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晨看着陈公公懵懂却又信任的样子,心中不禁有些感慨。他知道,自己的话在陈公公听来可能像是天方夜谭,但在皇上耳中,却可能有着不同的含义。毕竟,如果皇上也是穿越者,那么对于“黑色的粉末”所指的火药,应该会有更深的理解。
孔柳站在一旁,她的目光在邓晨和陈公公之间转了转,眼中流露出一丝担忧。她轻声问道:“邓郎,你所说的黑色粉末,可是真的?”
邓晨看了孔柳一眼,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柳儿,你放心,我自有分寸。”
陈公公见两人似乎有私事要谈,便知趣地退后一步,准备告辞:“邓晨,孔姑娘,老奴就不打扰了。宫中还有要事,我先行告退。”
邓晨和孔柳一同向陈公公行了一礼,目送他离开。邓晨知道,自己的话将会很快传到皇上耳中。他希望皇上能够理解他的用意,给他更多的时间来研究和准备。同时,他也在心中默默计划着,如何利用自己的知识,为这个时代带来一些积极的变化。
孔柳靠近邓晨,轻声说道:“邓郎,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会支持你。但请务必小心,宫中的水很深。”
邓晨点了点头,他紧紧握住孔柳的手,两人的眼神中充满了对未来的坚定和希望。在这个充满未知和变数的时代,他们将携手同行,共同面对挑战。而邓晨的“黑色粉末”,或许真的会成为他在这个时代的一张王牌。
九公主在人群中穿梭,终于在县衙的一处幽静角落找到了陈公公。她的眉头微蹙,心中有着诸多疑问,需要从这位皇上的心腹太监这里得到答案。
“陈公公,父皇身体可好?”九公主以关切的问候开启了对话,语气中透露出对皇帝的担忧和尊敬。
陈公公微微躬身,面带微笑回答:“皇上龙体安康,公主殿下不必挂念。”
九公主点了点头,随后转入正题:“父皇为什么这么重视五粮液啊?”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探询,显然对于皇上对五粮液的关注感到不解。
陈公公轻咳一声,神色变得严肃起来:“公主殿下,正好皇上让我给你捎话,不要总打邓晨主意,他可是皇上看中的人。你们的酿酒秘方一看就不是好道来的,也让你好好管管皇室宗族的人,如果坏了皇上的大计可是要吃不了兜着走的。”
九公主闻言,脸上的笑容凝固了,她没想到父皇对邓晨的评价如此之高,更没想到自己的小动作竟然引起了父皇的警觉。她心中一紧,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陈公公,我明白了。”九公主的声音低沉,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我会遵照父皇的旨意行事,不再对邓晨有任何非分之想。”
陈公公点了点头,对九公主的态度表示满意:“公主殿下能明白皇上的苦心,那是最好不过。皇上对邓晨有所期待,希望他能在适当的时候为大新朝做出贡献。”
九公主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开口:“我明白了,陈公公。我会注意自己的行为,也会告诫宗族中人,不得干扰邓晨。”
陈公公见九公主已经领会了皇上的意思,便不再多言,微微躬身行礼后,缓缓退下,留下九公主在角落里沉思。
九公主的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她知道,父皇的旨意不容置疑,她必须放弃对邓晨的所有打算。同时,她也意识到了皇室宗族中存在的问题,特别是王铈,天天就像鬼迷心窍,一想就想着跟邓晨作对,需要她去好好管理和整顿了。
王铈站在人群中,目光锐利如鹰,他一边与新任新野宰潘临交谈,一边用眼角的余光观察着孔新。孔新如今的地位非同小可,作为少府太官,主管全国酿酒的事务,这在酒类作为朝廷管制商品的大新朝,无疑是一个极具影响力的职位。
王铈心中清楚,与孔新拉近关系,对于自己未来的发展和利益最大化有着不可估量的好处。他开始在心里盘算,如何巧妙地拉拢腐蚀孔新,让他成为自己的助力。
他观察着孔新身边的每一个人,寻找着合适的机会和切入点。孔新周围聚集了许多前来道贺的官员和世家大族,他们或是真心祝贺,或是另有图谋,但无一例外,都对孔新表现出了极大的尊重和热情。
王铈耐心等待着,他知道在这样的场合下,直接上前拉拢孔新并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他需要找到一个更加自然、不露痕迹的方式,让孔新感受到自己的诚意和价值。
终于,他等到了一个机会。当孔新身边的人群稍微散开,王铈立刻上前,面带微笑,态度恭敬:“孔大人,听闻您荣升少府太官,真是可喜可贺。我王铈在此向您表示最诚挚的祝贺。”
孔新转过身来,看到王铈,微微颔首:“王少主客气了,同喜同喜。”
王铈趁机说道:“孔大人,我素闻您为官清廉,治理有方,一直想有机会与您深入交流。如今您主管酿酒事务,这可是关乎民生的大事。如果有什么需要我王铈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
孔新闻言,心中对王铈的用意已有所察觉,但他面上依旧保持着和煦的笑容:“王少主的好意我心领了,若有需要,定会与您联系。”
王铈见孔新并未直接拒绝,心中暗喜,知道自己的计划已经迈出了第一步。他继续说道:“孔大人,我王家在各地也有些生意,涉及酒业的也不少。日后还请您多多关照。”
孔新微微一笑,没有直接回应王铈的暗示,而是转移了话题:“王少主,今日宣旨已毕,大家也都辛苦了,不如早些回去休息。”
九公主的目光在人群中穿梭,最终定格在王铈身上。她看到王铈正对孔新点头哈腰,态度谦卑而热情,明显是在拉拢关系。这一幕让九公主心中涌起一股不快,她想起了陈公公代传的父皇的话,对王铈的行为更加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