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少商看着何昭君警惕的样子,笑着说道:“昭君阿姊不要担心,少商并没有恶意,只是前段时间得到了个好东西,不知道昭君阿姊可愿共赏。”
何昭君见程少商突然转移了话题,也没有揪着不放,看着程少商问道:“什么好东西?”
程少商从袖子里将琉璃镜拿了出来,递给了何昭君。
何昭君看着程少商递来的镜子,笑着说道:“不就是一面镜子嘛,也值得你如此宝贝?”
程少商看着何昭君,笑着说道:“是不是宝贝,昭君阿姊拿着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何昭君半信半疑的接过程少商递来的琉璃镜,看了起来。
何昭君看着镜中的自己,忽然画面一变,里面成了肖世子屠杀将军府的画面,何昭君看到自己的家人一个个被肖世子杀害,吓得一把将镜子扔了出去。
程少商身手敏捷的接住何昭君扔了的镜子,重新放回袖子里。(其实是空间里。)
何昭君眼眶红红的看着程少商问道:“这到底是什么东西,我刚才看到的又是什么?”
程少商看着何昭君,笑着说道:“我敬重何大将军,所以不想他的家人无辜惨死。
若是你真的接受了肖世子的求亲,那么,你刚才在镜子里看到的,就是将军府的未来。”
何昭君看着程少商问道:“你到底是谁?”
程少商看着何昭君,笑着说道:“昭君阿姊请放心,我并没有恶意,只是想帮你。”
何昭君深吸了口气,看着程少商说道:“我不可能只听你的一面之词,这件事我会调查,若是让我发现你骗我,我一定不会轻饶。”
程少商笑着点头,看着何昭君说道:“昭君阿姊,你现在已经被肖世子盯上了,他不达目的是不会罢休的,所以这段时间,你还是要注意安全才是。”
何昭君点头,看着程少商问道:“刚才那面镜子到底是什么,为什么我从来没有听说过?”
程少商看着何昭君,笑着说道:“我小时候拜了一位高人为师,这镜子是他云游之前留给我的,说是有缘人看了,可以预知未来。”
何昭君点头,看着程少商说道:“所以,我就是你口中的有缘人?”
程少商笑着点头,何昭君看着程少商说道:“我知道了,多谢程四娘子的提醒,这件事我放在心上了,不管事情是真是假,我都会跟肖世子保持距离,同时也会给阿父传信,让他们注意安全。”
程少商对着何昭君福了福身说道:“如此甚好,那我就不打扰昭君阿姊了,咱们后会有期。”说完便离开了凉亭。
程少商刚离开,楼垚就从远处走了过来,看着在凉亭中发愣的何昭君,关心的问道:“昭君,你怎么了?”
何昭君看着关心自己的楼垚,扯出一抹牵强的微笑说道:“没什么,就是突然身子有些不舒服。”
楼垚听何昭君说身子不舒服,关心的说道:“哪里不舒服,严重吗?要不我先送你回去吧。”
何昭君摇头,看着楼垚说道:“今日是裕昌郡主的生辰,我怎么能这么早离开呢,还是晚点儿再说吧。”
楼垚点头,看着何昭君说道:“好,我陪着你,要是实在不舒服,就跟我说,知道了吗?”
何昭君点头,两人一起往宴席的方向走去。
凌不疑站在高处,看着王府中的动向,没想到就遇到了在园子里闲逛的程少商。
程少商看着凌不疑,笑着说道:“凌将军,没想到又见面了。”
凌不疑看着程少商说道:“是啊,还真是有缘呢,程四娘子怎么会在这里啊?”
程少商看着凌不疑,笑着说道:“萋萋阿姊和堂姊一起去找次兄了,我闲来无事,就想着看看汝阳王府的风景。”
凌不疑点头,看着程少商说道:“原来是这样,那程四娘子看到如何?”
程少商笑着说道:“挺好的,凌将军想必还有事情要忙,我就不打扰了。”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一个时辰之后,梁家兄弟拿着一个装着佛像的盒子走了过来。
凌不疑看了眼梁邱起手里的盒子问道:“这就是城阳候夫人送给汝阳王妃的佛像?”
