澄玖打断:“你入了后宫就是贵人,不再是贱籍。”魏公子:“陛下一生不招见小人,小人就只能孤苦终老了?”
澄玖听到觉得好好笑:“不该如此嘛?”
魏公子:“小人也是男子,爱男爱女都是应当的。”
澄玖:“应当?应当怎么这世上就不见男男成婚,而是男女成婚?应当,怎么提起你们都是鄙夷之色?应当,怎么是男是女都把你们当玩物儿?你们入宫前做了什么朕可是一清二楚。”
魏公子:“求陛下开恩,可怜小人也是个可怜的人。小人实在是受不了……孤枕难眠呀!”
澄玖:“男男苟合,有悖伦常,实为天罚之人。你们是天罚之人!”
杨公子突然哈哈大笑,赤裸的全身展现在澄玖面前,真是一览无余:“天罚之人?我们真心相爱,却是天罚之人,那这世上诸多如此的都是天罚之人了?”
澄玖:“不错,皆是天罚之人。”杨公子:“那我们只能在这皇宫中孤独终老。”
澄玖:“不要当朕不知道,你们入宫前就是如此,不过是与不同的男子,其中不乏一些勋贵。你们俩不喜欢女子,只喜欢男子。你们心里清楚,李大人寻你们来就是特意恶心朕的。”
魏公子:“本想得到陛下招见,可陛下却迟迟不招见……”
澄玖:“怎么还成朕的罪过了?不愧是李大人寻来的,会诡辩。”
杨公子:“我们为何是天罚之人?”
澄玖:“不符合这世间的道,若是符合你们怎么会背着人?怎么会被这世人所唾弃?就是让你们丢人现眼,受这世间人的白眼。你们不知悔改,下辈子学会如此,生生世世的痛苦下去。”
杨公子:“我才不信陛下所言。”
澄玖:“信不信对朕不重要。你们这样,王唤,你说这该怎么办呀?”
王唤一听上前道:“当受宫刑。”
杨公子一听就傻眼,一屁股坐在了床上,魏公子直接吓得尿了。
澄玖看到冷笑一声:“倒是别怕呀。”
杨公子:“陛下饶了小人吧,小人……小人……”
澄玖:“你不过就是想活着。”杨公子狂点头,“在皇帝面前那样说话就是想死呀。”
魏公子:“陛下,饶了我们吧,小的再也不敢了。”
杨公子:“求陛下饶命,求陛下饶命。”
澄玖:“刚刚听说你们相爱?那就共赴黄泉吧。”
魏公子:“陛下,小人知错了,知错了。”
杨公子:“陛下,宽恕了小人吧,是李大人,李大人说不必让小人们对陛下多恭敬,陛下不配。”
澄玖:“查抄李府。”
杨公子呆愣了一秒:“啊……”反应过来后,“陛下,小人愚蠢,顶撞了陛下。”想起什么说道,“陛下说得对,小人就是天罚之人,是老天罚小人才有这癖好,小人就是那过街的老鼠,陛下,饶了小人吧。”
澄玖扶额偷笑,挥了一下,两位侍卫拿着两碗汤药进来给这二人灌了下去。澄玖:“出了这样的事,怎么可能活下去呢。”对王唤道,“消息不能传出去。”
王唤:“应。陛下,傅公子与服侍他的侍女正在一起……”澄玖等着他说呢,“活春宫。”
澄玖:“快去。”说着起身就走。
出了门澄玖骂道:“是个男的就想压女子一头,这等男人也来朕三从四德,哪里来的自信?就是公主也不受这气。找死!”
