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走了?”
老王手中的通讯符震动掉落,年轻女子的声音透过符咒,满是悲泣:“是的,刚才有个驾驭灵兽,身着法师长袍的人来找他,不久,他就口吐鲜血,血流不止,走了。”
老王捡起符咒,颤抖地望向齐恒飞的摊位。
齐恒飞接过薛颖递来的魔法奶茶,大口畅饮。
薛颖利落地整理着物品,准备开摊。
老王看着齐恒飞,全身颤抖。
他知道,孟叔的住处离此地遥远。
“没事了,节哀顺变。”
老王强撑着镇定,说完便挂断了电话,急忙收拾摊位,打算离开。
恐惧悄然袭来。
万一那青年得知举报者是他,后果不堪设想。
老王以超乎常速收拾好摊位,跨上他的魔法三轮车,疾驰而去。
齐恒飞察觉到老王,手指轻轻一点,无形的禁制令老王的三轮车阻力骤增,骑行变得异常艰难。
“天哪,怎么回事,今天车子怎么这么沉!”
老王回头瞥见齐恒飞正盯着他。
“天哪!”
老王近乎疯狂,竟站立起来蹬车。
心无愧疚,自然不惧阴影。
可他心中有鬼,畏惧面对齐恒飞,听到那女子的话,误以为是齐恒飞害孟叔吐血,恐惧更甚。
“呵,真是个胆小鬼。”
齐恒飞看着老王费力蹬车,边喝奶茶边评价。
“啊?”薛颖看向老王,困惑地歪头看齐恒飞,不解其意。
“没事,没事。”齐恒飞收回视线,迅速与薛颖摆好剩余的物品。
老王离开了,这次蹬车回家让他疲惫不堪,连续三天未能出摊...
自那之后,老王再也不敢施展诡计,他戒掉了煽动人心的恶习,转而成为一名遵循奇异法则的占卜师。
受老王影响,占卜行业日渐式微,齐恒飞的真实工作反而日益繁重。
刚摆好摊位不久,齐恒飞便迎来了首位访客。
一行人来到齐恒飞的摊前,他们是寻求命运指引的。
但他们所求远不止于此!
两位家长陪同着一对看似年轻恋人的青年男女。
家长们面色凝重,而这对年轻人手牵手,眼中流露出紧张的期待。
“您好,请问能否为我们选一个适宜成婚的吉日?”
女孩年约二十,身着牛仔裤和朴素的毛衣,脚上的鞋虽已磨旧,却洗得洁净如新,仿佛承载着岁月的故事。男孩与她相仿,却身着名贵服饰,云城的那次购物之旅让齐恒飞对品牌略有了解,男孩身上的轻奢品牌,单是裤子便价值七八百,外套更是高达三四千,鞋履更是限量版,价格不菲。
双方家长亦截然不同,一方散发出城市贵族的气息,而另一方虽然穿着簇新的衣物,却略显局促,依齐恒飞的经验判断,或许是租赁的礼服,或是为了场合匆忙购得。
女孩向齐恒飞开口时,眼眶泛红,泪珠在眼眶中闪烁。
男方家长高傲地居高临下,女方家长则怒容满面。
“能。”
齐恒飞简洁地回应,他的小摊虽小,但从不拒绝任何请求。
“咳咳。”
闻言,那位体态魁梧、身穿定制西装的男孩父亲低沉地咳嗽两声,同时瞪了齐恒飞一眼,目光中充满警告的警告。
齐恒飞从那眼神中察觉到事态不简单,而且错综复杂。
“真的吗?”女孩面露喜色看向齐恒飞,语气兴奋又恭敬:“我们已多次拜访,今日或许是我们最后一次前来,这里的算命师都说我和小光的生肖相克,不宜结婚,更无法选定良辰吉日,您真的可以吗?”
女孩的声音清脆悦耳,敬意中的兴奋令齐恒飞感到欣慰。
“换个算命师吧,这小子随口一说就行了吗?瞧瞧,这摊子布置得花哨,明显没真才实学。”
男方的母亲,一位染着火红短发、烫着卷儿的老妇人,浓妆艳抹,全身名牌,穿着一件显眼的黄色大牌风衣,搭配LV长靴,周身散发着威严的气场,使人一眼便知其非同寻常,要么是教育界的权威,要么是某机构的高层领导。
她并未将齐恒飞放在眼里,虽瞥见了他的招牌,却毫不相信...
在言谈之间,她还向齐恒飞投去一道讥讽的魔幻之眼,那眼神仿佛蕴含着神秘的咒语。
“可是,他说有预示之力。”女孩祝晓静坚定地反驳,话语中带有魔力的回响。
闻言,男方的母亲立刻提高了音量,话语中弥漫着神秘的魔法气息:“祝晓静,当年我们可是约定,只有大法师算过才能算数。这种年轻人一看就是欺诈师,连成年仪式的魔法试炼都没完成,他能拥有预知的力量吗?他理解那些古老的神秘法则吗?他说可以就能吗?这与自我欺骗有何分别。”
“你对我女儿吼什么?我们家欠你们的吗?晓静,我们离开,罕见的三足蟾蜍不易寻,但两足行走的人类,遍地都是,非他不可吗?”女性家长拽着祝晓静往后退,对着男方母亲大声宣告。
男方的母亲一听,脸上闪过不满的魔纹:“哎呀,真是新鲜事。若非你们家紧追不舍,我儿子会看上你们这种乡下女侍者?笑话!要知道,我儿子,是丰城魔法学院毕业的,顶尖学府!你女儿连魔法入门考试都没通过。这仅论学历,还没提家族的魔法血统和身份呢。”
“嘶嘶。”薛颖轻轻吹拂手中的魔力奶茶。
齐恒飞同样抿了口奶茶,魔力在他的唇边流转。
两人默默旁观,仿佛正在见证一场魔法对决的序曲。
双方家长看似即将施展法术对抗,但他们内心都暗自庆幸,双方都有着良好的教养,不至于真的动武。
“妈,别说了。”男孩安抚着他的母亲。
“是我说她的吗?不是她先唠叨的?”男孩的母亲反驳,眼中闪烁着不服的光芒。
祝晓静用力抓住她母亲的手,眼泪在她闪烁魔力的眼眶中打转。
她母亲看着她,眼中也泛起泪光,最终向祝晓静用力点头,不再言语,把所有的委屈吞回心底。
女孩的父亲点燃一支魔烟,凝视着远方,沉默不语。
“好了!”身穿礼服的男子开口,他的妻子这才平静下来。男子接着说:“反正今天如果无法算出良辰吉日,大家就各自回家,吵什么呢。”
“也是。”他的妻子闻言轻轻点头,依然保持着高傲的姿态。
“年轻人,深思熟虑后再回答。”男方的父亲直视齐恒飞,从口袋中抽出一张金光熠熠的卡片,掷在齐恒飞脚前,傲慢地问:“你能预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