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瑞恩长老已是怒火中烧,只因未得杨宇示意,才强忍未发。
他冷冷地哼了一声,转过头去,不再言语。
孙茂才误解了瑞恩的意思,以为这是瑞恩不愿再插手的信号。孙申兰和孙申昌两兄弟则笑得嘴角上扬:
“小子,没了靠山,看你这次如何应对?”
“还不快给老子磕头认错!”
……
两人嚣张叫嚣,连孙家的仆从也趾高气昂,仿佛这一刻他们都具备了孙家血统的优越感。围观的人群同样傲慢,纷纷指点杨山:
“孙董真是威武,这小子大概是疯了,竟敢挑战孙家!”
“以卵击石,自不量力啊。”
“瑞恩长老都暗示了,他还不知收敛,你看,现在连瑞恩长老都保不了他,这是自作自受,怪不得旁人。”
……
舆论一边倒地倾向孙家,即使与孙家毫无关联的人也高声附和。他们争先恐后地向孙家献媚,仿佛支持孙家就能得到青睐。尽管孙家人没有一个正眼相看,他们却仍伸长脖子,热切无比。
仿佛杨宇冒犯的不是孙家,而是触怒了这群人的祖先。
\"小子,今日之事,你必须给我一个答案,否则,风泽城将不再欢迎你。”孙茂才站在杨宇的对立面,远远地保持着距离,甚至不愿靠近。
他的傲慢目光,与他的两个儿子如出一辙,家族的傲骨遗传无疑。
对他人的交谈,总是以鼻孔对人。
“你要的答案是什么?”杨宇冷笑一声,指向十字路口的魔法监视器:“想知道真相,问问你的儿子吧,上面的一切都记录得明明白白,孙家主难道是失明了吗?”
“你……”孙茂才原以为亲自出面,杨宇必会心生畏惧。
然而他万万没想到,看似年轻的杨宇,言辞竟如此强硬。
一时之间,孙茂才怒火中烧,一时竟找不到话语来反驳杨宇。
孙茂才从未想过询问儿子。
这对兄弟,每次需要他出面,必定是闯了大祸。否则以孙家的势力,若占理,孙申昌怎会急切地召唤他前来。
子女之心,无人能比父亲更懂。
孙茂才心中明了,他的两个儿子究竟是何等货色。
至于杨宇让他看监控,那是更为不可能的事。
孙申昌或许可以胡言乱语,但孙茂才身为一家之主,权高位重,至少需要保留一些颜面。
“你……你竟敢这样对我们老爷说话!”
“小子,单凭你这句话,信不信风泽城再无你的容身之处!”
“找揍呢,老爷,此人交给我们处置吧。”
……
跟随孙茂才的保镖们,个个眼中泛红,纷纷嚷嚷着要教训杨宇。
孙申兰和孙申昌两人更是希望杨宇遭殃,盼着他早日挨一顿揍,以便他们出一口恶气。
“爸,我开车好好地,这家伙故意撞我!”孙申昌毫不犹豫地反咬一口。
他的说辞连孙茂才的脸色都变得难看。
无需多想,他知道儿子在撒谎。
但孙茂才也知道,当前的目标是杨宇,而非与儿子分辨是非曲直。
“好吧,小子,你撞了车,我们不追究已是宽容,你还叫荣叔来,你意欲何为?杨家虽有地位,但也不会混淆黑白,无视公理!”孙茂才也是精明之人,他顺势反攻,顺着儿子的话,意图先行压制杨宇。
闻言,彪子气得不轻。
就连荣叔也皱起了眉头,杨宇绝不会说谎,更不屑于在这种小事上撒谎,这显然是孙家在构陷。
两人都动了肝火。
唯有杨宇,他非但不怒,反而笑道:“哈哈……有趣,真是太有趣了。”
“事实俱在眼前,你还有什么可辩解的吗?难道你想装疯卖傻逃避责任?”孙茂才也认为杨宇是被气得失去了理智,才会发笑。
然而,当杨宇的笑声落下,他只是淡淡地挥手,那眼神看着孙茂才,仿佛在看着一个傻子……
“我的座驾静卧于斑马线之内,车头向东,犹如巨龙静待黎明。你的儿子自西方疾驰而来,竟偏离正道,闯入此地,孙家主,若你坚持说我撞了他,那么请解释这眼前的奇景,这两辆交错的车辆是如何形成的?”杨宇面带冷笑,手指着未动分毫的双车。
孙茂才一望,这才恍然大悟。此乃平州的中枢大道,十六轨并行,两侧各设四轨,中央矗立着魔法屏障。
尽管他硬要说杨宇肇事,但其子逆行驶入斑马线确是事实,无论碰撞起因如何,责任皆在孙家一方。
孙茂才急于诋毁杨宇,未顾及现场的微妙之处。此刻目睹两车之位,即使是孙家家主,亦觉颜面火辣。
杨宇未有任何动作,然而铁一般的事实,却让这位孙家长辈颜面尽失。
不仅尊严受损,他还一时找不到反驳的言辞。
“你……你在胡言乱语,是我被你撞过去的!”孙申昌咬紧牙关,仍试图狡辩。
为了置杨宇于死地,此人早已不顾颜面。
儿子如此坚持,孙茂才为保颜面,只能继续附和。
“没错,既然撞了车,你还敢狡辩!”他立刻摆出凶狠姿态。
所有人都看出,孙茂才真的愤怒了。
“车辆跨越车道,速度必定飞快,且不论当时正是交通繁忙之时,无法疾驰,就算一切条件具备,如若真撞,我的沃尔沃车头岂会仅仅轻微变形?”杨宇冷笑一声,不再多言:“孙家主连这些都看不透,我真好奇,你是如何坐上现在的高位,或是你心知肚明,只因看我好欺,才跟随愚蠢的念头行事?”
“你……”孙茂才已被气得脸色铁青。
杨宇伶牙俐齿,又占据道理,再加上孙申昌这个蠢货在一旁煽风点火,孙茂才被儿子彻底坑害。
面对杨宇的话语,他恨不得一掌拍死对方,却无法找出反驳的言辞。
杨宇的话语已将他的退路封死。
“胡言乱语!”
“父亲,别听他瞎扯,他分明在胡说八道!”
孙申昌见无法争辩,便露出狰狞之色。
这显然是恼羞成怒的表现。
杨宇已懒得理会她。
他之所以多言,是想看清孙茂才的为人。
所谓以礼相待,只要孙茂才稍懂道理,杨宇都会看在他的面子上,放过孙申昌。
可惜,孙茂才辜负了杨宇的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