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缓缓走到七层祭坛的甬道时,眼前出现的景象让他不由得停下脚步。只见这条甬道的墙壁上分布着三个黑漆漆的入口,每个洞口都高达两米有余,宽度也足有一米左右,彼此间隔大约两米。
这些洞口宛如一张张深邃的大嘴,仿佛要吞噬掉一切敢于靠近的人或物。
不仅如此,在每个洞口的旁边石壁上,还精心雕刻着三个比一般图案略大些的图案。这三个图案栩栩如生,散发出一种神秘莫测的意蕴。
其中第一个图案是一条蜿蜒扭曲的大蛇,它的鳞片闪烁着寒光,锋利的獠牙让人不寒而栗,蛇眼是一对稀有的绿宝石镶嵌,宝石中间还竖立着象瞳孔一样的花纹,让盯久蛇眼的发呆、发愣;
第二个图案则是一个狰狞恐怖的骷髅头,空洞的眼眶里似乎隐藏着无尽的黑暗,仔细盯着看,就会发现黑眼眶里依旧镶嵌着黑色的宝石,黑色宝石仍然刻画着一圈圈旋转的线条,盯着他看时间久了就会丧失思考,最后还是会迷失自我;
最后一个图案乃是熊熊燃烧的火焰,炽热的火苗跳跃舞动,仿佛随时都会喷薄而出,火焰中心是一颗拳石大的红宝石,盯着看就会产生被火焰包裹的错觉感,给人感觉最危险、最直观。
而环绕在这三个大图案周围的,则是无数密密麻麻、错综复杂的图文线条。这些线条犹如迷宫般交织在一起,令人眼花缭乱,难以捉摸其真正含义。
正当他全神贯注地凝视着那些神秘图案,试图解读出它们所蕴含的深意之际,突然间,一丝异样的感觉涌上心头。
原来,一直被他紧紧抱在左手怀中的赛虎,原本僵硬得如同石头一般的身躯竟然开始微微颤动起来。最初,这种变化仅仅是微不足道的一点点颤动,但很快,那种僵硬感便如潮水般迅速退去。
与此同时,一股温暖的热流从赛虎的身体上传来,透过皮毛渗透进他的肌肤。他心中猛地一惊,下意识地低头看向怀中的赛虎。不敢有丝毫怠慢,他连忙伸出右手,小心翼翼地托住赛虎的身躯,然后慢慢地弯下腰,将它轻轻放置在地面上。
此刻,他的心跳急速加快,额头上也不禁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太古怪了,目光始终未曾离开过赛虎片刻。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让在场的所有人都瞠目结舌——只见方才还是毫无生气、僵硬得如同石头一般的赛虎,在被刚刚放到地面的瞬间,整个身子猛地一个翻转,然后竟然稳稳当当地站立了起来!
不仅如此,它还欢快地摇动着尾巴,不停地朝着窦尔墩的方向摇动尾巴,张口吐着舌头,像是在笑,仿佛在向主人诉说着重获新生的喜悦。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使得现场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而又诡异,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惊愕和难以置信。
这简直就是匪夷所思的起死回生啊!众人不禁面面相觑,心中暗自思忖:难道真的是撞见了什么鬼怪不成?这种超乎常理的现象实在是让人毛骨悚然,脊梁骨都不禁阵阵发凉。
只见窦燕山和他身旁的几个人神色慌张地急忙将手中正拿着的蟒蛇尸体等东西扔到一旁,迅速地从腰间抽出锋利无比的武器。其中一人更是动作敏捷地端起了一把霰弹枪,并毫不犹豫地将枪口直直地对准了那只死而复生、令人毛骨悚然的赛虎。
而此时的赛虎,一双眼睛闪烁着凶恶阴冷的光芒,死死地盯着眼前这些曾经与自己主人关系最密切的几人。
当它看到他们竟敢对自己亮出武器时,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怒火。它张开血盆大口,露出尖锐的獠牙,嘴里发出低沉而又充满威胁性的嘶吼声,随时准备扑咬。
仿佛在向众人宣告:“如果主人窦尔墩一声令下让它发起攻击,那么它随时都会像一道闪电般猛扑过去,用它那锋利的爪子和牙齿,狠狠地撕碎这几个不知天高地厚、有眼无珠的家伙!”
窦尔墩试着命令赛虎,“卧下!”
赛虎立刻收起凶恶的表情变成了温顺的舔狗,在几人戒备的目光中卧下,像是谄笑般的吞着舌头摇着尾巴,窦尔墩见赛虎甚至比以前更听自己话。
于是放心的蹲下身子,抚摸着赛虎的狗头,对窦燕山几人说:
你看,没事,赛虎比以前更听话,应该没有中邪!
窦燕山几人又将目光转向军医官娜塔莎,娜塔莎百思不得其解的说:
我可以确定刚才检查赛虎时,它已经死透了,那种瘴气非常厉害,赛虎当时不止死了,就是它的眼睛都开始腐烂,尸体硬梆梆的,所以我才断定赛虎已经死透了,可是现在赛虎不止活着,而且又没有中邪,或是变成傀儡,真是怪异!
窦尔墩仔细观察了一下赛虎,除了狗眼睛有点发红,其他并没有异样,可这解释不通。
窦尔墩仔细回想了一下,才站起身叫上娜塔莎躲在一边开始低声交谈。
小妹!这次我们也许无意之中发现了绝世宝物!
娜塔莎好奇的问:
大哥!何出此言?
窦尔墩把刚才采摘第一个红果子的事告诉了娜塔莎,又说:
赛虎所接触过的物品唯有那颗神秘的红果子!这颗红果子极有可能乃是仙人遗留下来的宝物,就算退一万步说,它至少也是世间罕见的天材地宝啊!
此次咱们若是能够安然无恙地折返而归,将那珍贵无比的三枚红果子呈交给内务府,那么我们兄妹必定会获得大王的重重赏赐。
到那时,不仅我的地位将会水涨船高,就连小妹你呀,也定然会受到内务府的青睐与器重呢!如此一来,岂不是两全其美之事吗?想想都令人兴奋不已啊!
一边说,一边都拿起三尖两刃刀将三幅图案上镶嵌的宝石都挖了下来,然后装入自己的皮袋之内,这些就当是他这次来神秘洞窟的战利品,出去后找工匠打制成首饰送给荷花,或是传给自己的子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