梁邱起看着凌不疑说道:“按照将军的描述,应该就是这个了,但是时间紧急,还没有仔细查验。”
凌不疑点头,对梁邱起说道:“你先悄悄带着回将军府,注意,别被人看到了。”
梁邱起领命,抱着盒子运起轻功,飞檐走壁的离开了汝阳王府。
凌不疑则是带着梁邱飞继续留在汝阳王府,盯着肖世子的一举一动。
万萋萋带着程姎一起去找到了程颂,几人玩起了射箭。
程少商办完自己的事情之后,便准备去找万萋萋和程姎了。
没想到刚走到湖边,就被王姈和楼璃给拦住了去路。
程少商看着一脸不善的王姈和楼璃问道:“你们这是想干什么?”
王姈看着程少商,不满的说道:“你一个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小丫头,竟然敢公然勾引十一郎,还对我们出言不逊,今日我就要好好教训教训你。”
程少商看着两人,笑着说道:“我是不怎么出门,但是并不是什么都不知道,你们来找我麻烦,就不怕我去告状吗?”
王姈看着程少商,笑着说道:“我们可是有两个人呢,你以为你能跑的掉?”
系统小九这时又出现了,在程少商脑子里问道:“宿主,你要像原剧情里一样跟她们打架吗?”
程少商用心声说道:“我像是那么傻的人吗?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系统小九问道:“那你要怎么做啊?”
程少商用心声说道:“当然是跑啊,宴席上这么多人,我就不信,她们敢追着我不放。”
小九见程少商这么说,不再说话,程少商看着王姈和楼璃,笑着说道:“你们自己没用,倒是怪起我来了,想要找我麻烦,追得到我再说吧。”说完转身就跑。
王姈和楼璃没想到程少商不按常理出牌,只能在后面追。
程少商边跑,边对着后面的两人做鬼脸,气的两人对着程少商破口大骂。
程少商一时间有些得意忘形,没想到转弯的时候,一下子撞进了凌不疑的怀里。
凌不疑一把抱住怀里的程少商,关心的问道:“你没事吧?”
程少商揉着脑袋从凌不疑怀里退出来,看着凌不疑说道:“你是吃什么长大的啊,胸膛这么硬?”
凌不疑被程少商这样子给逗笑了,还没说话,就看到追着过来的王姈和楼璃。
凌不疑收敛了脸上的笑容,看着三人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王姈和楼璃心虚,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程少商看着凌不疑说道:“她们两个拦住我,想找我麻烦,我不想惹事,就只能逃跑了。”
凌不疑点头,冷着脸看着王姈和楼璃问道:“是这样吗?”
王姈和楼璃支支吾吾不知道如何回答,凌不疑看着程少商说道:“我送你去找你阿母吧。”
程少商点头,看着凌不疑说道:“那就多谢凌将军了。”
凌不疑看着程少商说道:“举手之劳,程四娘子无需客气。”
程少商点头,看着凌不疑问道:“凌将军,我听说你母亲好像身体不太好,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凌不疑看着程少商问道:“程四娘子在哪里听说的?”
程少商看着凌不疑一脸警惕的样子,笑着说道:“凌将军无需紧张,你应该知道,我没有害你的心思。”
凌不疑看着程少商问道:“你为什么突然问到我母亲?”
程少商看着凌不疑说道:“我前段时间收到师父的传信,里面有一粒丹药,说是可以帮助精神失常的人恢复神志,不知道凌将军需不需要?”
凌不疑紧张的拉住了程少商的手,不确定的问道:“程四娘子此话当真?”
程少商点头,将装着醒神丹的药瓶递给了凌不疑说道:“这就是醒神丹,若是你愿意信我,就给你母亲服下,用不了多久,她就能恢复正常了。”
凌不疑接过程少商递来的药瓶,看着程少商说道:“程四娘子,若是这药真的有用,我又欠你一个人情。”
程少商看着凌不疑,笑着说道:“好啊,先欠着,时间还长呢,我等你慢慢还。”
凌不疑点头,看着程少商说道:“好,时间不早了,我先送你去找你阿母吧。”程少商点头,跟着凌不疑一起去找萧元漪了。
萧元漪见程少商跟着凌不疑过来,不见程姎,疑惑的问道:“嫋嫋,你怎么跟着凌将军过来了,姎姎呢?”
