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有老公的人,还要拜托别人帮你洗标记。”
万馥奇喷洒在李卯颈窝的鼻息烫的吓人。
Alpha肉色的背肌在雾气蒙蒙的玻璃上,压印的无比清晰。
李卯咬牙切齿的回答道:“我没、没有老公...”
“哦?”
平时万馥奇被李卯一点就着的死穴,在此刻缺少了些威力。
万馥奇似乎真的不了解情况似的,摆出一副认真脸,好奇的追问道:“你没有老公?那你身上怎么会有标记的?”
“所以意思是随便一个人都可以的,对吗?”
“闭嘴!”李卯嘶吼道。
“哧吱——”
光裸的皮肤在潮湿的玻璃上刮蹭的声音不算悦耳动听。
“闭嘴?”
万馥奇看着恼怒到无以复加的李卯,露出了一个些许满意的笑容。
“抱歉啊,先生,没有闭嘴这一项服务内容,但我可以向你透露一个其他可以让我闭嘴的办法。”
说完,万馥奇伸出一点淡红的舌尖,轻轻扫过自己的上唇唇角。
“给你一个作弊的机会,想好了吗?老规矩,机会只有一次。”
在浴室不断攀高的温度蒸腾下,李卯的皮肤透露着不自然的淡红色,像是从青苹果一路红成了熟透的红苹果。
上次被这人用“机会”两个字欺负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李卯有些动摇。
他知道万馥奇说到做到,说是一次机会,那就绝不可能让他有第二次逃避的契机。
他不想听那些话。
饶是他脸皮再怎么厚,那些话也不同于日常生活里的冷嘲热讽,明枪暗箭。
总归就像是附了魔的武器,从万馥奇嘴里说出来的话,就像是自带法术穿透,直击他李卯的自尊心。
就是怎么听,怎么羞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但主动去亲这个罪恶之源,未免投降的有些太过彻底了...
他自己都有点儿瞧不起自己了...
思虑再三,还是面子险胜一筹。
李卯瞥过脸,躲开那双看的他后背发毛的蓝色瞳孔,低吼道:“滚开!”
“所以是弃权了对吗?”
万馥奇笑呵呵的抬起一只手,摘掉了自己右耳上的助听器,随手扔到了地上。
扔掉耳朵上帮助他收音的助听器后,万馥奇托着李卯,将他整个人抱在了怀中。
“啊...!”
突如其来的失重感让李卯不免声调高了些。
李卯都不知道这人到底是哪来的这么多力气,自己只比万馥奇矮了一个脑瓜尖儿,也就五六厘米的模样,但他竟然能这么轻松的把自己给托抱起来。
“你、你他妈疯了吗?把、把我放下来!有病吗!”
可惜摘掉助听器的万馥奇,就如同开启了与外界的屏障。
他右耳仅存的那点儿听力,根本听不见李卯那些越骂越难听的话。
最终李卯还是被万馥奇带到了浴室外的洗漱台上。
万馥奇光是看看李卯那张嘴只倒气的模样,就知道刚刚这人骂得有多凶。
其实未必真骂出来多少句,主要是小结巴情绪一激动,就变得更结巴了,体力消耗直接翻倍。
他小时候用这招常常气的他姐直跳脚。
如今放在李卯这个小结巴的身上,功力简直成倍增长。
费了那么大力气骂人,最后人家一句没听见,这得气成什么样啊?
万馥奇想笑,但最终还是憋住幸灾乐祸的笑容,探头亲了一口李卯水润的嘴唇。
淡淡的苦味,是刚刚抽过的烟草味道,但因为只抽了一根,并不算浓烈。
苦涩涩的,没有酸酸甜甜的青苹果味道好闻罢了。
“你知道Enigma的易感期会持续几天吗?”万馥奇紧接着给李卯科普道:“最少七天。”
李卯一听这个天数,呼吸都暂停了一瞬。
这跟宣判他死刑有什么区别?
万馥奇很满意他的反应,又继续说道:“Enigma和Alpha不同,没有易感期这一说,而且闻见任何信息素都不会产生反应...”
“但直接把提炼过的信息素直接注射使用,那就另当别论了,你说对吗?亲爱的。”
“亲爱的,我觉得我们相处这么多次下来,你应该需要明白一个道理。”
他伸出一根食指,竖在李卯的眼前。
“当一件事情,你只拥有一次机会的时候,无论代价是什么,你都应该奋力争取,你觉得呢?”
万馥奇压近李卯,这一次他的舌尖勾过的是李卯的唇珠。
“你这辈子都别想洗掉我的标记,听懂了吗?”
李卯撑在身后,拄着洗漱台面的手微微向后挪了一小段距离。
因为生理恐惧,他在不可控的轻抖。
逃跑吗?
他知道自己跑不掉。
反击吗?
他也知道自己打不过。
能怎么办?
李卯从来没像此刻这么迷茫。
他不知道怎么事情又发展到了这个地步。
明明昨晚他们相处的还算是和谐融洽,有一种只走肾不走心的洒脱。
但怎么天一亮,一转眼又处在了这种境地?
放过他不行吗?
让他清洗了标记,继续做穷酸的Alpha,而万馥奇继续当他的上等人,做一个站在高处藐视一切的,高贵的Enigma就不行吗?!
“为、为什么一定就得是我?”李卯知道万馥奇能读懂他的唇型,他抱着一丝希望问道。
万馥奇笑的有些让人心底生寒。
他看了一会儿李卯那双湿漉漉的眼眸,易感期的烦躁症状有些加重。
用这种眼神看着他,才是作弊。
看来他最应该关掉的不是听觉,而是视觉。
不能给这只会撒娇的小猫任何可乘之机。
万馥奇抬手盖住李卯望着自己的眼睛。
随意的回答道:“因为你的声音很好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