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国利再次将过期的罐头放回货架,
随手拿起一根火腿去结账。
然而,在收银台,收银员问:“请问您是刘国利先生吗?”
刘国利本能地想逃,但随即意识到无处可逃,回答:“对,是我。”
收银员接着说:“李先生有请,请跟我这边走。”
刘国利跟随收银员来到何野的办公室,收银员送完人后迅速返回。
何野见刘国利进来,指了指桌前的椅子:“请坐。”
刘国利坦然地坐在桌前,何野起身给他倒了杯水。
何野注意到刘国利并无半点心虚,反而有种解脱的神情。
他似乎已预见到自己的结局,并接受了它。
在收银台的那一刻,刘国利从紧张到放松,
甚至在心中已准备好面对即将来临的一切,
准备为自己的行为承担责任。
不必再夜不能寐,内心充满愧疚。
因此,此刻坐在何野对面,
无论何野说什么,他已经无所畏惧。
何野沉默地注视刘国利一会儿,问道:“你儿子的病已经痊愈了吗?”
这句话,瞬间瓦解了刘国利之前的所有心理防线和准备。
刘国利脸色苍白,没有出声。
何野接着说:“讲讲吧,你在沃尔玛都做了些什么?”
刘国利还在犹豫是否应该开口。
刚才的紧张让他忘了儿子的治疗还未结束,
眼看就要康复,需要一大笔钱。
这就是明知最近风险极高,他仍选择行动的原因。
但现在被捕了,钱也挣不到,最后的治疗怎么办呢?
何野适时地开口:“我知道你本质上是个正直的人。”“你深爱着你的儿子,但如果他知道你的所作所为,他会怎么想?”“是带着一生的愧疚,还是对你心怀鄙视?我想这两点你都无法接受。”
刘国利激动地抬起头:“别告诉我儿子,我会为我的行为负责。”
何野继续说:“我不会主动告诉你儿子这件事。我只是想知道,你受雇于谁,在沃尔玛做了什么?”
刘国利答道:“过去五年多,我一直为S集团效力。在沃尔玛,我做的事情就是更换即将过期的食品。”
何野紧接着问:“除了沃尔玛,你还对其他连锁超市做过同样的栽赃陷害吗?”
刘国利脸色一变,没料到问题如此直接。思考片刻,他觉得也没什么可隐瞒的了:“有,几乎所有竞争对手的连锁超市,我都做了类似的事。”
何野慵懒地追问:“那么你应该掌握了所有证据吧。”
刘国利连忙挥手否认:“没有,没有,怎么可能留下证据。”
何野继续引导:“与S集团合作就像与虎谋皮,稍有不慎就会成为替罪羊。你不可能不了解S集团的作风,所以你应该有所保留,以保自身安全。”
刘国利闻言有些颤抖:“抱歉,这个我不能给你。”“别担心,虽然你现在在我手中,但我已经保存了你和你妻子的犯罪证据。你要想清楚,如果你成了替罪羊,你的儿子还能健康成长吗?”
此时,何野推过一张支票:“这是50万美元,用于你儿子的治疗费用。”
刘国利瞬间泪流满面,没想到有一天能有钱为儿子治病。
何野又递过一张支票:“这是100万美元,为你儿子的未来铺路,这样你就没有后顾之忧了。”
刘国利含泪收下支票,这意味着他已同意合作。
刘国利在何野的电脑上登录了他的云盘,将多年来积累的证据打包下载到桌面。
何野研究这些证据后发现,S集团使用了许多见不得光的手段。
有了这些证据,他不相信这家公司还能存活过第二天。
刘国利坦白了一切,原来沃尔玛几年前的质量危机都是在S集团的指示下制造的。目的是逐步摧毁沃尔玛的公众信任,如果沃尔玛经营困难,S集团就能以相对低廉的价格收购它。
何野听后感叹,S集团的计划真是精密。
难怪钱鹏程在回国前,在美国的项目都无法自主决策,与S集团的合作更像是被压榨。
为了帮钱鹏程一个忙,
自己这次决心要让S公司垮台。
何野不吃不喝地钻研这些证据,
尽管最后让自己头疼不已,
但也成功找出了S公司操纵的最大规模的企业。
随后,他把这些证据通过邮件发送出去。
邮件里包含视频、音频、录像,还有一些聊天记录和转账记录。
现在只需静观这场大戏如何有力地拉开序幕。
对方并未纠结邮件是谁发送的,
而是首先验证证据的真实性。
在确认所有证据确凿无误后,他们开始了猛烈的反击。
次日,S公司收到了一封律师函,
同时此事也在微博上成为热议话题:
\"S公司一觉醒来竟成了被告\"
S公司仍是你的,但明天可能就不是了。
面对律师函,S公司一脸茫然,
是谁给了这样的胆量,难道是新式的炒作手段?
S公司并未理睬这封律师函,
但三天后,他们接到通知,第二天必须出庭受审。
S公司的程峰代表公司出席了审判。
法庭上座无虚席,人人都想目睹这场闹剧,
然而,在审查了被告提交的证据后,法官直接判定S公司的几位负责人有罪,罪行轻重不一。
程峰整个人如遭雷击,
这算怎么回事?
怎么就突然有罪了,我们公司被控告的罪名我都不知道。
还有比这更荒谬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