程少商看着萧元漪说道:“阿母,堂姊跟着萋萋阿姊一起去找次兄玩儿射箭了,刚才王姈和楼璃拦住我的去路,想找我麻烦,是凌将军帮我解了围。”
萧元漪听程少商说完,拉着程少商的手,关心的问道:“那你没事儿吧?有没有受伤?”
程少商看着萧元漪,笑着说道:“阿母,你完了,我可是会功夫的,只是牢记阿母的教导,不愿惹祸,这才逃跑,遇到了凌将军。”
萧元漪点头,对着凌不疑行礼说道:“多谢凌将军帮小女解围。”
凌不疑侧身躲过了萧元漪的礼,看着萧元漪说道:“程夫人言重了,举手之劳而已,既然现在程四娘子安然无恙,我也先离开了。”萧元漪点头,看着凌不疑离开。
凌不疑离开汝阳王府之后,派心腹盯着肖世子之后,便带着梁邱飞一起回了自己的府邸。
凌不疑回来的时候,梁邱起已经在大堂等候多时了,看到凌不疑进来,恭敬的行礼之后,站在了一边。
凌不疑看了看桌案上的木盒,对梁邱起问道:“仔细查看过了吗?观音像有没有问题?”
梁邱起看着凌不疑说道:“少主公,这尊佛像确实不太一样,但是属下担心有什么意外,就没有擅自打开。”
凌不疑点头,走近几步,仔细观察之后,直接将佛像摔在了地上。
佛像落地便碎了,里面的信简也暴露了出来,梁家兄弟连忙上前,将信简一片片捡了起来。
凌不疑接过,看着上面的字迹说道:“这确实是凌益的笔记。”
梁邱起点头,看着凌不疑说道:“是啊,这上面还有敌国的印玺呢。”
梁邱飞看着凌不疑问道:“少主公,现在咱们已经有了直接的证据,要直接去面见圣上吗?”
凌不疑点头,将信简重新收进木盒了,看着梁家兄弟说道:“你们先带着黑甲卫去将城阳候府围起来,一只苍蝇也不要放出去。”
梁家兄弟对着凌不疑,拱手说道:“是,少主公。”说完便转身离开了大堂。
凌不疑看着两人离开,这才拿起木盒,带着府山的亲卫一起去了霍君华的别院。
这边,程少商也在宴席结束之后,和程姎一起跟着萧元漪她们回到了曲陵侯府。
程姎跟着葛氏一起回了院子,萧元漪则是陪着程少商一起回了程少商的院子。
萧元漪对着程少商又是一阵嘘寒问暖,之后才说到了正题。
萧元漪看着程少商问道:“嫋嫋,你老是告诉我,你什么时候跟凌将军有交情的,他为什么不惜得罪王家和楼家也要帮你?”
程少商看着萧元漪,笑着说道:“当初上元节的时候,在田记酒楼的时候,是凌将军救了我,之后又见过几次,自然相熟了些。”
萧元漪点头,看着程少商说道:“嫋嫋,凌不疑深受圣上的宠爱,咱们高攀不起,你以后跟他还是要保持距离才是,知道吗?”
程少商知道萧元漪是为了自己好,笑着说道:“阿母,我知道了,只是兄长们年龄都大了,不知道阿母有没有考虑过他们的婚事?”
萧元漪见程少商这么问,笑着说道:“我们家嫋嫋小小的年纪,就开始操心兄长们的事情了。”
程少商看着萧元漪,笑着说道:“阿母,今日一见萋萋阿姊,觉得她性格爽朗,长相貌美,很适合次兄呢。”
萧元漪见程少商这么说,看着她说道:“万将军是我和你阿父的上司,萋萋又是他最疼爱的女儿,咱们家怎么能高攀的上呢?”
