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张国宾手中的药丸,白浣溪瞪大了眼睛,整个人都有些发懵。
分明她看完了整个过程。
但仍然没有搞清楚,张国宾是怎么将那么多药材挫成这样一枚小药丸的。
而且……
据她了解,药丸不是都需要经过多重步骤打磨筛选、剔除杂质,然后才能炼制成形吗?
张国宾竟然能徒手成丸,这完全超出了她的认知!
“你这是怎么办到的?”
白浣溪终是没忍住,一脸震惊地问道:“分明那么多药材的……”
“无他,唯手熟尔。”张国宾笑着拽了一句文,也没过多解释,直接将药丸递给了白连峰:
“白爷爷,你把这枚丹丸服下去。”
张国宾能徒手剔除杂质,淬药成丸,自然还是借助了青帝精气。
整个过程看似轻松,实则却耗尽了他体内近六成青帝精气。
若非有青帝精气大阵作为补充,此时他体内精气估计已经干涸。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
张国宾挫出来的已经不算是药丸了,而是正儿八经的丹丸。
听到张国宾的话,白连峰连忙将丹丸服下。
而后只觉丹丸入口即化,直接化作了一阵暖流,钻进了背后银针所刺中的所有穴位。
很快,他的心脉开始温热起来。
原本时不时会产生的隐痛,正在悄无声息的消失,直至完全恢复。
白连峰本能深吸了一口气,却发现以往会钻心般疼痛的心脉,此时竟无半点儿异样 。
“这……这就好了?”
他瞪大了眼睛,扭过头看向张国宾,眼中满是震撼。
“不然呢?”张国宾笑了笑,随手将对方背后的银针拔掉,用青帝精气消过毒后,收回了针囊中:
“又不是什么罕见病症,费不了多大功夫。”
哪怕已经猜到如此,但听到张国宾确认,白连峰仍旧有难以掩饰的激动。
这心脉问题可是困扰了他大半辈子!
甚至就连仕途,都因此而生出过不少的坎坷。
若非如此,他也不会居于唐振国之下,只是一个省会议员。
“国宾……不,张先生,我我我……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谢你……”
哪怕是白连峰,此时都激动得满脸涨红,说话都语无伦次起来。
“白爷爷,叫我国宾就行了。”张国宾摆了摆手:
“你也千万不要提‘谢’这个字,之前你不也帮了我大忙吗?”
“而且说实话,这病真不算什么大问题,没费我多少功夫。”
如果不是为了赶时间,他有不下于五种办法医治对方的顽疾,自然没将其放在心上。
然而听到他的话,白连峰却是苦笑道:“阿宾你医术通神,当然觉得我这情况不算严重。”
“可对我而言,这却是困扰了我大半生的毛病啊。”
“我都不知道为这病症拜访了多少名医,但最终也只有医道圣手陈天赐一人,能够给出解决的办法。”
“而即便是他也只能缓解,无法做到根治。”
说到这里,他满是感慨地说道:“国宾如此年纪,医术便已经超过了圣手级别的人物。”
“真不知道将来能在医道一途,走出多大的成就。”
白连峰算是明白张国宾为什么不入仕了。
单凭这一手医术,对方只要愿意,完全能够成为任何掌权者的座上宾。
听到白连峰的话,张国宾眉头皱了起来:
“连这种毛病都治不好,白爷爷,你所说的医道圣手也菜了吧?”
虽然白连峰的病症确实比较棘手,但在张国宾看来,完全不至于让医道圣手也束手无策。
否则对方凭什么被称之为医圣?
在张国宾看来,白连峰口中的医圣陈天赐,估计是个徒有虚名的人物。
白连峰讪讪一笑,不好去附和这话。
不管怎么说,陈天赐这些年也算是帮了他大忙。
他不至于病一治好,就反过头来去质疑对方的医术。
只能说张国宾医术太高超,相对之下才显得对方无能。
张国宾倒也没去纠结这个,眼看白连峰的病情解决,直接说道:
“既然病好了,那咱们也去吃饭吧,我估计家里也弄得差不多了。”
“行。”白连峰和白浣溪自然没有意见,全凭张国宾安排。
由于困扰自己多年的疾病被治好,白连峰一个下午都十分开心。
不仅在饭桌上妙语连珠,逗得张父张母开怀大笑,磨平了跟他们之间的距离。
更是在饭后参观起了村子,跟村里老人侃了好一会儿大山,完全不像是一省大员。
直到傍晚,他才依依不舍地离去,还对张父张母表示有时间就来看他们。
在张国宾这边宾主尽欢的同时,黄家的小别墅里气氛却显得有些压抑。
“这个小杂种,真是走了狗屎运!”
黄大友狠狠一巴掌拍在了茶几上,表情都有些扭曲,唾沫横飞地低吼道:
“还他妈带着省议员在村里乱逛,他这是干什么?在向我示威吗?!“
“该死,真是他妈的该死!”
“算了吧,爸……”一旁的黄强蔫蔫地说道:“你现在连支书都不是了,斗不过张国宾的。”
“要不……咱们还是认怂吧,都是乡里乡亲的,他应该不至于为难我们。”
“他背后站着的是省会议员,咱低个头不丢脸……”
黄强现在算是看明白了,张国宾根本就不是他们能对付的。
再这么搞下去。
张国宾会不会出事不好说,他们迟早会家破人亡。
“认怂?”黄大友一下子就炸了毛,咆哮道:
“他算什么东西,毛都没长齐的毛头小子,也配让我认怂?!”
“我黄大友要是向他低了头,今后村里人还怎么看我,黄家的列祖列宗又会怎么看我?!”
“我告诉你,这件事没完!”他恶狠狠地说道:“不搞死张国宾,我就不姓黄!”
“我也想搞死他啊?”黄强垂头丧气地说道:“可关键咱这不是没办法吗?”
“人家事业红火不说,又有大靠山,咱们拿什么去搞他?”
“谁说没办法?”黄大友冷笑一声,森然道:“有省会议员给他当靠山又怎么了?”
“一般的事情他能压住,我还不信人命关天的大事,他也能压住!”
黄强脸色一白。
“爸……你想干什么?”他磕绊道。
“你别管。”黄大友冷冷丢下一句话,而后直接摸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周秘书?没错,是我,黄大友。”
“您先别挂电话!请您告诉唐副县长,我有办法收拾张国宾,绝对让他翻不了身,省会议员都保不住他的那种!”
“没错没错,具体是这样的……”
看着父亲黄大友对唐豪的秘书,仔细说起自己的计划。
黄强刚开始还有些惊惧,但很快表情就变得亢奋起来。
因为他发现。
如果真按照父亲的计划执行下去,还真能将张国宾完全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