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娘子,喜事,大喜的事,孟公子想请您过去一趟。”
过了一会,小二突然跑回来。
陆小泥意外又警惕道:“叫我?我不认识她啊?”
“她说她刚才在楼前见您气度不凡,想认识您一下。”小二回道。
气度不凡?你全家都气度不凡。
说长得普通就长得普通,有必要这么寒碜人吗。
她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说:“行,带路吧。”
一来本就想近距离再见识见识这个比自己还男人的女人,二来,她找上自己绝不是无缘无故,因为她刚才在楼前可是明确说是来“会朋友”的。
再个,刚才陆小泥一直在楼上盯着她,并没看见她抬头看过自己,绝对有问题。
小二在前,下楼又上楼,把她领去了后院客栈里最大的一间包间,门一打开,孟逢君就主动迎了出来:“梁小姐。”
陆小泥现在对外自称梁氏,梁是她在现代社会,她母亲的姓。
一路从香西镇北上过来,她很少提及自己叫“梁氏”,这个从没见过的人,她是怎么知道的?
刚才小二跟她说的?
“梁小姐能来,孟某受宠若惊,还请进屋一叙。”孟逢君仪表堂堂,文质彬彬,眼里如有星河,哪怕这么近距离的看,也看不出她是个女子。
不过有一点陆小泥很欣慰,她美虽美,但跟自己一样,也是个飞机场太平坦,哈哈哈……
扯远了,既来之则安之,进去后,孟逢君已经准备好了茶点,引她入座,也都相当的礼貌。
而小二早就识趣的帮他们关门,走开了。
“我们在哪见过吗?”坐下后,陆小泥主动问道。
孟逢君笑着给她倒茶:“现在不就见了吗。”
陆小泥跟着笑笑,假装喝茶,看她究竟有什么目的。
“听说梁小姐最近在找一个姓金的七筑妖灵师?”
“孟公子知道这人?”
孟逢君举杯示意她喝茶,然后才说:“我倒是认识这么一位姓金的前辈,就是不知道是不是梁小姐想找的人。不知梁小姐所要找的这位姓金的高人,除了拥有七筑金丹,他还有其它什么特点?”
陆小泥假装喝口茶,谨慎道:“不如孟公子先说说你认识的那位,我看看是不是我要找的人?”
“也行。”孟逢君爽快道,“我认识的这位前辈名叫金铭,今年四十又六,乃是我们荷花国的二品妖灵师。”
“然后呢?”
“梁小姐想知道有关他的什么?”
“他现在人在哪,家里都有些什么人?”
“他人就在莲城,家里只有一个女儿名叫金香玉,今年十七岁,我看梁小姐的年龄跟金姑娘相仿,不会是来寻亲的吧?”
“孟公子说笑了,我是来报恩的,半年前金老前辈曾在东边的拾国救过我一命,我只知他姓金,荷花国人,别的就一概不知了。”
“原来是这样,那可惜了,我认识的这位金大人,看来不是梁小姐要找的人。”
“怎么说?”
“据我所知,金大人这两年一直在无妖国的妖灵镇待着,从没到过拾国。”
陆小泥心里一亮,但装傻道:“妖灵镇?我听说半年前那里又出了一颗极品妖灵果,你说的金大人当时岂不就在现场?”
“何止在现场,简直倒霉透了。”孟逢君叹气道。
“倒霉?为什么?”
“因为他不仅没得到那颗妖灵果,反还搭进了一颗还魂丹,这不,锒铛入狱了。”
“啊?这又是为什么?”陆小泥惊道。
“梁小姐有所不知,他这次出国找妖灵果,那是领的皇差,东西没找到,反搭进去一颗价值连城的还魂丹,没被当场杀头,就已经是皇恩浩荡了。”
“你们女皇要找妖灵果?”
“是啊,她的女儿清荷公主天生没有妖灵血天赋,因此想找到一颗妖灵果帮她换血,谁知半路杀出个陆小泥。陆小泥梁小姐听过吧?”
陆小泥尴尬笑笑:“听过听过,论当今诛妖大陆,没有比她更红的人了,只是不知她现在躲哪去了。”
“是啊,这么个人物可惜了。”
荷花国是诛妖大陆内,唯一的一个女皇国。
这里的历任国王,全是女的。
但不是血统继承,每隔两年它们会进行一次“白莲小主”的选拔比赛。
但凡十八岁以内,拔得头筹者的女性,都会获得白莲小主的称号。
白莲小主是未来女皇的继承者。
待上一任女皇年过六十,或中途不幸驾崩,所有六十以下的白莲小主就可以再经过比试,以获得下一任女皇的宝座。
其中的残酷性,远超无妖国直系血统的竞争。
从孟逢君的口中,陆小泥获悉自己无意中又得罪了荷花国当今的白莲女皇,她深感无奈。
一个无妖国的女皇就差点要了她的命,现在又来一个,且自己身上还背着人命,到底还让不让她活了。
“公子找我应该没这么简单吧,我这人喜欢直接,明人不说暗话,有事你直说。”
陆小泥想探她的底,谁知孟逢君却起身笑道:“我也喜欢跟明人说话。”
然后她就莫名其妙的走了。
“我是暴露了吗?她不会是女皇派来试探我的吧?”陆小泥眼看着她离开包间,对着空气问道。
马桶里的春之摇摇头:“我看不像,如果你真暴露了,何必多此一举。”
“那她为什么故意且专门向我透露这些,你说她到底什么意思?她又是怎么发现我的?”
“先不管这个了,你还是想想下一步怎么走吧。”
陆小泥仰天一叹:“还能怎么走,两个女皇要我命,我现在又是一个“杀人犯”,我哪还有路走啊。”
“说白了还是你实力的问题,如果你现在有个七筑金丹,再加上你我教你的百家剑法,几乎就可以傲视天下了。”
“可我身体不是堵住了吗,没法短时间内升级,这不是你说的吗。”
“谁说没办法,只是……”
“只是什么,你有办法是不是?!”陆小泥嗖一下站了起来,对着空气激动道。
春之却在马桶里摇了摇头:“这事太过凶险,我还得再想想,免得你一命呜呼,还害了我。”
话虽这么说,她眼底却分明带着一丝羞涩,只是陆小泥看不到罢了。
她光顾着在那叹气,出包间,回自己的客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