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子率先踏入修炼室的大门,一股元气震荡的波动从室内传出,让人不由得心头一紧。
杨宇刚刚抵达门口,便听见屋内传来阵阵剑拔弩张的争吵声。
赵连城脸色铁青,指尖蕴含着灵力,直指赵东来的鼻尖,冷声道:“废物!你究竟是赵家子弟还是杨家叛徒?如今鸿安宗门的颓势,你自己还不清楚么?”
“杨家之人已是自顾不暇,还想拖累我赵家陪你一同赴死不成?”赵玉坤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意。
与赵家一同前来的那些杨宁商会的修士们也纷纷开口:
“赵宗主,并非我们不顾旧情,只是如今鸿安宗确实摇摇欲坠,此乃不争的事实。”
“念及昔日共同修行的情分,赵宗主,还请你慈悲为怀,放我们一条生路罢。”
“赵东来,你自己陨落便罢了,休想拉扯我们为你陪葬!鸿安宗若败落,又岂是你一人所能承受得起的责任?”
众多修士之中,少数还能保持冷静者寥寥无几,大多数则随赵家人一道,痛斥赵东来愚不可及,行事失策。
叶家长老的压力下,这些修士并无丝毫抵挡之力。更有甚者,本就与赵家一般,随风使舵。他们忌恨杨宇修为突飞猛进,此刻更是趁火打劫,个个巴不得杨宇与鸿安宗早日垮台,仿佛只要鸿安一败涂地,杨宁的修炼资源就能落入他们囊中一般。
这些人面目可憎,言语间充满了丑陋的利益交换。
就在这一刹那,杨宇来到了修炼室外,伴随他一声淡淡的轻咳,所有争吵与劝诫之声戛然而止。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了杨宇身上,如同看见了一位踏空而来的仙尊。
赵连城眼中的惊愕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惶恐。赵家数次败于杨宇之手,不得已才选择与其联手共抗叶家。原本以为杨宇因触怒叶家,定不会插手此事,谁料想在此关键时刻,竟亲眼目睹了杨宇的到来。
然而,想起背后有叶家撑腰,赵连城心神稍定,旋即脸上堆砌起嘲讽的笑容,挑衅地看着杨宇道:“杨真人,您来的真是时候。我赵家意欲终止与贵宗的合作事宜,但这赵东来却不识时务,您说该如何处置呢?”
“你……你血口喷人,将落井下石之事说得如此堂而皇之,怎不提杨真人往昔对我们赵家的诸多援手?”赵东来怒火中烧。
然而此刻他的反驳却无人倾听,那些曾借鸿安国贸合作之机暗中得益的修士们,此刻高呼得最为响亮。尽管他们羞愧低头,却没有一人选择退出。
面对利益的诱惑,他们的立场无比坚决。
“诸位皆为修道之人,追求修为提升、规避风险乃是人之常情。如今谈情论义于商场之上,赵东来,你这不是儿戏是什么?居然还说得出口!”赵玉坤满脸讥诮,那一番无耻之言却被他说得振振有词。
赵东来被赵玉坤如此无耻行径气得浑身颤抖,手指着他半天,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对于那些不知敬畏天地、无耻至极之人,可谓世间无可匹敌之辈。
可恨至极!
赵东来勃然大怒,一掌拍向桌面,震得会议室嗡鸣不已。
赵玉坤嘴角勾起一丝阴冷的笑意:“哼,赵东来,你以为还能动手不成?有种你就去对付叶少啊!还有你们那个杨哥不是号称拳脚了得吗?哈哈……”
会议室内的诸多修士皆发出冷笑之声,目光皆集中在杨宇身上,窃窃私语却不掩饰其恶意。
“杨某人真是狂妄自大,以为有些修为就能肆意妄为,如今这年代,武力只会招致灾祸降临自身!”
“他自己心智不明也就罢了,竟还要拖累整个公司陪葬。赵东来这只走狗,也不挑个有担当的主子,结果害得我们也跟着赔钱遭罪。叶家这回可是真的怒不可遏了,赵总您也不是不知情,为何偏要让大家一起陪着受罚呢?这做人的道德底线何在啊!”
众人口诛笔伐,看似针对赵东来,实则暗指杨宇。
杨宇早已预料到叶峰会对公司下手,亦预见了此刻会有宵小之徒乘机生事、落井下石,然而让他不曾料想到的是这些人竟然如此恬不知耻。
这些人曾在公司盈利时笑脸相迎,一旦风声鹤唳,便立刻欲抽身而去,丝毫不见同舟共济的精神。
杨宇心中明镜似的,这些人留下的只会是祸患。
见众人去意已决,杨宇更是毅然决然。
他迈开大步走进会议室,径直拉过赵东来坐过的那张象征董事长权位的座椅,坐下之际,面露讥讽之意:“不愿合作者,即刻离去。”
“不过诸位须知,若擅自解除合约,那么诸位投入鸿安的资金,我一分也不会退还给你们。”
听闻此言,赵连城面色骤变,愤慨道:“杨先生,你这就说不过去了,鸿安出现经营风险,我们解约乃是基于风险评估,你有何理由扣押我们的投资款!”
赵家在场的投资金额最多,靠鸿安项目赚得盆满钵满,但此刻赵连城却闭口不提从中获取的利益,其卑鄙嘴脸昭然若揭。
“杨先生,这就有失公允了吧,当初投资之时,我们也没畏惧你会亏损啊。”
“没错没错,你现在怎么这样对待我们?”
……
先前气势汹汹的那些商人此刻都显得萎靡不少,毕竟他们手中的本金握在杨宇手中。至此,他们才意识到问题所在——他们虽从鸿安获得了大量收益,但这点本金足以让他们与杨宇彻底决裂。
原本只打算试探一番,但现在杨宇的态度坚决无比。
这般所谓合作伙伴,即便这次硬是留他们在公司,日后遇到危急时刻,这群人必定会在第一时间背离公司。
此类害群之马必须早日清除,杨宇对他们是否怀恨在心,早已无所顾忌。
“有意见?好啊?”杨宇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