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尔墩的目光犹如一道冷冽的寒风,缓缓地从在场的每一个人身上扫过。只见这些人的手中,原本厚实的压缩干粮块此刻已经被吃得干干净净,连一点残渣都不剩。
经过短暂的休息,每个人脸上原有的疲惫之色就如同被雨水冲刷过一般,明显地减轻了许多。
他们的眼神里重新焕发出神采,身体也不再像之前那般沉重无力,仿佛注入了新的活力和能量,基本上都完全恢复了过来。
窦尔墩稍稍沉吟片刻后,迈步向着窦铁走去。待到近前时,他放轻脚步,然后压低声音向窦铁轻声问道:“兄弟,你感觉一下自己如今的状态,是否还能够使出全身的力气,用你那把威猛无比的斧子劈开眼前这块坚硬如铁的岩石?”
窦铁听到窦尔墩的问话,没有丝毫犹豫,立刻用力地点了点头。紧接着,他挺起胸膛,右手重重地拍在了胸口之上,发出一阵沉闷的“梆!梆!”声响。
同时,他扯起嗓子,用洪亮而坚定的声音大声回答道:“家主,请您尽管放心!这么点小事儿绝对难不倒我窦铁!别说是一块石头了,就算是十块、百块,只要有俺手里这把铁斧子,照样能给它劈得粉碎!只要累了有口酒喝就行。”
听到窦铁如此肯定的答复,窦尔墩心中稍安,这才转身面向众人,缓声道:“各位兄弟,我刚才在这个洞窟里面仔细查看了一番,发现洞壁上的那些古老壁画似乎隐藏着一条出路。只不过……”
说到此处,他略微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
“这条出路需要我们自己动手挖掘才行,而且可能会耗费不少的力气和时间。如果最终没能成功挖出通路,咱们恐怕就得冒险原路返回,重新再去寻找其他的出口了。
大家对此可有什么想法或意见?”
几人都躬身施礼,都说:
谨遵家主吩咐!
窦尔墩心中暗自思忖着,他能够隐约察觉到周围众人对于重新踏上回头路这件事情存在着深深的畏惧之情。
就连他自己,其实内心深处对此也是有所抵触的,尤其是在目睹了那神秘的壁画之后,他更是有一种强烈的预感——画中的那位萨满巫师必定设置了某种厉害的防御措施,还等着我他,而且岩画中的萨满巫师一直没有出现,这洞窟里有这么多人为的痕迹,可一直没有遇到其他人,这本身就不合理。
要知道,对于这诡异莫测的巫术,他实在不敢说自己有着十足的把握可以将其彻底战胜。毕竟,一直以来,他最为擅长的领域乃是掌控军队、指挥作战。在战场上,他堪称无敌统帅,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然而,自从他初步建立起这个家族开始,身份发生了转变,成为一族之长后的他,行事作风竟变得不再像从前那般果断决绝。如今,哪怕只是做出一个小小的决策,都需要反复斟酌,甚至还得征求他人的意见方可定夺。
如此一来,他的那些家臣们自然也就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位家主对于挖掘出路缺乏足够的信心。这种情绪逐渐蔓延开来,不可避免地影响到了整个团队的士气。
窦尔墩深知这样下去绝非良策,于是暗下决心,必须立刻予以纠正。
从这一刻起,他决定要用严格的军法来治理自己的家族。一旦立下了某个主意,便要不折不扣地坚决执行到底,绝不能再像之前那样犹豫不决、三心二意。只有这样,才有可能带领众人克服重重困难,成功找到出路。
他果断地停止了无休止的啰嗦,毫不犹豫地率先高高举起手中熊熊燃烧的火把,迈着坚定有力的步伐朝着洞窟的深处大步走去。此刻的他仿佛瞬间完成了角色转换,从一个平凡家主摇身一变成为了令人敬畏的无敌统帅。
这一转变不仅没有引起众人的恐慌和疑虑,反倒使得那些一直跟随在他身后的众家臣们感到无比的心安与踏实,他们紧紧地跟随着他的脚步,一步步向着未知的黑暗深处迈进。
就这样,他们沿着蜿蜒曲折的道路缓缓向上攀登。这条通道起初还算宽敞,但随着不断前行,却变得越来越狭窄,越走越低矮起来。
走着走着,几人都不得不弯下腰来,甚至还要屈起双腿才能勉强通过。即便如此艰难,他们也没有丝毫退缩之意,依旧坚定地向前走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这段路程显得格外漫长,然而他们始终咬牙坚持着。
终于,经过了许久的艰苦跋涉,他们来到了洞窟的尽头。窦尔墩停下脚步,小心翼翼地开始仔细检查周围的环境。只见眼前的道路已然到了尽头,再无任何前进的可能,洞壁上还遗留有人工挖掘凿壁的痕迹。
显然这个洞窟并非天然形成,更引人注目的是,在洞窟尽头的墙壁之上,赫然插着一把没有剑柄的铁剑!那剑身闪烁着寒光,似乎在诉说着曾经的故事。
洞窟只有一米高,挖洞人挖了不到二米距离就被打断,这个洞窟对窦尔墩来说就显得非常狭小,窦尔墩即使蹲跪下仍然不能钻进去挖洞,窦尔墩只好勉强拿起三尖两刃刀,顺着洞窟外沿把洞凿的更高、更宽、更大,不一会三尖两刃刀就像凿豆腐一样,在洞窟前凿了一个不大的空间。
与此同时,在地上还随意丢弃着一把用于放置宝剑的长长剑鞘,伸展身体拔出洞壁上的铁剑,捡起剑鞘归剑入鞘。
窦尔墩伸展着身子,活动了一下久弯的腰,用手指着洞壁,转头对着身旁的窦铁说道:
“快,把这里拓宽一些,挖得更大些,这样咱们就能挺直腰板走路啦!”
他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其中蕴含的威严却让人无法抗拒。窦铁闻言不敢怠慢,立刻招呼其他几名家臣一起动手,拿起工具斧子、长剑、工兵锹用力扎向洞壁。
开始奋力挖掘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