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看看白芥子,“白芥子你先出去,项嬷嬷,带白芥子吃些果子,刚进贡的桃子别看小,味道很好。”项嬷嬷一脸忧郁的带着白芥子出去。对稽清尘说:“你要的东西哀家准备好了。”把写好的懿旨递给了稽清尘。
稽清尘看过后问道:“太后就没与臣讲讲条件?”
太后:“还有意义吗?出尔反尔的事自古也不少,省省力气。”
稽清尘很满意:“臣告退。”
稽清尘遵循太后懿旨登了基。
登基当天晴空万里,就在稽清尘站在朝天殿最高处时,天雷滚滚,下起了大雨,雨点大的瞬间把衣物淋湿,点的香都浇灭了,一片狼藉。朝天殿受到了雷击,劈死了人。
草草地完成典礼,牵怒到了浑仪监监正,好一顿的骂。浑仪监也冤呀,谁不知道稽清尘自己也是观星高手,自己选的登基日子,都没问过浑仪监诸位。浑仪监监正说自己也没有测到会在上午有如此的大雨,应是傍晚才是。稽清尘气得一挥手让浑仪监监正赶紧下去,还好保住了命。浑仪监不能说自己那天就测出大雨也不能说没有测出大雨,只能说是下午,只为保命。
稽清尘知道这个时候不能杀人,朝中还有一半人是不能让自己把这一支稽家子孙死掉的。
柳太后看到又是下雨又是打雷的高兴了一天。
稽清尘的父母被封为太上皇和正太后。柳太后就是柳太后,正太后是陶氏。稽清尘想让柳太后搬走,但是陶太后还不想住进柳太后的宫中,看上了先太后的宫殿,于是太上皇与陶太后就住进了美康宫。孔仁儿住进了同好宫,立孔仁儿所出之子为稽锃允为皇太子。
后宫空着的宫殿重新打扫,孔仁儿知道自己的战斗开始了。
康王见稽清尘登基,就想求下恩典。稽清尘直接下旨康王贬为康侯,不论与澄玖如何,看不上这位康王是一致的。澄玖还念一丝亲情,稽清尘与稽鸿浩都稽罢了。
澄玖就想朝天殿怎么就叫被雷劈了?谁弄的?年久失修?还是老天爷为我解气?
澄玖住在镇南王府每夜都是住不同的屋子都是随机的,秉持着要乱都乱的原则,心安理得的就住着。
稽清尘把帝都快掘地三尺都找不到澄玖,下令:“继续搜!”包括稽清尘在内的所有人都没有想到澄玖这样难找,白大人心生得意,我家小七的浑招还不是老夫亲授呢,都把你们折腾成这样。白大人也不解,这帝都明着、暗着在查,可这澄玖到底是在哪里呀?不会是在伶勃楼吧,伶勃楼除了新来的小丫头不认识,其他人哪有不认识女帝的。
帝都一个月了几乎都是只进不出,婚丧嫁娶也不得出城,民怨沸腾。为此,一些百姓把怨气发泄的出口对准了澄玖,恨澄玖躲着不出来才让他们被困在帝都中。澄玖才不管这样言论,本就是稽清尘不忠不义在先,又怪罪到她身上,这个锅才不要背呢。
澄玖每日在帝都中游荡,衣着朴实,可也不能整日都在街上逛。租到一处帝都深处的小院,澄玖一看牙人就知道这小院有古怪,原来这屋子闹鬼。正是自己需要的,自己打扫一下,白天待在那里。澄玖怕人起疑还采买了一些日常生活用品,怕街坊邻居起疑,灯息了才回王府。
每日出门澄玖只是略画了眼妆,官兵就是到了面前按画像对比也认不出来,不过就是画两笔的事。唉,自己还是公主时不过就是听女侍卫聊天,女孩子嘛,都知道胭脂水脂,护肤养颜,澄鸣宫里女人美妆的东西全帝都是最全、最好的。只是,那日,她们在眼角只是画了画就像变了一个人,澄玖也觉得好奇还特意去看是如何画的。没想到,如今却能用来救命。那日,官员挨家查人,进了澄玖的这个小院,四下一看,再看户籍就走了。
澄玖自己给自己办了一个户籍,这点儿小事,真是手拿把掐,只不过自己还是个寡妇,无所谓了,办大事者不拘小节。寡妇门前事非多,这也让街坊邻居避之不及。
宣政殿内,怎么找都找不到澄玖,徐知霖对稽清尘道:“陛下,这样找不到,她在明,咱们在暗。澄玖太熟悉影卫、暗卫的操作,这样是找不到她的。不如,放开,她肯这是要出城的,暗中派人看着,不论她怎么伪装都能查出来。”
稽清尘:“朕是不相信她有这个本事的,会不会是影卫中有人不办事?”
徐知霖:“有个一二人是有可能的,那也不能都不办事。可这人躲在哪里呢?”
稽清尘:“先放行吧!”
稽清尘真是太没面子了,登基大典那样已是颜面尽失,澄玖一个月都没捉着,还一点儿消息都没有。
开城门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帝都,澄玖听到只是微微一笑,这不过就是用来设套捉她的。澄玖就想看看这城门口什么情况,远远看去都是寻常看门官兵,澄玖想走近再看看周围什么情况是不是有埋伏。澄玖感到有人要抓她,出手回头看到却是一位老婆婆。
老婆婆:“快走。”在大街上不能让别人注意到,澄玖时刻提防着就随着老婆婆进了无人小巷。四下无人,老婆婆小声的说,“草民惊了陛下,城门那里不可去呀,暗中有查,就是要捉陛下。”
澄玖看着老婆婆的说:“松手。”
老婆婆一下就松开手,很激动的说:“陛下,果真是陛下。”
澄玖:“老婆婆怕是认错人了。”
老婆婆又拉住澄玖衣袖十分动情的道:“不会错。当年陛下还是公主出宫修宅院公主骑在马上,公主去打东胡凯旋而归坐在马上,草民不止一次见到过公主的英姿尊容,陛下与当年一般无二。陛下是草民的恩人,草民不会忘。”
澄玖:“老婆婆真是认错人了,我可担不起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