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禽已尽,而袁帅口中仍萦绕着那道仙味。他敏锐察觉这其中潜藏的巨大商机,饭毕,韩韵提议带领众人前往一处秘境欢歌。众人纷纷应允,唯有袁帅以明日有要事需早起修炼为由,向众人告别。
“你们先行娱乐吧,我明日尚有重要闭关,不便熬夜。”他又补充道,“嗯,听他们唤你鸭哥,却不知尊姓大名?”
鸭哥深知袁帅来历非凡,见对方有意搭讪,不由心生感激。“正是,他们常称我为鸭哥,阁下也可如此称呼。吾本名张亚。”说完,他恭敬地伸出右手,与袁帅相握。
袁帅微微一笑,接过鸭哥的手掌。“观君之人品修养,实为交友之良伴,敢问可否留下联系方式,以便日后切磋修行之道?”“自然可以。”鸭哥忙不迭地道出自身手机号,并向袁帅索求号码。一旁的几位少女也按捺不住,纷纷上前与袁帅交换联系方式。
此次寿宴,袁帅可谓收获颇丰,结识了几位志同道合的修行伙伴,却又同时树起了两位敌手——一位是韩韵之表兄韩,另一位则是奶牛场的修为高深的修士牛胖。牛胖原本自信能在寿宴上独占鳌头,却不料袁帅如天外来客般横空出世,将所有人的目光尽数吸引,使得他怒火中烧,恨得牙痒痒。
袁帅之所以急着离去,是因为他看出韩迪并非善类。尽管自己并不惧怕此人,但他深知好友张姐或许无法抵挡韩迪的威胁。因此,他决定次日清晨便先行一步,以占得先机,同时解决新仇旧怨。在那次珠宝店的遭遇中,袁帅曾受到前所未有的羞辱,只是顾忌叶何的存在,未曾发作。而今,韩迪竟又当众侮辱自己,并扬言要对付张姐……
这三层因果纠葛交织,即便袁帅修为深沉,性情豁达,此刻也无法再忍耐下去。
第二日拂晓时分,袁帅便早早醒来,起身之后并未如常般修炼晨跑,今日他有一桩更为紧要的事务需得处理。
用罢灵膳之后,直至辰时九刻,他方觉时机成熟,便拨通了两道传音符箓。
首先联系的是自家护院宗门,以防韩迪这位魔头对张掌柜的法宝铺子生出歹意,需得调集大量修为高深的弟子前去守护。
原本派驻至张姐珍宝阁的两位守卫弟子虽然身手不凡,但他却不了解韩迪一方究竟会有多少高手降临,即便这两名弟子一人能对付四位普通武者,合计也不过只能抵挡八个敌人而已。
观韩迪那股针对自己的滔天恨意,绝非仅遣八名修士那么简单。
然而当袁帅与宗门队长柳凡取得联系后,却发现了一个意外的消息。
柳凡告知袁帅,为强化宗门防御,他们昨日刚刚进行了高强度秘法修炼,如今宗内弟子皆疲态尽显,即便是强行催动修为,恐怕也难展全盛战力,至少须待数日修养才能恢复元气。
但柳凡身为队长,自身修为已然稳固,他已经完全恢复过来,愿意陪同袁帅一同应对这次危机。尽管如此,此刻仅凭柳凡一人的实力,能否掌控全局仍是未知之数。
接着,袁帅又唤出一道灵讯,联络上炼器宗师赵亦峰。
“赵大师,我想请教您与那位迪福珠宝行的老板韩迪关系如何?”
赵大师不明袁帅何以突问此事,但他与袁帅交情深厚,自然不会隐瞒,直言相告:“韩迪那家伙,我仅与其有过几次照面,并无深交,我对他的观感实属不佳。当初答应为他们店铺进行宝物鉴定,纯粹是因为看在他们店里那个胖经理的情面上。当年那小子还算有些骨气,日子过得凄苦,整日在江边捡拾灵水瓶换钱度日。那时我喜好垂钓,因此与他相识,尽管他当时贫穷,倒也洁净爽快,偶尔瓶子卖得些灵石,清晨见我钓鱼,还会买来灵食包子请我品尝。后来他踏入珠宝一行,人也渐渐变得狡诈,然而念在他昔日的情分,经不起他恳求,我才勉强答应为他们的店铺做出认证。”
袁帅闻知其中这段过往,从中感受到赵大师流露出的惋惜之意。
“大师,那韩迪昨天惹恼了我,并且扬言要对付张姐的店铺。今日之事,还请您出手相助,将他旗下所有珠宝行的认证尽数收回。”
赵亦峰大师一听此言,不禁怒火中烧,他素来敬重袁帅和张姐,未料到韩迪竟敢如此猖狂。“此人竟敢这般行事,简直是不知死活!我原本就对他们那种贪婪之店颇感懊悔,做出了那份认证。既然如今有机缘,你放心,我现在立刻施法召回那些认证!”
袁帅不愿耽误此事,于是匆匆结束了与赵大师的通话。
放下灵通讯器后,他再度沉吟起了先前那位大宗师给予的一番教诲。
婉儿?原来张姐全名唤作张婉儿。
他心中明白这位大宗师必然会对此事出手相助,却未料及大宗师竟怒意勃发至此,显见张姐与大宗师之间确有一段深切的过往纠葛。
他对这些细枝末节并不通晓,此刻妄自揣测,也只是徒耗元神修为,于是他立即驾驭飞梭赶往玄甲保安司迎接柳凡。
柳凡此刻已在保安司楼前静候多时。
袁帅甫至保安司所在的灵枢坊口,便望见刘凡那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
但见他足踏一双乌金灵靴,下身穿一条草木绿的隐纹战甲长裤,上身仅披一件漆黑无暇的炼体背心,一头飘逸长发在他脑后束成一根短辫。
此刻,他正立于楼前吞吐云雾,袁帅遥遥鸣响灵车之笛,随之柳凡疾步朝车辆奔来。
袁帅在车内向柳凡简述了事态,预估敌人可能众多,嘱咐他务必审时度势,如若不敌切勿强攻。
柳凡作为久经沙场的修士,对此类宵小之辈毫不挂怀,只随意应答:“知道了,队长。”
袁帅望着柳凡那般泰然自若的模样,不禁摇头轻叹:“哎,这家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