跋涉。于是我等将大人护送回来,打算养好伤再返回漠北,还请左贤王行个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