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回,饶是她有所准备,双方的差距在那摆着,加之她又几乎没什么实战经历,又是一招就输了。
只不过这回阿瑞没有震断她手里的剑,而是拿剑抵住了她的脖子,稍微再往里半寸,她就小命呜呼了。
陆小泥很尴尬,偷偷跑去问郁清欢:“师父,怎么办啊,他一上来就使用三级以上的剑势,我最多才两级,完全不给时间适应啊?”
郁清欢笑道:“生死对决,你以为过家家呢,还给你时间适应,知道等级之间的差距了吧?”
陆小泥不服:“是不是我剑法的问题,你把咱神州府的通天剑法教我试试,我还不信了,一招都接不住。”
“跟剑法没关系,今天就先到这吧,明天你再找他试试。”
陆小泥恍然:“对对,你赶紧带我回去练练,太丢人了。”
她转而朝阿瑞说,“那个阿瑞哥要不今天就先到这吧,昨晚我没休息好,人不在状态,咱们明天再来,还是这个时间这个地点怎么样?我一定打败你。”
阿瑞笑道:“随时奉陪。”
然后陆小泥就灰溜溜地拉着郁清欢跑了。
两人进了芙蓉园,大门一关,谁也不让进。
找块空地,陆小泥缠着郁清欢帮她升级。
郁清欢拿她没办法,使用本家的红尘剑法,以循序渐进的方式跟她对打。
从陆小泥已经掌握比较好的一级剑法开始,慢慢往上提强度,从一级前期短短经过一个下午就提升到了二级后期。
郁清欢怕她身体承受不住,建议她原地缓一缓。
陆小泥着急突破,随便吃了点晚饭,又拉着他练。
并主动往上提,打出了三级前期的剑法,再是中期、后期,仅用了一个晚上,她居然就打顺了全部的三级剑法。
郁清欢整个惊呆,把她的脉,她体内真元充沛有力,完全没有受损。
若不是天快亮了,他非看看她的极限究竟在哪不可。
他这个徒弟实在是太令人惊讶了,别人几年甚至几十年不得的东西,她只用了短短一天就上去了。
这已经不是天赋、悟性的问题了,这简直就是神啊!!
……
桃花庄的大门自昨天一早打开后,到现在没关过。
期间就像是有无数人进进出出,原本一个门可罗雀的地方,转眼跟菜市场差不多。
这其中最惨的两人当属陆哥和阿牛。
周瑞戎给他俩下了死命令,如果天黑前再找不到他俩前天从街上带回来的那个泥瓦匠,每人先剁一只手再说。
两人今天一大早,天没亮就哆哆嗦嗦地从桃花庄出来,跟着进城赶集的人,第一批从东门进入了香城。
他们在前天“招聘”陆小泥的地方,四处找了又找,甚至把城内各个招聘点又找了一遍,依然没有陆小泥的下落。
她仿佛跟着春之少奶奶,一起凭空消失了。
天杀的,早知就不见钱眼开了,后悔了吧,小命都要丢了吧?
眼看过了正午,一天过去了一半,就在他们绝望之时,在路边包子铺稍作歇息的两人,阿牛一个无意的抬头,看见了两张熟悉的面孔正好从他跟前走过。
阿牛忙提醒对面的陆哥:“陆哥看,是不是他?”
陆哥见那两人衣着华贵,想也不想就说:“快点吃,吃完了接着找,公子说到做到,天黑前再找不到人,我俩的手就没了。”
阿牛肯定道:“就是他,还有他旁边那人我也认得,就是前天来庄里的小王爷身边的护卫,当时我还带他去摘菜了呢。”
陆哥来了精神:“你确定?”
“确定,走,跟上去看看。”
两人拿起跟前没吃完的包子,偷偷跟上。
陆小泥昨晚睡太迟,接近中午她才起床。
她本想着吃个午饭,就去找阿瑞一雪昨日之耻,吃饭的时候,章苓突然带着廖恩过来了。
跟她介绍了廖恩后,廖恩说小王爷想见她,叫她吃了饭赶紧跟她走。
然后她就莫名其妙地被他拉走了。
“别回头,是桃花庄的人。”廖恩察觉到陆小泥发现有人跟踪,拿手自然勾住她的肩膀,说。
陆小泥感觉到什么:“计划提前开始了?”
“你跟我走就是了,待会见了小王爷别紧张,他如果问起你去桃花庄的事,你知道该怎么说吧?”
“怎么说?”
“就说你爱慕春之姑娘的美貌,乔装想去看她啊。”
“可我是女的啊。”
“你不说谁能看出来。”
“那他如果问她怎么失踪了呢?”
“你别说你把她杀了,就说你在湖边看见一只狐妖,追她的时候被她跑了,别的你什么也不知道。”
“这是章小师伯的意思,还是你的意思?”
“重要吗?”
“无耻。”马桶里的春之鄙视道。
陆小泥没理她,对着廖恩笑道:“幸亏我是你们的小师侄,不然你们这些人太可怕了。”
“知道就好,这事过后,无论如何我们都会得罪了周幸两家,香城本就复杂,将来恐怕更不太平了。”
陆小泥有些不好意思:“师侄给各位师伯们添麻烦了。”
“不说这些,待会香城四少也会来,他们才是你未来真正的对手。听说你昨晚突破到两筑三级后期了是吗?好样的,没给我们神州府丢人。”
陆小泥不太了解:“香城四少?我之前只听章小师伯说过香城四大家族,跟这四少有关吗?”
“他们就是这四家新一辈的翘楚,待会我介绍幸师兄的二小姐幸娇娇给你认识,她目前也是两筑三级后期,但她比你大两岁。我们神州府新一辈的栋梁之材,将来就看你们的了。”
“我就算了,还是指望魏归师兄和这位师姐吧。”紧接着,陆小泥故意转移话题,“这幸师姐她漂亮吗?”
廖恩无语:“你这丫头,衣服穿久了,真把自己当男人了是吧?”
陆小泥嘿嘿笑着,没有说话。
但她没想到廖恩居然会八卦,问她:“你平时在郁师弟面前也敢这样没正形吗?”
“什么叫敢啊,我一直这样好吗,他是我师父我怕什么。”
“行,你厉害,我服了。”
“那是。”陆小泥得意道,觉得这个年龄稍大的廖恩廖师伯,反倒比章苓有趣多了。
莫名的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