程少商看着萧元漪,笑着问道:“阿母,若是次兄和萋萋阿姊两情相悦,你和阿父也会因为门户之间,棒打鸳鸯吗?”
萧元漪看着程少商问道:“嫋嫋,你怎么会这么问?难道你次兄真的跟萋萋有什么?”
程少商拉着萧元漪的手说道:“阿母,兄长们都敬重你,就算是心里想什么,有时候也不敢在你面前吐露,但是嫋嫋知道,你是最疼爱我们的。
虽然我没有在阿母身边长大,但是嫋嫋从小就有个梦想,可以跟阿母无话不谈。”
萧元漪见程少商对自己满眼的孺慕,感动的红了眼眶,看着程少商说道:“嫋嫋,阿母知道你从小就懂事,阿母没有做过女娘的阿母,很多时候都亏欠你。”
程少商依偎在萧元漪的怀里,笑着说道:“阿母心怀大义,我知道你也不是故意留下嫋嫋的,我不怨你。”
萧元漪和程少商聊到半夜,在程少商的开解之后,也放下了所有的心结,看着程少商保证道:“嫋嫋,阿母答应你,以后不管是你兄长们还是你的婚事,只要是你们喜欢的,阿母都不会反对。”
程少商笑着点头,看着萧元漪说道:“阿母,谢谢你,明日我就将这个好消息告诉阿兄他们。”
萧元漪点头,看着程少商说道:“好,时间也不早了,你早点儿休息,阿母也要回去了。”
程少商点头,起身将萧元漪送到了院外,看着萧元漪走远,这才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程少商刚躺在床上,就听到小九的声音:“宿主,凌不疑已经找到了证据,现在已经派兵将城阳候府给围起来了。”
程少商说道:“没想到凌不疑行动还挺迅速的,他现在在哪儿呢?”
系统小九回道:“他现在在去霍君华别院的路上,应该是相信了你的话,去见霍君华了。”
程少商说道:“看来咱们帮凌不疑平反的任务,进展的很顺利啊,想必明日就有消息了,时间不早了,我要睡美容觉了,你帮我盯着,有什么消息,等我明天睡醒了再告诉我。”说完便闭上了眼睛。
别院
霍君华还是一副疯疯癫癫的样子,看到凌不疑过来,就拉着他喊阿兄。
凌不疑将程少商给自己的药拿出来,给霍君华喂了下去,霍君华便晕了过去。
凌不疑接住倒下的霍君华,抱起她进屋放在床上,守在一边等着她醒来。
一刻钟后,霍君华醒了过来,已经没有了往日疯癫的样子,凌不疑握着霍君华的手说道:“姑母,我找到凌益通敌叛国的证据了,我可以为霍氏满门报仇了,你要跟我一起去吗?”
霍君华一脸正色的看着凌不疑问道:“你说的是真的吗?”
凌不疑点头,示意霍君华看自己手中的木盒,说道:“姑母,这里面就是证据,我们一起为霍氏族人还有阿狸报仇。”
霍君华听凌不疑这么说,激动的流下了眼泪,连连点头说道:“好,我们一起进宫。”
凌不疑带着霍君华一起来到了皇宫外,因为凌不疑有文帝给的令牌,所以顺利的进入了皇宫。
文帝正和越妃在宫殿里下棋,听说凌不疑深夜带着霍君华进宫,急忙整了整衣冠,宣他进殿。
文帝看着一身铠甲的凌不疑,疑惑的问道:“子晟,你怎么这个时候带着君华进宫来了?”
凌不疑和霍君华跪下给文帝行礼之后,凌不疑看着文帝说道:“圣上,我找到了当年孤城一案的证据,请圣上召集文武百官,公开证据,治罪凌益。”
文帝一惊,看着凌不疑说道:“子晟,凌益可是你的亲生父亲啊,你真的要这么做吗?”
凌不疑看着文帝,眼眶通红的说道:“他不是我的父亲,是我的仇人。”
文帝将凌不疑扶了起来,看着凌不疑说道:“子晟,以子告父,这可是大事,你真的想好了吗?”
