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为什么......”百里惊鸿陷入了一场头脑风暴之中。
“果然。”楚枫心里默默想道，“水晶的位格还是太高了，普通的仪器是完全检测不出来的。”
“介意我拿他们做个实验吗？”百里惊鸿询问道。
“随意。”楚枫言简意赅地回答道。
“好。”百里惊鸿的目光从一众「食尸鬼」中扫过，说道，“我需要一只来配合我一下。”
“嗯。”楚枫点点头，随即发号施令，一只「食尸鬼」就从群体中走了出去，单独来到了百里惊鸿的面前。
嗖！
百里惊鸿掌心一动，几块镜子碎片就出现在了他的指尖。
咻——
百里惊鸿扭动手腕，用力一甩，镜子碎片便如同一只精准的飞镖，带着凌厉的破空声，朝前方疾射而去。
镜子碎片以惊人的速度穿透了空气，带着呼啸的风声，直扑「食尸鬼」而去。
咔！
咔！
咔！
镜子碎片划过的地方，空气尽数被凝结，全部化为一片片镜面，直到触碰到「食尸鬼」的身体。
巨大的镜子茧房牢牢把「食尸鬼」关在里面，楚枫疑惑地看着百里惊鸿，不知道他打算做什么。
“楚枫，控制它突破我的镜子。”百里惊鸿忽然说道。
“哦，好。”楚枫愣神了几秒，然后开始调动精神力，给「食尸鬼」发号施令。
嗡——
嗡——
镜子表面开始出现高频的振动。
紧接着，明显能看到镜子外围开始出现一道道裂缝。
嘭！！！
一声巨响传来。
镜子瞬间被炸裂成无数碎片，四处飞溅。
伴随着滚滚浓烟，「食尸鬼」从里面缓缓走出。
看着眼前的一幕，百里惊鸿也不禁怔在了原地，他没想到会这么快，甚至于百里惊鸿都还没开始记录信息。
“太......太快了......”百里惊鸿的嘴角抽了抽，“这好歹还是我用何璟笙的法则制造的祭器，蕴含的是SS级的法则，这么不经造吗？”
“原来是祭器？”楚枫听到百里惊鸿的话，终于想明白了百里惊鸿这么多奇奇怪怪的法则能力是哪里来的。
“那还需要再来一遍吗？”楚枫问道。
百里惊鸿摆摆手，“算了，就这样吧。”
“这可不像你。”一旁的易安平忽然插话道，“好不容易有这么一次机会，你不得把楚枫研究得透透的。”
“算了。”百里惊鸿摇了摇头，“我还是太低估高位格的法则了。”
“我们用来做研究与采集数据的任何设备都是建立在宇宙法则的基础上，这也注定了我们无法轻易的研究高位格的法则。”
“这就好比你给小学生一张光刻机图纸，让他手工造出来一样，是几乎不可能的。”
“位格压制啊......位格压制......”百里惊鸿来回踱步，最后双手插在腰间，无奈地停下了脚步。
“算了，该了解的我也了解了，那我也该回京城了，「蓝蝶」那边还有一堆事儿等着我呢。”百里惊鸿朝着后门的方向走去，路过楚枫的时候还拍了拍他的肩膀。
楚枫把所有的鬼兵召回「冥界」后，解除了戎衣，赶紧跟上百里惊鸿的脚步，走回了店子里。
“百里队长！”楚枫从后面喊住了百里惊鸿，“我还有点儿事情想跟您请教一下。”
“是关于「克苏鲁」的对吧。”楚枫还没开口，百里惊鸿就已经猜到了个大概。
“呃......是这样没错。”楚枫回答道。
“你想问什么就问吧。”百里惊鸿平静地说道。
“好。”楚枫点点头，“那头在下水道里，为什么「纳格布」念出「莫尔迪基安」的名字后一点事情没有发生？”
“哦，这个啊。”百里惊鸿笑了一下，“因为指向性。”
“指向性？什么意思。”楚枫不解。
“对于「克苏鲁」这种非自然神话生物，指向性十分的重要。”百里惊鸿缓缓说道。
“因为「克苏鲁」的复苏首先要源于群众的信念，而如果群众的信念不稳定，「克苏鲁」生物自然无法产生。”
“就好比如果说每个人心中的「食尸鬼」都不一样，那么就不会产生强大的信念，自然就不会引起「食尸鬼」复苏。”
“而只有当很多人心中的「食尸鬼」都是差不多一个样子，那么它们才会有出现的可能性。”
楚枫疑惑道：“那跟指向性有什么关系。”
“对于「克苏鲁」生物，一定要掌握好交流的方式。”百里惊鸿继续说道。
“它们本就是混沌的法则产物，所以「克苏鲁」更容易引起法则间的不稳定。”
“而这个时候，如果你告诉它们一个模糊的「克苏鲁」形象，那么会发生什么反应......”说着，百里惊鸿突然停了下来，压低了音量。
“这......”
百里惊鸿继续接上话，“那么它们混沌的法则会被调动，从而创造出一个非人非鬼的四不像怪物。”
“而由于这种方式出现的神话生物没有参考文献与标准，所以对付起来也会异常麻烦。”
“可如果......”百里惊鸿拉长了声音，“你把这个形象十分具象的描述呢？”
“就好比「莫尔迪基安」，我用尽可能多的词汇去讲述这个名字，从而把这个名字和书籍中记载的形象产生一定的锚定。”
“那么只要你这么做，就不会激发「克苏鲁」体内那些混沌的法则，也就不会引起进一步的「克苏鲁」复苏。”
“除非那只「克苏鲁」生物比如「莫尔迪基安」受到了很强烈的信念影响，不然也不会有什么复苏的可能性。”
楚枫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原来是这样。”
“那......”楚枫接着问出了一连串问题，“那些「克苏鲁」生物死后掉落的法则结晶又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并不是所有的「克苏鲁」生物都会掉落？反而只有某些特殊的会掉落？”
“这些法则结晶会有危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