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尔等此举恐加速吾修行岁月的流逝啊。”
叶战摇头苦笑。
这些赫赫有名的医道巨擘此刻竟争相欲拜他为师,一旦此事传出,必定震动整个医道界。
以往皆是他人费尽心机欲投入诸位巨擘门下,未曾想今日局面逆转,这些人却反过来渴望拜入别人的门墙。
“三人行,必有我师焉。还请叶战仙师勿拒,我等实欲将祖上传承发扬光大,以防将来再现今日这般情景,辱没了我华夏医道之颜面。”
闫若海表情庄重,立刻跪倒在地。
见状,其他几位医道宗派会长也随之俯首叩拜,令李老太太与恶宜海目睹这一幕不禁心头震动。
众人医德高尚,否则怎会因一门医术传承之事,甘愿向一位青年修士虔诚磕头。
“诸位切莫如此。”叶战轻叹了口气,说道:“拜师之事暂且作罢,日后有机会我们可以相互切磋交流,我还有许多需向各位请教之处。”
“多谢恩师!”
闫若海欣喜若狂,立即尊称叶战为师。
“多谢小恩师!”
其他几位医道宗派会长也赶紧随之改口,深恐稍迟一步,便会让叶战忘记他们的存在。
“唉,这究竟是何情由啊。”
面对这样的场景,叶战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应对。
“叶真人……吾等亦愿拜您为师!”
在叶战的治疗之下,比德与卡特的脸色已然好转,虽然周身仍旧有些麻木,但是已能正常言语。
“嗯……”
对此,叶战只是专心施针,最后一针下去,疼得二人发出凄厉的惨叫声。
“战真人,您所需之物已备妥。”
“好,将其呈上来吧。”
幸亏李管家适时地将糯米与活鱼送来,才替叶战化解了眼前的尴尬。
“鱼儿啊,得罪了。”
叶战取出银针,在两条活鱼身上各刺一针,瞬息间鱼儿便失去了生机。接着,他迅速将这两条死鱼放置于比德和卡特的身上,并取过两捧糯米撒在鱼身上。
“此般疗疾之法有何奥秘?为何在下从未听说过?”
闫若海满脸好奇,难以揣摩其中的玄机。
叶战瞥了一眼病榻上仍昏迷不醒的老太太,坦诚相告:“这位躺在床上的老太太印堂泛黑,显然是遭遇了阴邪之物侵袭,能支撑至今全赖李家老太太以种种珍贵药材续命,所以她的寿元未绝,然而形同僵尸一般毫无生气。”
“遭遇阴邪之物?”
叶战此言一出,震惊四座,众修士皆瞠目结舌,满脸难以置信。
叶战早料到他们会这般反应,便继续解说道:“所谓撞鬼,乃是世俗迷信之谈,若以修炼界的视角来看,则应称之为遭受灾厄之气侵扰。”
“灾厄之气?”
众人听得越发迷惑不解,张二手捻胡须,一头雾水。
“看来各位对于华国古语的理解尚待提升啊。”叶战淡笑而言:“这‘殃’字,在古代乃指邪煞阴晦,同样也是妖魔鬼怪的代名词,凡遇之者,必遭不幸,随之演化出了今日所称的霉运。实则,殃的真实含义是指死者生前最后一口怨气残留在口中,一旦活人不慎吸入,便会引邪入体,导致重病缠身。”
“原来如此,怪不得战少得知我家姐姐染病之前曾出席了一场丧礼,原来是这般因果关联。”
李老夫人豁然开朗,原以为叶战身怀神通,现在才知他是依据事实推断出来的。
“叶真人是如何知晓家姐是因为参加了她闺蜜的葬礼才会受到这样的灾厄之气侵袭呢?”
李老夫人忍不住追问其详。
“道理其实简单得很,人死之后,棺椁通常都会封闭严实,使得殃气难以泄露,更别提被人无意间吸入了。令堂年事已高,能使她遭受如此灾厄之气的,除去她的夫君,恐怕就只有那位闺中密友了。”
叶战回答,心中本想告知李老夫人,她姐姐与闺蜜之间必定存有深仇大恨,否则怎会触动死者的灾厄之气。然而话到嘴边,又觉此举恐怕会让在场之人误会自己是个装神弄鬼之辈,故而就此作罢。
“你们瞧,那鱼和糯米已然变黑了!”
李管家一直密切关注着卡特和比德的情况,突然惊讶地发现二人体内的黑气不断溢出,随后被糯米及死亡之鱼尽数吞噬。
“糯米具有祛除尸气毒素的功效,这想必各位都有所耳闻,至于新亡之鱼,因其腥味极重,自然能吸引灾厄之气聚集。”
叶战语气平淡地解释着,众人闻之无不从内心深处对叶战产生敬畏之情,纷纷认为他若蓄起长须,便是那世外高人般的存在。
又过了一段时间,待比德和卡尔体内的黑气不再冒起之后,叶战对着闫若海开口道:“可以撤针了。”
“真是太感谢叶真人了,华国医术果真是博大精深,让我们心生敬仰!”
比尔与卡特迅速恢复常态,劫后余生的他们对叶战满心感激。
“切记你们先前许下的承诺。”
叶战语气冷漠地提醒道,虽未怒喝,却已震慑全场。
“定当谨遵,不敢或忘。”
比尔和卡特战战兢兢,立刻退到一侧,静候叶战的差遣。
“罢了,我该离开了。”
叶战此次前来目的已达,当下决定离去。
“叶真人,家姐尚未痊愈,您怎能就这样走了呢!”
李老夫人焦急万分,疑心叶战还在对她寿宴时发生之事耿耿于怀。
“令姐体内的灾厄之气已然转移,剩余的部分需借日光之力逐步化解,再辅以我所开具的药方调养即可。”
“可是您好像并没有留下药方啊。”
“在茶桌之上。”
“大师……”
叶战的声音渐渐远去,众人欲追出门去,却发现他已经悄然离去,连身影都寻觅不见。
“哈哈……恭喜李老太太,今日可谓是您的双重喜庆之日啊。”
李家长老阁内,李祖母与宜海正秘议此事。
“看来你心底比我还欣喜。这叶家长子既能救治我胞姐,你爱女之疾求助于他也必定药到病除。”
“确实如此,我终可安心入眠矣。”
二人相对而笑,心中各有万千感慨。
“你如何评价这位叶家长子为人?”
李祖母忽敛笑容,面色肃然。
“如若并无宿怨,此人实乃良朋益友;若有恩怨,则隐患无穷!”
宜海回应,面上亦显沉重之意。
“你说的恩怨,莫非是指他此行可能是为了双亲之事而来复仇?”
李祖母面露疲态,道:
“《鲁班仙篆》再现世间,那缺失一门之谜早晚会被叶战揭露,你务必对此做好准备。”
宜海心事沉甸甸的。
“唉,时光荏苒,那缺失一门的疯狂信徒仍不死心,叶家长子不但医术超凡,武艺更是高强,一旦得知其父母的真实死因,恐怕这修真界又要掀起一番血雨腥风。”
李祖母银丝飘动,仿似内心愁绪翻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