凌不疑点头,看着文帝说道:“圣上恕罪,一会儿在大殿,我会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一告诉大家的。”
文帝点头,对外面说道:“去,召集文武百官,朕要在大殿重审孤城一案。”
内侍官领命退了出去,越妃看着情绪起伏不定的文帝,关心的说道:“你也不年轻了,注意身体。”
越妃边帮文帝顺气,边看着凌不疑问道:“子晟,你说的证据就是你手中的木盒吗?”
凌不疑点头,一个时辰之后,跟孤城一案相关的人已经都被带到了大殿之上。
文帝坐在上首,看着跪在中间的凌不疑说道:“子晟啊,现在你说的人也到齐了,有什么话,你就说吧。”
凌不疑还没有开口,就被御史左大人给打断了,左大人看着文帝说道:“圣上,臣刚才进宫的时候,听说凌将军派黑甲卫将城阳候府给围了,城阳候可是他的亲生父亲,他这样行事,可是大逆不道啊!”
文帝看着凌不疑问道:“子晟,左大人说的是真的吗?”
凌不疑看着文帝,点头说道:“是我派人围了城阳候府,那是担心凌益听到风声逃跑罢了。”
左大人看着众人说道:“大家都听到了,凌不疑竟直呼其父的名字,哪有一点儿为人子的样子。”
文帝看向凌不疑,等着他的解释,霍君华抢先开口了:“凌益不是子晟的父亲。”
左大人看着霍君华说道:“霍夫人,我知道你跟城阳候感情不睦,但也不用这么说吧,凌将军不是城阳候的孩子,那还能是谁的孩子?”
霍君华再次红了眼眶,看着众人,一字一顿的说道:“这是我大哥霍翀的儿子,而我的阿狸,当年就被凌益害死了。”说完便忍不住哭了起来。
文帝一惊,直接站起身来,快步来到霍君华身边,看着霍君华问道:“君华,你说什么?你说子晟是霍兄的儿子?这怎么可能呢?”
凌不疑揽着霍君华的肩膀,霍君华趴在凌不疑的怀里痛哭失声。
文帝见霍君华哭的说不出话,看着凌不疑问道:“子晟,刚才君华说的是真的吗?”
凌不疑点头,开始讲述当年发生的事情:“那正是杏树结果时,我自幼好动,阿狸的身子骨弱,又爱吃杏果。
于是,我便爬到树上去给他采,但是从树上下来的时候,不小心被树枝刮坏了衣服。
那是阿母早晨才给我准备的衣裳,我担心被阿母责罚,一时间不知所措。
圣上也知道,我和阿狸身材相仿,所以,阿狸就提议跟我互换了衣服。
之后,我就按照阿狸说的,去了阿父的军帐给他送杏。
本来想着放桌子上就离开,没想到刚要出去的时候,阿父就带着凌益到了门口。
我只能先暂时躲了起来,谁知道正好看到凌益杀害我阿父的场景。
当时我吓坏了,惊恐的捂着嘴巴不敢出声,亲耳听到了他们的计划。
后来,他们点燃了屋子,我被烟火熏晕了过去,也许是我命大,那日孤城大雨倾盆。
待我醒来,天色已晚,尸横遍野,我捡起一把刀剑防身,正在这时,姑姑找到了我。
我们走到城门口,看到了阿父他们被斩下的头颅,悬挂在城墙之上。
因为害怕周围还有叛军,我们藏在死人堆里两日两夜,不吃不喝,才敢逃出城门。
自那以后,我姑母时而疯癫,时而痴傻,然而口中却一直喊着阿狸,回都城,回都城。
那一路以来,我们当过乞丐,吃过潲水,好几次险些丢了性命。
熬了两年,终于回到了都城,见到了陛下,姑母将我唤作阿狸,便是要保我免遭凌益灭口。
当年我们姑侄一疯一幼,何来把握跟他斗,所以,我只能隐姓埋名,认贼作父,只为有一天能手刃仇人。
之后的这些年,我一直在暗中查探,寻找跟孤城一案相关的人和证据。
凌益则是收缩爪牙,查漏补缺,但是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被我给找到了证据。”说完将一直抱着的木盒呈了上去。
文帝接过凌不疑递来的盒子打开,发现全是信件简,对前面的大臣说道:“你们都看看。”
几位大臣起身,拿起盒子里面的信看了之后,对着文帝拱手说道:“陛下,这确实是城阳侯的亲笔。”
文帝满脸泪水的来到凌不疑身边,看着凌不疑说道:“孩子,朕要你亲口告诉朕,你叫什么名字!”