王唤:“陛下息怒……”
澄玖:“皇权、皇威要立,就得杀人才行。”王唤后背出了一层的冷汗。
王唤:“奴认为,他们就是不承认陛下比他们强,心有不甘,陛下不要与这种人生气,气坏了身子不值当。”
澄玖:“他们偏偏与朕做对,而不是想着这天下怎么能好起来,百姓衣食不愁,他们却只想自己能作威作福。”
王唤:“陛下是何等人,他们不过就是小人得志。陛下可千万别动气,陛下生气,他们才高兴了,呸,都不是个东西。”
澄玖:“你说的对。王唤……”王唤听到澄玖叫自己名字语气好了不少。
王唤:“奴在。”
澄玖:“你们常说自己不是完整的人,朕从不觉得。你入了这宫门是家里吃不上饭,都快饿死了,只为了留一条命在。进了皇宫就是帮皇家做事,皇家是为这天下做事,你把事做好也算是间接的邦皇家,也是为这天下做事。好好做事,来世生在富裕人家,积德行善,以后世世不入穷门,为这世间造福。只苦这一世就好。”一番话王唤听得心里这个暖呀,也体会到任公公为何这么疼澄玖,之前总觉得白小公子跟他勾肩搭背的是欺辱他,现在才知道这二人才是一直把他当个正常人待。
王唤:“是奴上辈子没做好事。”
澄玖:“有没有可能你是为朕而来,帮朕完成这大业?这辈子苦了你。”
王唤心里甭提多热乎了,王唤:“这是奴的福分。”
澄玖:“朕一人就是三头六臂也是担不起这天下的,有你这样的人在朕的身边,帮朕做事,是朕的福气。”王唤难怪听任公公之前总说多好的公主,如今总说多好的陛下,王唤今晚上才知真谛。
说着就走到了傅公子的寝殿外,看到太医已在等候,澄玖对王唤道:“办得周全。”又对侍卫吩咐道:“轻轻把门撬开。”侍卫几下就撬开了门,在门口处还是能听到屋内那要死要活的声音,澄玖就这样轻手轻脚的进去了。
王唤嘀咕着:“这是做什么呢,撬门进屋都没听到。”王唤突然想到澄玖做了什么让魏、杨两公子那么狼狈。指着魏、杨两公子屋子的方向问一旁的侍卫,“陛下进那屋做什么了?”
侍卫都有些难为情的说:“我等进屋时只看到陛下手中有棉被。”王唤还在脑补中,就听到屋内传来了尖叫声,王唤听到赶紧进到殿中,几位侍卫随着王唤进入寝殿中。。
门外站着一侍卫对另一侍卫小声说:“陛下好身手呀,这才被发现。”
另一侍卫说:“这是陛下让他们发现的。”捉奸在床具像化了。
侍女看清楚了是皇帝:“陛下,陛下”
傅公子惊恐的声音传了出来:“你……你……”
澄玖:“你什么你。”
傅公子:“陛下……”王唤进去一看,就看这二人都拿着被子挡住了身子。王唤招手让两名侍女进去服侍,让这二人穿上衣服。
澄玖坐在殿内的正坐上,小侍女上前生了盆炭,傅公子与他的侍女子米胡乱的穿上衣服就跪在了澄玖面前。
澄玖问道:“傅公子有何打算呀?”
傅公子也冷静了下来:“求陛下放臣与子米出宫。”
澄玖:“你知道你进宫来做什么的?”
傅公子:“知道。可臣做不到。”
澄玖:“与他能做到?”
傅公子:“陛下,恕罪。”
澄玖温婉的对傅公子说:“恕罪?不能,你也不能出宫。这样要是就能出宫,那不都效仿了。”澄玖换了语气看着子米说,“把这贱婢带下去。”说完起身就要离开。
两名侍卫拉着子米往外拖,子米害怕的唤着傅公子:“公子,救我,公子,救我。”
傅公子想拦着,被两个侍卫按住了,看向澄玖说:“陛下留她一命吧,求陛下了,求陛下了。”
澄玖:“你自身难保了,你还想着她死不死的?”傅公子怔住了。“看住他。”说完澄玖就离开了。
走到宫门口,太医等着给澄玖回话呢,澄玖问道:“张太医,可有?”
张太医:“回陛下,没有。”
澄玖怀疑道:“没有?”想了一下,“回去休息吧。”
在回宫的路上,澄玖一言不发,心里就在琢磨着,这都两个月了,没有怀上。
王唤说道:“陛下,可能是日子短,现在诊不出来,这也是常有的事,再等等。”
澄玖:“对呀,是朕有些着急了。”澄玖才想起来要有子嗣也不是容易的事,萋萋姐姐与夭夭都是好不容易才怀上的,那宋小姐如今的永庆王妃自己的皇婶还怀不上呢,怎么想起她了,等文初生下儿子再让她有个孩子吧。
王唤看看还在想心事的澄玖,问道:“那子米怎么处置?”
