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内一幕冲击着他的眼球,他登时瞳孔一缩,心脏被电流击中。
房中的烛火明亮,照在她白皙光滑的肌肤上,闪着诱人的光泽,这时脑中划过那晚的记忆,深刻而勾人心魄,令他喉结滚动了一下。
姜柚宁通身一僵,动作极快地扯起腰间的衣物,从镜中看到熟悉的身影。
她怒了:“你就不会敲门吗?当皇帝是不是就不用敲门?”
祁承御站在门口不知所措,这整个皇宫都是他的,还真的没敲过。
“朕...”
姜柚宁快速整理好身上的衣物,转过身看向他,咬了咬牙:“何事?若无事,皇上请回。”
她真的不想看到他,一看到他就想起自己被威胁着回来,一口气卡着不上不下,憋屈。
再一次被赶,祁承御帝王的自尊开始作祟,他沉着一张脸,抬脚迈进门,并顺手关上门。
他久经上位,周身的气势不怒而威,一把扯起她的手腕,怒火攻心沸腾燃烧。
“姜柚宁,看来朕对你太骄纵了,才让你一而再,再而三地赶朕走,从来没有一个人如你这般放肆。”
不得不说这帝王之怒,还是很可怕的,姜柚宁心下微慌,手上奋力地挣扎,无奈他的手臂力量如钢铁般惊人。
她索性随他,开口挑衅:“我放肆也不是一回两回了,如果皇上不能忍受,要么杀了我,要么放我走。”
听到她又想离开的话,祁承御脸上带着令人心惊的寒意:“朕不会杀你,也不会放你走,只要朕想要,从来没有得不到。”
他是天子,第一次对女子低声下气,第一次被女子扇巴掌,第一次喜欢一个人,第一次手段用尽,只为了得到她的回应,为何她就不能正视他的感情。
姜柚宁气笑了:“你想要什么?我的身体?还是我的心?如果你得到的方式是强迫,我不介意跟你鱼死网破。”
一股无名的怒火烧得她也没了理智,他这话是什么意思?是打算用强权逼迫自己臣服吗?她这人向来吃软不吃硬,若是他硬来,自己也不是吃素的。
祁承御顿时气结,又舍不得罚她,将她圈入怀中,俯下身,对着她莹润的颈侧咬了一口。
“靠!你是真的狗。”姜柚宁脖间一阵刺痛,抬手去推他,嘴上骂道:“祁承御,你疯了吗?”
天啊!他是发情期吗?为什么现在动不动就这样?明明记得他以前被她碰一下就厌恶得不行。
“朕是疯了,就是被你逼疯的。”祁承御嘴唇染了一丝血迹,那张矜贵的脸依旧难掩尊贵霸道,令人不敢直视。
姜柚宁恼怒之下,上手就是一拳,祁承御抬手接住,继续沿着颈下亲吻.....
她尤不死心,再度屈膝顶撞,还没撞到,她整个人就被点了穴位。
“你...唔...”姜柚宁音一颤,猛然走调,这一刻,她内心是崩溃的,血气轰然涌上天灵盖,脸色顿时黑红交加。
祁承御的唇带着惩罚的意味,在冷白的皮肤上烙下一朵朵红艳的印记。
憋屈的感觉油然而生,她气急:“祁承御,你住口,再这样我一定会杀了你。”
她此刻真想弄死这个狗东西,但她浑身动弹不得,妈的!除了内力,还多了一个点穴的致命弱点。
他充耳不闻,抬手挑开她的衣襟,搂着她往床边走去,唇一直在她细嫩的肌肤上游移。
姜柚宁满面羞红,全身的皮肤泛粉,鸡皮疙瘩四起,那晚发生的事她一点记忆都没有,属于完全断片的情况,虽然两人发生过不可描述之事,但不代表她乐意发生第二次啊!
两人也来到了床沿边,身子双双往下倾斜,她一动不动地躺在床榻上,张口就要骂……
祁承御深知她的脾性,扣住她的下巴,将她的声音吞进唇内。
他的吻依旧霸道,两人炙热的呼吸交缠在一起,大手在她身上肆意地游走。
姜柚宁视线开始模糊,眼角滑下委屈的泪,在他面前,她好像只能屈辱臣服......
祁承御睁开眼,见到她的泪,刺得他心都揪起来,出走的理智瞬间回笼。
他眸底闪过懊恼,抬手替她拭去眼泪,轻声哄道:“别哭了,都是朕的错,朕只是气疯了。”
听到这话,姜柚宁想起来到东临至今,经历的各种悲惨遭遇,眼泪越落越凶,她只是想离开这里,做一个灵魂自由由的人,为何就这么难?
她的人生何止坎坷,简直到处都是坑,坑里还有恶心的答辩。
越想越是心酸,她忍不住嚎啕大哭,心中累积的委屈太多,祁承御还这么对她,令她的情绪在这一刻爆发。
祁承御慌了神,抬手解开她的穴道,轻柔地拥住她,语气满是愧疚:“都是朕不好,朕以后不会了,别哭了,嗯?等下哭得眼睛疼。”
他没想到自己的举动,让她崩溃至此,令他的心揪得生疼,她不愿意便罢了,他就是气她出口便直戳他的心,戳得鲜血淋漓。
她总是轻而易举便能撩拨他......但他到底克制住了。
“疼你大爷!你这个混蛋,都跟你说了放开,你还不管不顾,你当我是什么?你这样只会让我更讨厌你,祁承御,我真的生气了,你滚,我不要看见你。”
她一边抽嗒嗒地怒骂,随手扯起他的衣袍,擦了擦眼泪和鼻涕。
见到她这个动作,祁承御剑眉紧蹙,身子猛地一僵,脸上写满了无法忍受,咬了咬牙道:“姜柚宁。”
“干嘛?”姜柚宁一脸不爽地瞪着他,鼻子吸了吸,那张雌雄莫辨的脸,湿润的眼尾晕开一抹红,格外的脆弱与勾魂。
她的美被他尽收眼底,那因为哭泣而沙哑的腔调像摄魂的毒,蛊惑着他心甘情愿地吞服,五脏六腑也因此千疮百孔,痛不欲生。
“若是还哭,朕不介意换一种方式让你哭。”
话音刚落,他黑眸中透着浓浓的欲色,身体更是贴近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