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妹妹兰妹妹,到了,来,我扶你们。”马车司机骆青城伸手道。
“不用。”西门兰无情拒绝了他,率先跳下马车。
然后是西门幽,再是陶枝枝,最后是陆小泥。
骆青城见她俩伸手扶陶枝枝,怒瞪他一眼,怒火心烧。
他也是来考学的,并且志在必得。
陶枝枝压根就不理他,气得他更是暴跳如雷,险些当场发作。
昨晚陆小泥又想了一晚,安慰自己与其待在青山师父身边,不如考上这神州府,在距离上先跟她拉开,以后搞小动作也方便点。
但她有可能考上吗?
“这边,先缴费再排队。”骆青城强忍怒火,笑嘻嘻的引西门幽兰走向旁边的缴费处。
缴费证明是一块写有他们名字的小松木牌子。
西门兰直接伸手朝骆青城说:“拿来。”
“什么?”
“报名费啊,一人一千一共四千妖币,快点。”
她跟她姐姐的妖灵器昨天刚补回来,里面什么也不剩,全被那蜘蛛侠掏空了,补妖灵器用的也是骆青城的钱。
她们在这倒是有亲戚,只是不想麻烦他们,所以暂时需要用钱的都先找骆青城借,
骆青城笑道:“兰妹妹,我知道你好助人为乐,但他俩就算了吧,尤其是他,一个才破了筑金丹的人,去了也白费。我一个三等血、一筑金丹、二级剑师都不敢说一定能考上,他就别浪费这个钱了。至于陶公子,长得这么好看,脸皮应该比较薄,应该不好意思让我给他交钱吧。”
西门兰凶道:“废什么话,又没用你的钱,赶紧的,回青州立马还你。你给不给?不给以后别出现在我面前!!”
骆青城忙从腰间的梅花宝瓶妖灵器里掏出一叠银票,得意道:“我不是心疼钱,我是觉得浪费。有人脸皮太厚了,还没怎么着呢就用你的钱,这种男人他是男人吗。”
完了他还不忘盯着陶枝枝咬牙切齿地说,“小子,记住了,我骆青城的钱可没这么好花。”
“还有你,欠我一个人情啊。”接着,他又朝陆小泥轻描淡写的说。
陆小泥最讨厌这种人,把头撇向一边。
“我们排这边吧。”缴过费,骆青城殷勤地指着左边的队伍,并解释道,“今年报名的人有点多,超过了一百人,往年顶多也就三四十人。你看这些多出来的女的,一个个的跟陆兄弟差不多,就这天赋也好意思站到这,据说今年她们全是为了那什么‘荷花仙子’郁清欢来的。”
见西门兰瞪他,骆青城指着对面那一排说,“我说那人,他也姓陆,我认识他,不信过去问。”
西门兰懒得理他,拉姐姐西门幽跟他换个位置,让他排五人前面,这样他就攻击不到陆小泥跟陶枝枝了。
陆小泥这纯属是误伤啊。
由于妖灵血在人群大众中,只有十万分之一的概率。
别看现场排队的只有一百多人,但在这背后实际已经超过了一千多万人的参与。
往年报名人数少,是因为一些天赋差的,自知考不上,索性就不来了。
今年一下多了七八十人,而且多数是女的,正如骆青城所说,她们中绝大多数都是奔着第一次做师父的“荷花仙子”郁清欢来的。
传言他虽是男子,却长得如荷花般清雅恬淡,丽而不妖,今年才二十三岁,是百年不出的绝世天才,大家都想一睹他的芳容。
若不是考生限制在十六到十八岁之间,现场只会有更多的女子为他疯狂。
“我的乖乖,这么多女的,快看那两个,双胞胎就够稀罕的了,还长得那么美,将来也不知会便宜了哪个臭小子。”
“你们男的就知道看美女,美女有什么好看的,要我说,她俩身后的那个小帅哥才是真叫美,白兮兮水灵灵的跟梨花一样,太阳马上就要出来了,我都开始心疼他了。”
“花痴。”
“你才花痴。”
“那公子美虽美,但身上少了份仙气,你们看前面那穿素色白衣的公子,别看他穿得素,人家那是故意的,你们知道他是谁吗?”
“谁?”
“据说他可是灵剑国的小侯爷。”
“啊??小侯爷?!!”众人一阵惊呼。
他们这些个吃瓜的男女,说话的声音有点大,离陆小泥他们比较近,五人从周围吵杂的声音中,基本都能听见。
比如那人说将来西门幽兰不知会便宜哪个臭小子时,骆青城就异常兴奋,回头朝西门兰小声说:“我。”
西门兰狠狠在他腰间嫩肉上来了一下,疼得他直乎爽。
至于陶枝枝,就跟个冰块一样,无论别人怎么品头论足,他都无动于衷。
而因为相貌太过平常的局外人陆小泥就更不会有什么波澜了,人家压根就不惜得说她。
可当听到“灵剑国”三字,她的耳朵一下就竖了起来。
那可是她的母国啊。
她跟着议论声去找那什么素色白衣的小侯爷,一下就看到了排在靠前位置的一个白衣公子。
隔着二三十米远,只能看见一个脑袋。
但一个脑袋就足够了,天哪,不是吧?!!
陆小泥以为自己在做梦,使劲给了自己两个巴掌,脸蛋会疼,说明不是梦。
她一时忘了自己还是个“囚犯”,正在被陶枝枝看押中,不顾一切的一个箭步冲过去,两手搭在那小侯爷纤柔的肩膀上,一把将他转过来,妈呀,真是他。
——是秋蝉,她那没用的师兄,他怎么会在这?!!
秋蝉以为有人骚扰他,下意识的抓住对方的手,就想当场把她拧断了,让她搭自己的肩膀。
一看是陆小泥,本要发力拧她的手,顿时改成了拽,一把将她紧紧拽进自己的怀里,紧紧抱住,开心激动,两泪横飞。
“我还以为你死了呢,这一年多你跑哪去了,你知不知道我每天都在想你。你坏,你坏……”
秋蝉忘我的抱她、捶她,所有的情绪交织在一起。
陆小泥任他抱,任他捶,心里也是说不出的激动跟开心,她没想自己有生之年还能再见到他。
以前有多讨厌厌恶他,这会却就有多么的欢喜稀罕他。
这种心理,一时之间她也不知该怎么解释。
总之就是高兴、兴奋就对了。
他俩是开心了,现场的人却是有一个算一个,不管是吃瓜群众,还是来参加考试的武修,全都傻眼了。
两个大男人光天化日的,这……
尤其一个还是灵剑国的小侯爷,当众抱男人,向众人展示他的特殊癖好,这样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