澄玖:“关起来吧,明天再派个侍女去服侍傅公子。”澄玖困得不行了,回到寝宫就睡了过去。
魏公子与杨公子经历了今生最恐怖的事,澄玖进入屋后直接来到床边,两位公子清还没有反应过来,被子就被澄玖掀了起来,二人再想去抓住被子是不可能了。看清是澄皇时,被子整个落在地止,一边攥在澄玖的手中,二人的身体还叠在一起,烛火又被点燃,澄玖看得那是一个清清楚楚,把被子交给了一旁的侍卫,这二人想再拿衣服太晚了。这两位公子被灌了药送出了宫放回了勾栏中,等醒来知道自己还活着,回到了地方,真是大梦一场呀。但被澄玖掀被和被灌药的恐惧感这一辈子都挥之不去,对男子彻底是不举了,只能去服侍一些女人或者任由男子玩弄才能在这青楼勾栏处活下去。
第二天,李大人被抄家的事就传到了朝堂上,却无人敢替李大人说话,都知道李大人做了什么。又听闻李大人寻的两名公子惹着皇帝动怒,过完年就开始收拾他也在情理之中,想打听又不敢打听,猜测肯定是出了极不堪的事。
李大人有一爱女名叫李芙,她没读多少的书,认为读书无用,便总说女子不必多读书。澄玖登基她说了不少她不配说的话。平时与家世不如她的小姐自诩自己模样妩媚动人、多会穿衣打扮,士族勋贵家的小姐们不论是衣着还是妆容,还是言谈举止都看不上她,她想结交人家不过就是面上过得上去,她却觉得与谁谁关系甚好。
李家被抄后,李芙入了贱籍,正巧收在了魏、杨二公子的勾栏处,这两位公子得知,所有的愤怒都发泄在她身上,进入勾栏第一天夜里就被他们折磨蹂躏的破了身,老鸨气得大骂二位公子。两位公子则说了一句:“就她这容貌,妈妈还想从她身上能多得些钱嘛?”
老鸨一下就哑然了,看看李芙:“这模样确实不行,可也是官宦小姐出身。”
二人公子收拾妥当就走了,留下不解其意的老鸨。
没过两天老鸨才知道李芙琴棋书画没一样拿得出手的,气得整个勾栏都听到了老鸨的怒骂声:“我当你是官宦小姐出身,出了大价钱买下你。没想到你模样不行,这琴棋书画也是不行,衣着衣品都比不上我这里的最低贱的姑娘。你真是气死我了,这真是赔了大本喽。”没有办法,李芙被逼着学她曾经最不屑的诗书字画用来招揽客人,只有几位低贱的客人选他,老鸨连饭都不想给她吃。魏、杨两位公子拿他取乐,甚至让她与自己一同服侍男客人,客人看这新奇的玩法给了不少钱,这才让她能吃上饭。
鸿胪寺的尹少卿家的长子一直有心于她,她却嫌门弟不够高没答应。尹公子得知她在勾栏没少点她,老鸨也不再由着魏、杨两位公子碰她,也不再让她接其他的客人。李芙在勾栏处学了一身的魅惑之术,尹公子替她赎了身养在了外宅,不嫌她破身还要娶她当正头娘子,气得尹大人、尹夫人要打死他,李芙却有了身孕,不得已之下娶进门。李芙进入尹家后那小家子气的作派搞得尹家上下不少怨言,这尹公子的确不是什么良配,婚后不久就开始打骂李芙,在外招猫逗狗,纳了几房的妻妾,也只育下一儿一女。尹大人、尹夫人还想再为长子再娶一房的正妻,降李芙为妾,可这尹大公子和李芙的名声谁家小姐都不肯嫁过来。李芙生下一子,这孩子长得太像李芙,是不是尹家的种一直都是尹家的心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