澄玖半夜跳出了镇南王府,从离镇南王府最近的云家粮铺拿了些碎银。
果然,第二日帝都就开始地毯式搜查。澄玖老老实实的待在镇南王府中,都快把这辈子的粗活都干了。澄玖换着屋子住,一个房间住一天、两天,镇南王府的巡逻时间都被澄玖总结出来了,躲过巡逻后,就打水把屋子里的床、桌子、地面擦一下,尤其不能留下脚印,有空就多擦几间屋子,这叫混淆视听。
官兵搜了几天,一点儿线索都没有。而澄玖穿着便宜的衣服,头上插着铁簪子,脸都不洗就出现在大街上,一副平常人家小媳妇的打扮。打看着官兵四处粗鲁查人,澄玖没有刻意的躲开,官兵拿着画像在对比,澄玖还与几人上前特意看看画像,这画像还是自己皇帝时的模样。自己只是没怎么洗脸,换了一身衣裳就认不出来。是呀,谁能想到堂堂的一国之君能如此打扮、堂而皇之的出现在他们面前,越躲的反而越让官兵注意。
稽清尘觉得这样都找不到澄玖觉得这样不行,街上是寻不她,伶勃楼里都查了几遍了。那么就是被藏在某个官员宅中也说不定,确实有些人心中还是认可澄玖这个女帝的。于是,下令,就是皇亲贵胄的府邸都要仔细的搜。白家、云家、明家、辛家、向家、容家、荣家、孔家,不有文晏的府中先搜,任何蛛丝马迹都不能放过。
这么大动静,镇南王府的下人们之间都在议论,澄玖知道稽清尘就是掘地三尺都要找到她。
她把自己的剑和弓藏进了镇南王的兵器库,镇南王那么多兵刃,他们只为找到我,不会注意到这些的。
果然,禁军来到了镇南王府。镇南王亲自迎接,领兵的是刘孝今。刘孝今对镇南王十分恭敬。对碰上镇南王拱手道:“小辈见过王爷,奉命行事,还望王爷见谅。”
镇南王面若冰霜:“刘司使客气了,搜吧。”
刘孝令见镇南王也不想与他说什么,对手下道:“搜,不要碰坏王府中的物件,小心些,仔细些。”
镇南王:“无妨,也没什么值钱的家当。”
刘孝令听到没说什么,一挥手让手下开始行动。
澄玖早两天就住进了崔家,澄玖猜到稽清尘肯定会先查与自己交好的府上,于是就躲在了崔府后面的厢房中。崔府的厢房就干净了很多,澄玖就纳闷道各府与各府真是不一样呀。直到入夜才知道自己经历了什么,澄玖趴在崔府的床底下听了两夜的娇嗔呻吟、你侬我侬、山盟海誓、难分难舍,澄玖暗叹崔大人宝刀不老,崔公子一夜四人,同时呀。那崔公子欢乐的,崔公子一边交公粮那些女子一边夸,还让崔公子雨露均沾。听到了不少大逆不道之言。
澄玖这两夜就是没睡觉呀,难怪这几间屋子这样干净,就是用来偷吃。再这样下去,自己真就熬不住了,实在太困了。还好第三天这父子俩都没来,睡饱了的澄玖就想这事崔夫人和崔少夫人知道嘛?要不,顺手的事做一下!
崔少夫人可不是个好惹的主,要是威名在外,崔大少爷的小妾、通房那是一个不留,崔大少爷要打她,没打过,反被打。崔少夫人出生在一个偏远地方,是名门望族的远亲,姓礼,长得极美,有西夷血统,其父贪图崔家的权势才将她嫁到崔家。
第四天夜里,崔公子又来到了厢房,澄玖换上崔家粗使丫头的衣服去寻崔少夫人,却碰上了崔少夫人的贴身侍女。
澄玖装得十分紧张的样子对侍女说:“姐姐,奴婢在……厢房看到……看到……”
侍女一听十分的警觉:“快说……”
澄玖:“看到大公子带着几名女子去了后面……哎呀……”
侍女:“后面,那些屋子也不住人呀,姑爷在做什么?”
澄玖:“就是那样……那样的……”
侍女听完思索一下一路小跑的就去禀告崔少夫人,崔少夫人那真是雷厉风行之人,风风火火的就奔那厢房去了。
澄玖暗道:这崔家大少夫人果然没让朕失望。
看完了好戏,安安稳稳的又睡了一个好觉。第二天,满大街都在说崔大人有秘方可以宝刀不老,不用说这都是澄玖干的。
澄玖晚上安稳的钻狗洞回到了镇南王府,怀里揣着羊肉和两张面饼,又从兵器库取回了自己的弓和剑。回到王府西厢房的位置并没有着急进入屋子,感受了一下气息,小心翼翼的走进一间屋子,坐在凳子上吃得东西,澄玖想吃饱了还要干活好把这屋子擦一下。
想到擦屋子,澄玖才觉得不对,当即就警觉了起来。这屋子怎么感觉干净了很多?澄玖用手去摸了摸了桌椅后,又四下的摸了摸。澄玖边大口的吃边把窗户开了小逢看向院中,察觉气息。一切无恙呀!澄玖坐到床上,想着这是怎么回事。感觉到床上有东西,一看,有被褥!澄玖腾的一下站了起来,这是怎么回事,自己被发现了?
澄玖带着弓剑就出了屋子,把其他屋子查了个遍,都擦拭干净了,还配了被褥。这是怎么回事?
口渴,先去厨房找口水喝,还没到厨房就看到不少王府里的下人聚在一起,疲惫的喝着小酒,骂骂咧咧的说着什么话。澄玖躲在暗处竖起耳朵听着,看看王府今天是怎么了。
一男仆道:“他娘的,禁军那帮犊子也不知道住的什么样,居然说咱们王府屋内都是灰。从早打扫到晚,我老妈腰病都犯了。”
另一女仆说:“丢的两床被子都找到了,府中都出贼了。”
小侍女一脸的不高兴:“王爷说府中客房从今往后都要干净。”
一婆子道:“还,每日午时前都要打扫完。”
一男仆笑着说:“这也不耽误你打牌。”
另一男仆喝了一口酒道:“没有人查呀,几天张管家才检查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