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一行人的队伍很快就超过了沈川,这些人也再没有找沈川的麻烦。
沈川又步行了数里才来到这个小镇的土石围墙前,他抬起头看着镇子大门上的“江夏”二字。
“江夏镇”和黑枯、周家两位聚丹修士以及他们储物袋的舆图玉简记载的一样。
沈川迈步进了镇子,然后拎着狐狸、雉鸡、野狼到了市集,他随意的把东西扔到地上,然后站在那里也不要喝,可还是有人围拢过来询问价格。
沈川卖的并不贵,似乎也不太在意可以卖多少钱。
他觉得价格合适也就卖掉了,有位管家模样的人提出只要狐狸皮的要求,让他将狐狸皮剥下来,他竟直接回绝了,还说喜欢狐狸皮自己买回去剥,他不管。
结果气的那人转身就走。
结果不大一会儿那人又回到了沈川面前还是买走了死狐狸。
沈川明白,这狐狸没有外伤,识货之人定然会买走的,就算这个人不买走,也会有别的人买走的。
没用多久,狐狸、雉鸡都被人买走了,就剩下了那只野狼。
沈川又等了一会儿,见还是没有人卖,他就索性拖着野狼的尸体一路走向了集市的外面看见一个要饭的乞丐随后就把野狼尸体扔到了乞丐面前,“归你了。”
然后他就径直朝一家名为“何家老店”的小客店走了过去。
沈川开了一间上房,房间不大,倒也是干净整洁,用小二打来的井水净面之后,就吩咐小二离开了。随后他一头倒在床上就睡着了。
沈川进入江夏镇的一举一动都有人监视,直到他进了何家老店,监视他的几个人才有人离开一路小跑进了镇子最大的客栈“德明客栈”,并把他们了解的情况一五一十的汇报给了沈川在路上遇到的青年。
“继续监视他,注意点千万别招惹他。”青年吩咐了一句,随后就不再理会来人。
“二少爷您看要不要我去探探虚实?”那名要用马鞭抽沈川的大汉站在青年身后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你?呵呵,算了吧。\"青年歪头斜瞥了一眼大汉。
“先看看再说,我们既然到了江夏镇,相信我大哥,三弟也快到了,以他们的眼里自然也可以看出此人身上的弓、箭、刀都是好东西,呵呵,霉头留给他们触,我们静观其变。”
青年呷了口茶,一脸阴毒。
第二天天不亮沈川就到集市上雇了一辆马车,随后就命车夫驾车离开了江夏镇一路往泽丹国和乌同国交界的方向走了。
负责监视沈川的人急忙把这个消息回禀给了那俊朗青年,并且安排人一路尾随沈川所乘的马车。
俊朗青年得知这个消息,也是不由得眉头一皱,“走了?买点野物换盘缠?呵呵,好!这是个妙人,倒也洒脱,备马,跟上他,我倒是要看看这人下一步有何动作。”
“二少爷,您不等大少爷和三少爷了?此人行进方向虽然目前看和我们要去的泽临城事同一方向,可如果他半路千万别的方向走,我们该当如何,错过了老爷交代的事情,二少爷这对您以后能不能执掌一半家业有很大的印象啊。”
大汉见青年之一跟上沈川,还是怕耽误了二少爷的大事。
听了大汉的话,俊朗青年略一沉吟,“先跟上他,到时候再做定夺。”
大汉领命之后就快步出去指挥其他人行动了。
就这样青年一路跟随沈川往泽临城赶去,路上沈川也就是猎杀一些野兽,在路过的城镇市集上卖掉,然后雇佣马车赶路。
而俊朗青年一行人也就这么跟着沈川,沈川住在那个镇子,那个村落,或者小城,他们就住在那里。
俊朗青年一伙人后来竟然总结出了沈川的行动规律,不雇佣马车就是去猎杀野兽、飞禽准备卖了换盘缠,而雇佣马车则是要赶路就不会去打猎。
俊朗少年到后来越发好奇这个身穿蓝色圆领袍的青年为何如此过活。
过了八九天沈川又在靠近泽临城附近的镇子买了一些野兽和飞禽后,他就溜溜达达的进了泽临城。
而俊朗青年一伙人随即也进了泽临城,派人跟上沈川之后,他们一行人住进了泽临城的一处深宅大院。
而沈川则是找了一家名为“高升”的客店里。
沈川安顿好之后,就开始和店铺里的伙计闲谈起来,说自己是第一次到泽临城,打听一下泽临城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
这店家的伙计倒也是热情,一听这位第一次来泽临就把这泽临城详详细细的介绍了一遍什么好吃的馆子,有名的赌场,姑娘漂亮的青楼,还有远近闻名的集市。
沈川谢过这位伙计后,将宝雕弓、金鈚箭寄存到了掌柜那里,只是腰间挂着直刀,随后溜溜达达出了高升客栈,直奔泽临城南大街的一家赌场走去了。
南大街乃是城里的繁华地段。一到晚上,街上一片灯红酒绿,非常热闹。笑声、歌声、琴声、箫声,汇成一片传入了他的耳朵,若是普通凡人不禁心猿意马,想就此停步,享受一番。
北边是一个热闹的广场。东边的店铺,墙上写着个大大的“当”字,仔细倾听,还可以隐约地听到讨价还价的声音。
西边则是一片喧嚣,夹杂着「一五一十」的数钱声,原来那是方圆数百里之内最大的一家赌场。南面有一家豪华的阁楼,乃是泽临城里新建的聚金阁。
沈川迈步进了赌场,这赌场的大堂,又很多人聚集在各个桌子前,有的是在玩牌九,有的是在玩骰子,四周的房间里传出来吆五喝六的赌博声,北边是赌「牌九」的房间。不知为何,西边的气氛却文雅得多,十分安静,一条走廊通往内堂,那里好像是象棋棋苑。
沈川走到一桌玩骰子的桌子旁边,十分随意的拿了一块碎有一两的银子压了小,结果还真的是一二三小,取回银子后,沈川又接连押了两局小,都赢了银子,他每次只押一两,倒也不会下重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