凌不疑和当年一样,抬起了头,看着文帝,一字一顿的说道:“我叫霍无伤。”
文帝听完霍无伤的回答,直接抱着他痛哭出声,连声喊着:“孩子,苦了你了!你受苦了!”
这时,左大人又说道:“陛下,不能听信他们的一面之词啊!”
文帝看着众人说道:“我有证据可以辨别他到底是阿狸还是无伤。”说完来到霍无伤的身后,撩起了霍无伤的衣摆。
文帝看到他后腰的胎记之后,语音颤抖的说道:“没错,没错,真的是无伤,真的是无伤。”
接着,文帝让人将被困在城阳候府的凌益给抓了过来,经过一番拷问之后,终于为孤城一案做了最终的判决。
凌益被褫夺了爵位,判凌迟处死,财产全部充公,其他家眷被判了斩立决。
凌不疑自此改名霍无伤,带着霍君华一起住回了当初霍翀的府邸。
翌日
程少商醒来之后,小九就将皇宫的事情给她转述了一遍。
程少商笑着说道:“没想到凌不疑,哦,现在应该是霍无伤了,没想到霍无伤竟然这么厉害,真不愧是这个世界的男主。”
接着,程少商梳妆打扮之后,便去陪着程老太太一起用早膳了。
一家人用完早膳之后,程少商就带着莲房去找了程颂和程少宫。
程少宫看着过来的程少商,笑着问道:“嫋嫋,怎么这么早来找我们啊?有什么事吗?”
程少商看着程颂,笑着说道:“次兄,你是不是喜欢萋萋阿姊啊?”
程颂看着程少商,不好意思的说道:“她那泼辣的性格,谁会喜欢啊?”
程少商看着程颂,笑着说道:“但是昨天萋萋阿姊我们一起聊天,她说她喜欢你呢。”
程颂见程少商这么说,瞬间老脸一红,看着程少商,不好意思的问道:“她真的这么说吗?”
程少商笑着连连点头,程少宫看着程颂,笑着说道:“次兄,我就说万萋萋对你不一样,你还不相信,现在你相信了吧。”
程颂点头,之后又为难的说道:“我知道,她之前就跟我说过,想让我入赘她家,你们也知道阿母的性子,他们怎么会同意呢?”
程少宫也为难的皱起了眉头,程少商看着两人为难的样子,笑着说道:“这就是我为什么来找你们啊!
昨天晚上,阿母和我聊了好久,阿母已经答应了,只要我们遇到喜欢的人,不管对方什么家世,只要是两情相悦,他们不会反对。”
程颂听程少商这么说,握着程少商的肩膀问道:“嫋嫋,你说的是真的吗?阿母真的这么说?”
程少商连连点头,看着程颂,笑着说道:“是啊!是啊!”
程颂开心的说道:“真是太好了,我这就去找萋萋,将这个好消息告诉她。”说完便跑了出去。
程少商看着高兴的忘乎所以的程颂,笑着感慨道:“没想到啊,有生之年,还能看到次兄这样不顾形象的场景。”
程少商看着幸灾乐祸的程少宫,笑着说道:“三兄,等你有了心上人,就不会嘲笑次兄了。”
程少宫看着程少商一副过来人的样子,挑眉问道:“嫋嫋,看你这样子,好像很懂的样子,怎么?难道你已经有意中人了?”
程少商被这一问,笑着说道:“三兄,你说什么呢,我不跟你说了。”说完也转身离开了他们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