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选位完成,下面进入争椅环节,四号椅子只有一人,自动进入下一轮。一号椅子正好两人,如果没人退出,就开始一对一比试吧,胜者获得椅子。”
游木话刚说完,观众们正期待着,周放放竟然“冒天下之大不韪”,起身说道:“我退出。”
然后他就乖乖自动跳下了场。
“咦!!!——”
现场一片鄙视之声,犹如惊涛巨浪般朝他砸来。
“我靠,什么香城四少,大家看着吧,不过又是抱团取暖罢了。”
“还以为他会有点血性,明知不敌也要为家人报仇呢,懦夫!”
诸如此类的,甚至直接开骂的此起彼伏,仿佛周放放就是老鼠一般,人人喊打。
小王爷也在那摇着扇子轻笑:“我就知道这小子没种,还不如周箐那丫头呢,如果是她,哪怕断了手她也会上。”
二公主也有点生气,同时心里隐隐为陆小泥担心,周放放这么隐忍,摆明了是把所有狠招都留在了待会状元考的最后五强混战上。
当事人陆小泥朝现场观众摊开双手表示无奈,大大方方地坐到一号椅子上,故意翘起二郎腿,当众再羞辱一把周放放。
观众们很配合,现场的嘲笑再次如海浪一般卷来,直要把周放放淹死。
游木不愧是他们自己人,顶着这如海的嘲浪,强行举行了二号椅子的第一轮争夺。
一共有三个人抢这张椅子,三人抽签后一对一,赢的人再战轮空者。
汪伦情没有抽到轮空签,他连战八号南州府和十号香州府的人,凭实力守住了二号椅子。
随着他的胜利,嘲海不知不觉中变成了喝彩,都夸他打得好。
但好景不长。
三号椅子也是三人争夺。
方之流运气好,抽到轮空签。
谢冰生跟三号香州府的人大战,对方实力略胜他一筹,遗憾败下阵来。
轮到方之流上场,那人明明仍有余力,却主动放弃了。
观众很不满,再次响起滔天的嘲声巨浪。
每年香州府、通州府他们都这样,年年抱团。
今天如果不是有陆小泥参加,在座的很多观众都不愿意来了。
状元考已经完全没有新鲜感了。
五号椅子的争夺也是这样,凌蓝杰赢了段崖后,另一个六号通州府的人就自觉放弃了。
更过分的是,凌蓝杰还有意打伤了段崖,好让他没法再进行下一轮。
这么一来,经过第一轮“激烈”的争夺,这五把椅子分别归于陆小泥、汪伦情、方之流、四号南州府的人和凌蓝杰。
但这并不是五强,下面还有一轮。
前面落败的人,若有不服的还可以发起另一轮讨教。
周放放很贼,按着计划,他选择了讨教四号南州府的人。
谢冰生见此,明知不敌,也选择了讨教四号,不能白白便宜了他。
剩下的人,则都对准了陆小泥和汪伦情。
按照规定,若本轮对同一人的“讨教”超过两人,那么,这些人得先对决一次,胜的人才有资格讨教。
他们都是“自己人”,自然不会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直接从里面选了两个实力最强的分别对上了陆小泥跟汪伦情。
对上陆小泥的是十号香州府的那名女生。
按说凌蓝杰打伤段崖在前,她无需手软,可对方毕竟是女的。
同为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陆小泥下不了手,只是轻伤了她。
汪伦情经过苦战,也拿下了五强宝座。
三号跟五号没人讨教,方之流跟凌蓝杰自动进入五强。
最后只看四号椅子的争夺了。
周放放心里憋着一股气,竟是把所有戾气全释放到了谢冰生身上,下手比凌蓝杰还狠。
凌蓝杰只是打得段崖暂时没法上场。
而周放放却生生一掌拍断了谢冰生的两根胸骨,若不是游木及时出手,那失控的一掌很可能直接要了谢冰生的命。
“咦!!——”
现场又是一阵剧烈的鄙视,全在骂周放放是个阴险的不要脸的小人。
就连二公主都看不下去,在主楼那骂了句:“混账。”
周放放的爹周敛坐在后面,屁都不敢放,他也觉得自己这个儿子今天失态了。
不管怎样,反正通州府跟神州府这个梁子算是彻彻底底的结下了。
“忍住了,他这是反过来在激你,记住你原来的计划。”马桶里的春之提醒道。
陆小泥两眼充血,怒瞪着周放放,恨不得把他砍成十八块,但她听话忍住了。
她不仅自己忍住,反还拉住了段崖他们,并说道:“救人要紧,赶紧的,快把谢师兄抬回去。”
怒不可遏的所有神州府的人,这才伸手抬的抬,在前开路的开路,小心翼翼但迅速地护着谢冰生离开了现场。
他们直奔刚才停马车的地方,找块空地,把谢冰生围在了中间。
以防万一,几个师父轮流给他疗伤,等伤势稍微控住,再回幸府。
他们一个个的都很悲愤,几个女师姐甚至还哭了,都在那说此仇不报非君子。
与此同时,擂台那边,陆小泥他们抬着谢冰生刚离开,“姗姗来迟”的国主秦玺终于登场了。
她三十出头,腰上挂着一把金色宝剑,一身华丽的金丝凤裙,眉弯像月,脸庞温婉如水,好似一个气质高贵的公主,身上竟没有一丝身为女王的凌厉之气。
跟她自带剑眉,气势逼人的二女儿秦珏一点不像,反而更靠近她最小的弟弟小王爷秦琮。
她一来,主楼中间贵宾间里的所有人,立马嗖一下站了起来,集体作揖叫道:“国主!!”
同时,底下擂台前有人高呼:“国主驾到!”
在场的所有人,无论是谁,全都当即停住自己前一秒的行为动作,肃静站起,朝着主楼方向作揖肃穆,并集体大叫:“国主!!”
声浪滔天,仿佛远在十里之外都能听见。
“免礼,大家坐吧。”国主温柔道。
擂台前的人得到旨意,大家慢慢坐了回去,主楼左右两边贵宾间里的王公大臣也都恢复原样,只有中间的人不敢坐,保持站立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