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夸夸其谈!
既然陈周路能为自己开辟无数机会,那么他自然也能为身边的人创造机缘,张玉燕不就是已成为了火锅店的女主人吗?这就是改变的序章。
想要扭转命运,努力、幸运和机会三者缺一不可……
张玉燕和徐丽丽的分析无误,江胜利今日确是精心挑选了时间来到饮品工坊,他正是意图以这种方式,将陈周路和刘海山紧紧绑定在自己的命运战车上。
为了守护自己的未来,他借助陈周路和刘海山的力量,本无可指责。
因为在利用他们的同时,他也会给予二人等价的回报。因此,这更像是一场互利共赢、各展所长的合作契约,这场交易中无人会蒙受损失……
江胜利,年届四十,正值壮年,尚有机会在魔法政界攀至巅峰,而过了五十,晋升之路将如冰封般无望,对此他心中明了如镜。
这是一场决定命运的决战,他必须背水一搏,放手一搏。唯一让他懊悔的是,对刘海山和陈周路这两位奇才的认识,太过迟来!
庆幸的是,现在觉醒仍不晚,上级的神秘贤者给予他的时限是三年。三年后,要么以辉煌功绩守护现有地位,要么功败垂成,黯然归乡。
任勇谨慎发问:“江书记,陈周路会感激您今日之举吗?”
江胜利淡笑,透着一丝苦涩:“我所求非他之感恩,我期待他领悟我的苦心。你要牢记,刘海山与陈周路并非为权位踏入幻术之道,故权力对他们并无太大诱惑。”
“那他们渴望何物呢?”
“他们需一个展示自身才华的舞台,证明自身的价值。他们的认可,源自自身,而非他人。”
“自我认可?”
江胜利自信颔首:“正是,自我肯定!他们秉持坚定信念,拥有独特的世界观、价值观与道德观,绝不轻易屈服,更不会轻率逢迎。”
“与如此之人交朋友或结盟,不必担心背叛,更无需提防背后暗箭。”
商道虽非江胜利所长,但在人心驾驭上,他是大师。若无此本领,在南山郡多年经济停滞不前的局面下,他无法坐镇县委书纪之位如此之久……
任勇唯有点头:“但愿刘海山与陈周路,能理解您的深思熟虑。”
“他们会明白的,我相信我看人的眼光,用人亦无误。”
接着,他低语向任勇发问:“可知为何我不重用县委之人?”
“为何?”
“多年观察,我看透他们,大事难成,小事亦做不利索。”
若非任勇多年来始终是江胜利最信赖的秘使,江胜利绝不会吐露这番心声。这话一旦在县委大院流传,必将掀起轩然大波。
任勇迅速为江胜利烹煮了一壶香茗。
如同江胜利将未来寄予刘海山和陈周路,任勇也将自己的命运托付于江胜利。多年来,他的忠诚与竭诚服务换来了江胜利对他无与伦比的信任。
他知道,只要江胜利能晋升至圣卫高位,那么自己日后必然不再仅仅是县委书纪的侍从,毕竟每个握有实权的领袖,都需要一个绝对忠诚、甘愿为他披荆斩棘的亲信。
因此,从某种程度而言,他与江胜利之间存在着共生的联系。当然,在这段关系中,江胜利占据了绝对的主导地位。
果然,江胜利开始抚慰他:“你安心,一旦我摆脱困境,攀上更高的阶梯,你的付出与辛劳,我绝不会忘记。”
他们二人其实都不是恶徒,只是各有理想,各有渴望。在这个世界上,无人能够免于欲望。
陈周路希望建立自己的商业王国,张玉燕期盼一个安宁祥和的家庭,而江胜利则寻求更广阔的前程,本质上并无区别,都是追逐个人理想的体现。
只要不触犯禁忌的法术,任何对理想的追求都是正当的……
“江书纪,公交车业务,恐怕县委从中赚不到多少灵石的。”
江胜利再度微笑:“我心中有数,从未期望过靠公交车营利。我需要的,是借此赢得上级和民众的认可,创造一份显赫的政绩!”
“各地的公交运行都依赖于王国的财政补助,但我们南山县目前尚未获得此类补助。若由县委接手,亏损我们负担不起!”
“但陈周路负担得起,我相信他很快就能找到扭亏为盈的策略,所以我才会将这个棘手的问题交给陈周路去解决。”
这是智谋,也是布局,合理运用手中的资源,绝非江胜利对陈周路的算计,这个提议最初是由刘海山提出的。
陈周路误以为刘海山和江胜利不懂公交运营,他太天真了!作为南山县的县委书纪,江胜利对所有王国的财政政策了如指掌,他怎能不清楚公交车业务注定亏损?没见过猪跑,总吃过猪肉吧。
任勇对江胜利的智慧深感敬佩:“江书纪,您的战略远见,让我佩服得五体投地!”
“不,更确切地说,我是知人善任。我不会坐视不理,让陈周路独自承担这份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