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燃,元鳍老祖召唤你前往。”
古燃还沉浸在震撼之中,便有人来到他刚刚分配到的宫殿中,传达了这个召唤。
“元鳍老祖?”...
古燃的内心燃烧起炽烈的期待。
他深知,元鳍,这‘龙庭秘境’的造物主,此地的小天地至强者,劫主巅峰的境界,几乎可被视为半神般的存在。
初踏足这片奇异之地,若能得到秘境主宰元鳍老祖的青睐,未来必无可限量!
总有一天,夺回魂牌的梦想,也将不再遥不可及。
“是,玄水崖,速速前往。”
传信者面色严峻。
“多谢指点。”
古燃恭敬行礼,显得十分谦逊。
哼!
不过是个初入人皇境界的角色,有何傲慢之处?
若我早些时日就在这秘境之中,恐怕早已突破人皇,甚至达到人皇中期了!
区区虾兵蟹将,仗着些许赏识便对我颐指气使,你就嫉妒吧,终有一天,我会找你算账。
古燃心中满是轻蔑。
那是‘龙庭’的老祖要亲自接见他呢。
玄水崖。
元鳍已在此地伫立许久。
他在感怀,也在追忆。
这里是上次他与元鱼比试的场所,转眼间,时光已逝去了两三个世纪。
他的女儿元鱼,是他作为父亲最引以为豪的存在。
元鱼,有着超越他,冲击传说中神灵般陆地神仙境界的潜力!
半人半灵兽之躯,比起人类,她突破更具优势。
然而,
就是这个能胜过他的女儿,在凡尘中遭遇了大劫。
以往,元鳍的愤怒足以让黄河翻涌沸腾!
如今时局不同,“大劫”降临,女儿的魂火消散,象征着本命魂魄被剥离,落入未知之地。
女儿虽活着,却已成为他人的“傀儡”。
元鳍怒火中烧,但他只能压抑,不敢离开秘境,生怕牵连自身。
听说元长生为报古燃之恩而现世,元鳍觉得,他的愤怒终于找到了一个安全的出口。
凡间若有天人,那么在这秘境里,折磨一个先天巅峰,应该并无大碍!
元鳍的恨意如针刺般痛。
一个废物老头,代价却是秘境失去一位后期劫主尊者,一位中期人皇,和两位初期人皇。
或许,连自家秘境都可能引来外界那个女子的觊觎。
血本无归啊!!!
“老祖,小人到访。”
古燃脸上堆满笑容,那是抑制不住的内心喜悦,古燃太高兴了,高兴得有些忘乎所以。
未达人皇境界就受到秘境老祖的亲自召见,那待到突破之后,又会如何?
在这秘境的未来,他必定前程似锦。
一位先天巅峰面对劫主巅峰,万一老祖赐予一些教诲,那将受益终身。
这也是古燃的消息渠道过于闭塞,他听说秘境中有劫主级别的高手在外受挫出事,却未曾将此事与自己关联起来...
他寻找的,是元长生,那位人族的王者,而非与劫主之境有所关联的存在。
嘲笑吗?
初遇,元鳍便看到古燃脸上洋溢着欢愉的微笑,仿佛春风拂面。
细看之下,古燃似乎在极力压抑笑意,却终究未能完全隐藏。
\"你让我女儿身陷囹圄,险些破坏了我这两千年来安宁的秘土,你倒是乐在其中呢。\"
“你真是个卑鄙之徒。”元鳍开口,罕见地表露情感,以往的他总是淡如止水。
此刻,他的心境却难以平静。
\"咦?\"古燃一怔,听到这非赞语,他有些困惑,却又不确定这是老祖在斥责他。
或许是高龄高境的前辈,都是这样“赞美”人的?
\"选择你的死亡方式吧。\"元鳍负手而立,不再折磨,他磨牙霍霍,决定直接了解对方。
\"私传功法?\"古燃瞪大眼,惊喜交加。家主老祖竟要亲自传授他秘传功法!
\"嗯。\"元鳍点头确认。
古燃羞涩笑道:\"你精通的私传功法,随便传授我一套就行,我不挑的。\"
\"我擅长的死亡方式?呵呵呵。\"
听闻此言,元鳍再度动容,猛然一掌拍出,狂暴的元力席卷,古燃瞬间灰飞烟灭,化为微尘。
元鳍收回手,怒意未减,沉声道:\"临死之前,还敢挑战本尊,你这小先天,真是胆大妄为。\"
古燃逝去,尸骨无存。
直至最后一刻,他嘴角仍挂着笑,甚至不知自己是如何陨落的。心中仍怀期待,秘境老祖要赐予他功法,他将迅速崛起,成为秘境的中坚力量。
实则,他误解了,老祖让他选择的只是死亡方式。这使他遭受毁灭性打击,不仅躯体化为灰烬,连魂魄也未能幸免,彻底消亡。
繁华的丰城中,元长生的灵宝储物室里,古燃的魂牌“啪”地破碎。
他取出破碎的魂牌,满脸惊讶。
\"我本打算将魂牌交给老板,谁知古燃的魂牌已碎,想必是秘境内的老祖察觉了我们的魂火变化,找到了古燃。\"
元珠啃着油腻的手肘,满口油渍:\"在我看来,破碎也是应当,他让我们失去自由,这齐恒飞算什么对手,事先不提天女之事,这不是害我们吗?\"
元鱼沉默,选择了默默品尝菜肴。世俗的一切,与水下的世界大相径庭,即便她这样的实力,在秘境中也无法享用四道菜肴的宴席。
世俗的食物,美味无比。
若古燃尚在,他定会委屈辩解,自己何曾知晓什么天女之事。
元长生叹了口气:\"古燃已死,这段因果算是了结。只是,我们再也回不去了。\"
真是来时安然,去,却难复返。
片刻之后,薛颖整理好衣装,回到家人所在的雅间。
\"小颖,回来了,恒飞呢?\"
孙兰花笑着问道...
\"他进入神秘的幻境中了,很快就会返回。\" 薛颖微笑中透着一丝羞涩。
孙兰花微微点头,她察觉到女儿异样的气息,脸颊泛着魔法般的红晕,心中暗自感叹,这些年轻的魔法师真是敢于探索,心中虽有疑惑,口中却并未多言。
既然两颗年轻的心已经紧密相连,追求些奇妙的体验也无可厚非,只需彼此心知肚明。
安抚好薛颖,齐恒飞释放了被封印的白衣精灵。
白衣精灵蹲坐在魔纹沙发上,一脸哀怨,手指在魔法阵图上轻轻划圈。
齐恒飞假装严厉地说:“怎么,还想画个符咒来对付我吗?”
“哼!”白衣精灵瞥了齐恒飞一眼,撅起小嘴继续画着圈。
若换作他人,齐恒飞恐怕早已施以惩罚,但对白衣精灵,他却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