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确实挺可悲，养了十几年的儿子突然变成女儿了。
李复又劝了劝凯斯勒，但效果可能并不理想。
稍作逗留后，就只能先一步告辞了。
出了办公室门后，凯希则是很好奇刚刚两人说了什么，看凯斯勒表情好像很不自在的样子。
但这个毕竟涉及个人隐私，李复自然也不会多嘴，反而转头指责起凯希。
“再这么多嘴问来问去，等会儿到房子里我就好好收拾你！”
凯希眼前一亮，表现的很期待。
“我觉得我们应该先去房子里看一看，至少也要先打扫一下卫生，然后再将孩子们接过去？”
李复明白她这个打扫卫生，是什么意思。
“正合我意。”
两人都很意动，走路的步子都快了不少。
可还没离开教学楼呢，迎面就碰上了一个戴着棒球帽的男人。
他穿着皮衣，身上有着很重的油漆味，看起来鬼鬼祟祟的，低着头直接就撞上了李复的肩膀，就跟碰瓷一样，两腿一歪就倒在地上。
李复一惊，没想到这人这么脆弱，都还没说话呢，那个男人就先慌里慌张的站起来。
“抱歉，刚刚没看到。”
他双眼布满血丝，看起来非常狼狈，冲李复摊了摊手后就赶紧离开。
“好奇怪的人。”
李复总觉得他的精神可能不对劲，但刚刚两人相撞后却没有感受到什么不祥之气。
他往那人过来的方向瞅了瞅，走廊尽头没有别人，反倒是有一扇红门，跟橱柜衣柜一样的大小，颜色鲜红格外刺眼。
装修风格和旁边差异巨大。
“莫名其妙的。”
李复没有纠结，拉着凯希继续走。
接下来的事情还不少。
‘打扫’一下新房子，然后再帮凯希一家搬家。
等这些都忙完后可能天已经黑了，到时候再到假杰夫的事务所里赴约。
真是充实的一天呢。
……
学校办公室里，凯斯勒正在悠闲的看书，突然就闻到了一股刺鼻的味道。
像是油漆，但又有一股腥臭味。
“什么怪味？”
凯斯勒有些疑惑的走出办公室，她发现其他几个值班的同事，都被这个味道给引出来了了。
对门一个红发女老师有些疑惑的问：“是哪里在涂漆吗？”
“我好像还闻到了一股尸臭，就是人死了很长时间的腐烂味道。”
另一个非裔的老师也说道。
这下大家都向他投来吃惊的目光。
他尴尬的解释：“额，我之前做过一段时间法医，所以对这个味道印象格外深刻。”
大家这才松了口气。
“味道好像是从走廊那边传来的。”
一个眼镜女老师说了一声，然后大家就都往那边凑去。
凯斯勒也在其中。
经过拐角，众人就看到了那扇红色的门。
“那扇门是什么时候装上的？我怎么记得昨天这里没有啊。”
凯斯勒也奇怪，记得中午和李复凯希会办公室的时候，那里还什么都没有啊。
这时那个眼镜女老师突然指着那扇门的下面。
“快看，那里有一只猫躺在地上。”
几个女老师连忙走上前检查。
红发女老师还伸手去抚摸，但手刚刚伸出去就像是触电一样的抽了回来。
“哦买噶，它的身体怎么是凉的，难道已经死了吗？”
她这话一说，其他准备伸手的老师立刻也收回了手。
“它真的一动不动啊。”
“是谁这么残忍，怎么忍心对猫下手的！”
眼镜女老师有些悲悯的看向了非裔老师：“嘿，你不是法医吗？你还不赶快过来抢救一下这只猫！”
“啊？”
非裔老师有些疑惑她的逆天发言，但不敢冒大不讳，连忙也跟着凑上前。
确实是一只小猫，非裔老师伸手去按了按它的胸口，可以确认已经死亡，身体都冰凉僵硬了。
“尸体凉了，应该是死了很久被丢到这里的。”
他又检查了一下：“身体没有外伤，而且也不像是中毒，或许是因为疾病吧。”
“呵，你到底懂不懂啊，这只小猫体型这么小，身体肯定很健康不可能会有疾病。分明是有人下毒，我觉得学校里有虐猫狂。”
“我们应该去调监控，看看到底是谁这么可恶！”
“对，没错！”
几个女老师愤怒异常。
非裔老师没有响应几人，他只是有些奇怪，为什么刚刚的那股尸臭消失了，只剩下了刺鼻的油漆味。
他将猫尸捧起，然后凑近鼻子闻了闻。
除了动物本身的体臭外，并没有腐烂气味。
眼镜女老师指责道：“喂，你怎么这么变态，它都已经死了你还吸猫？”
“没有，我只是想了解一下尸臭味是不是它发出的。”
非裔老师赶紧摆手表示无辜。
同时他心里也很疑惑，尸体硬度应该死很久了，但为什么还没有产生尸臭呢？
他又将目光移向面前的红门。
上面的红漆像是新喷的，但门的四周却没有任何的装修痕迹，甚至连螺丝孔都没有，这就很不寻常了。
他伸出手想触碰门把手。
“喂！”
他身后那个眼镜女老师打断了他的动作。
“你拿着猫的尸体，找个盒子先将它放起来，然后我们去查监控。”
非裔老师有些不理解她们，明明很喜欢猫啊，怎么现在碰都不愿意碰了。
但作为少数族裔，在这种学校里受歧视已经是常态，所以他也只能点点头，然后将猫尸捧起。
“走！一定要找到那个凶手！”
一群老师浩浩荡荡的离开。
凯斯勒本来也想跟着她们一起走，但刚走出教学楼，就看到了之前跟自己迎面相撞的女生。
“你是……”
“老师你好，我是佐伊！”
佐伊表情疑惑不解还包含一丝恐慌，她指了指擦肩而过的几个老师，试探着问道：“教学楼里面发生了什么事吗？”
刚刚在餐厅吃饭的她，突然就嗅到了一股恶臭，随后又升起毛骨悚然之感。
她顾不得吃饭连忙就跑出餐厅，然后确定了这阵不安，就来自于教学楼。
所以特意赶来看看。
凯斯勒自然不知道佐伊的感觉，还以为她打听的是刚刚老师们气冲冲的原因。
“也没有什么大事吧，就是在走廊发现了一只小猫的尸体，然后大家决定一起去查监控，看看是谁做的。”
“小猫的尸体？”
佐伊有些不解的看向了教学楼。
走廊的灯光看起来有些阴暗，看的时间长了不安感也就越强烈，甚至她隐隐感觉到，里面好像有东西注意到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