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啊!您若杀了我们他会死,可他死了,我们也就跟着完了,求师尊饶命!”
白衣苏玉卿明显被沈孟云刚才的话,吓到了,连忙就跪坐在榻上,冲他拱手恳求。
“是啊,昨夜我们才一起陪着师尊一度春宵呢,师尊竟能这般无情?怎能翻脸不认人!”
黑衣苏玉卿跟着接了话。
“不许那么跟师尊说话!”白衣苏玉卿听罢,立时就冲他冷斥。
沈孟云嘴角扯了又扯,一言难尽的看着他俩好一会,简直不知该用什么表情表达自己的心情,
知晓自己刚才不过是说气话,哪舍得真将他俩给杀了,无奈之余拉开屋门,干脆的迈脚离去。
“师尊?”
“师尊。”
背后的两个苏玉卿,跟着就冲他的背影不安的呼唤。
沈孟云压根懒得理会。
出了房间去了外面院子里,看着晨阳照拂着大地,万物似都在这样春暖花开的时节苏醒了,不由得会心一笑。
随后站在院子里,简单舒展了一下还泛着酸疼的四肢,又深吸了几口山岭间清新的空气,便拿上靠在院墙边的小竹篓,朝着院门走去,
打算趁着这会天气晴好,去不远处的山坡上给小白搞点吃食。
...
“要我说,若是不想惹恼师尊真杀了我们,我们还是别跟过去了吧,好歹让师尊先适应一下我们的存在,我真的有些害怕。”
“害怕你就滚回去,我又没逼你跟来,跟来了就别叽叽歪歪的,听着闹心!”
山风清幽,花香宜人,沈孟云臂弯里挎着竹篓,前脚才来到距离住处不远的山坡上,背后就传来了争论声。
“可是你不害怕吗?”说这话的是白衣苏玉卿,此时他正与黑衣苏玉卿并肩走着,神色凝重道:
“毕竟我们只是两个分身啊,合在一起还算厉害的,分开可就弱了很多。万一师尊他一个不高兴,真把我们杀了怎么办?我就算只是个分身,现在也是有灵魂有自我意识的,真的很害怕。”
“害怕你就滚回去!你以为师尊真舍得杀了我们?不说昨夜他和主体苏玉卿还翻云覆雨,我们死了主体能活吗?我们和他明明就是一个人!”
黑衣苏玉卿听他说完,跟着就冷斥。
“呃...你这样说的话,好像也是。”
白衣苏玉卿听他这么说,心情这才平静了下来。
黑衣苏玉卿却跟着又不满道:“废话,要不是怕他在外头会出什么意外,主体后面会惩罚,我也不会这时跟过来。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主体明明天生聪慧,怎会分离出你这样蠢笨又胆小的玩意?真是丢人。”
“嘿、你说话就说话啊,怎么还骂起人来了?”白衣苏玉卿听罢,立时就郁闷了起来。
黑衣苏玉卿抱怀看着他,跟着又一脸无所谓道:“骂你怎么了?你本来就笨,还不许人说?”
“喂、你...!”
沈孟云:“.....”
6啊,他心内暗暗竖起了大拇指。
也是没想到,苏玉卿有一天还能自己和自己理论起来,
且看这情形,这两个他要是争论不好,搞不好还能打起来,真是太有趣了。。
“不过,罢了。”
鉴于苏玉卿故意分离出两个自己来给他当徒弟,压根就没安好心,沈孟云趁着他们还没有发现自己,赶紧又换了个地方继续挖野菜。
“咦?”
“怎么了?”
“刚才明明感知到他的气息,就在附近。怎么突然间就不见了?”
“那...他是不是发现我们跟过来,所以就逃到别处去了?”
“可能吧,所以...”黑衣苏玉卿眯着眼睛,朝白衣苏玉卿看着,随之一个瞬移,很快消失在了原地,
“所以,你别跟着我了,碍手碍脚的!”
“喂,你!”白衣苏玉卿气得一堵,两眼无措的看着四周,默了默,也只好自己独自寻觅沈孟云的身影。
“有意思,还真是有意思……”
这边,躲在山坡灌木后的沈孟云,一边弓腰拿锄头挖着地上的野菜,一边对刚才看到的场景,发表着吐槽。
一想到那两个模样一样的苏玉卿,站在一起对话还争论不休的画面,就无奈的想笑。
觉得等后面自己有了时间和精力,也要问问苏玉卿这分身术该怎么用,他也要试试精分是什么感觉?
最主要的,他也要让苏玉卿感受一下,被精分缠上的快乐!
“师尊,在挖野菜?”
不料沈孟云这边正暗暗出神着,就见身旁突然多出一个人影来。
转过身来,对上黑衣苏玉卿似笑非笑的脸,跟着就扛起锄头提上竹篓,迈脚便要开逃。
“师尊,怎么不理人啊?”不料他人还没走开,去路就被黑衣苏玉卿拦住了。
这人还笑着走近,伸手拿走了他手里的竹篓,探头往里面看了看,笑道:“苜蓿?苦荬菜?这是您平日里吃的野菜?”
“这是我喂兔子的。”沈孟云伸手夺过他手中竹篓,掉头就准备走。
跟着又听他在背后,疑惑道:“喂兔子?这些野菜,可都是我小时候经常吃的。现在想想,倒是还挺怀念。”
“你小时候,就吃这个?”沈孟云也不知怎的,听到这话突然就停在了原地。
毕竟在他认知的范围内,系统并没有对苏玉卿的儿时细节过多介绍。而他所了解的部分,也都是从他进入师门开始的介绍。
所以,他此时不由得就想要了解,想要弄清楚苏玉卿的过去,想要把那些他未能了解到的信息填补完全。
“是啊,小时候我身体一直很差,家境也很贫苦,我娘没钱给我治病,就只能听村野大夫的建议,每日从外面挖这些东西给我果腹,外加治病。”
黑衣苏玉卿说,此刻背对着日光看着沈孟云,白皙俊秀的脸上虽带着笑意,可眼中的落寞感伤却掩饰不住。
“那你是得了什么病?要吃这些东西。”沈孟云跟着问。也是不太清楚,他一直用来喂兔子的野菜,居然不仅可以用来食用,还具药用价值。
“麻疹合并着喉炎,也算是了不得的一种病。”黑衣苏玉卿说:“小时候自从得了这病,我便时常喉咙红肿疼痛,咳呛气急,有时候说话都只能发出呜呜嘶哑声...”
“还有一次,我娘带着我去找那村野大夫看诊,还被其视为邪毒入体,差点用银针给活活扎死...”
“再后面我的病也一直不见好,家里又本就贫苦,我爹娘大抵是觉得还有弟弟要养,便生出了将我抛弃的念头,而后面,他们也果然那么做了。”
“那你之后呢?”沈孟云听到这里,心口已经揪住了,可还是好奇苏玉卿之后又是如何好起来,还拜师进入了渡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