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
门外的敲门声打断了诗暖脑子里的胡思乱想。
她走下床去开了门,语气贼不爽:“谁啊,大半夜的敲什…。”
看清楚来人,诗暖瞬间吓到不会说话了。
手动给自己比了个闭嘴的动作。
温司礼没在乎,反倒温柔的说:“暖暖,晚餐做好了,我拿上来给你吃。”
诗暖一把接过:“谢谢哥哥,麻烦你了。”
砰~
一声响后,温司礼被她关在了外面。
她拿着从温司礼手上接过的饭菜,大快朵颐的吃了起来。
晚上临睡前。
温司礼又来敲门了。
这次,他的手上多了杯牛奶。
诗暖有礼貌的喊他:“哥哥,晚上好啊。”
她笑的微甜,不像前几日一般躲着自己。
见到自己,就跟见到瘟神一样,脸上都是惊恐的神情。
温司礼将牛奶递到她手中,满眼柔情道:“暖暖,你的热牛奶,趁热喝了吧。”
“好。”她拿过,一口饮下。
归还杯子后,她道了句:“晚安咯,哥哥。”
又是一声“砰”。
门又被她关了。
诗暖拍着胸口,刚喝太急,差点没吐出来。
坐回到床上时,诗暖脑子里又开始出现那些画面了。
毕业后的第一天,两人刚官宣结婚关系,诗暖引来了史无前例的网暴。
多数人看到温司礼发的微博后,都在下面评论,诗暖不配,她不适合当温太太。
还贴心的给温司礼重新招募老婆。
娱乐圈当红小花范莉晶,古董世家的大小姐于箐,前影后筱玫,开了一家酒厂的女老板孟晚舟。
评论区下面,一大堆的粉丝把自家主子夸的天上有地下无,就差把人打包送到家里来了。
还有的更离谱,直接自己给自己报上名了。
生生把她这个正宫之主给踹到了阴沟里。
诗暖晃了晃脑袋,企图将这些大逆不道的评论给甩出去。
一想到没人支持她当温太太,心里拔凉拔凉的。
她自我安慰,麻痹自己:“我还是再躲一躲哥哥吧,给那些女人们留一条路,到时候她们要是没拿下哥哥,那他就是我一个人的了。”
“只要还没公开关系,那些女人肯定会想尽一切办法接近哥哥的,我就是想阻止,也没什么用啊。”
诗暖对自己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她除了有她父亲留下的那套别墅,其他的啥也没有。
钱,她一毛没有,不配拥有,爱情,有了,但又好像得不到祝福。
如今,头顶上就挂了个温太太的头衔,还是只有自家人才知道的。
“我过的都是什么日子,也太憋屈了吧。”
她忍不住大声“哇啊”的哭出来。
开始哭诉,叭叭的没完没了啦。
“怎么就能发展成这样,我为什么不能再忍忍,等毕了业再扑倒哥哥,那就不需要有太多的顾虑了。”
“现在好了,每天要躲着哥哥不说,还不能碰,摸一下都不行,这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嫁了个和尚呢。”
“我怎么运气这么差,睡倒哥哥也不挑个好的时机,这下子可好,结婚了之后,我就开了一次荤,还是喝醉酒的状态下,一点体验感都没有。”
“我到现在,连哥哥八块腹肌都没摸过,一次两次,喝的太死,一点记忆都没了,连块碎片都不给我留,让我回味下也好啊。”
诗暖像条死鱼一样躺在床上,生无可恋的模样。
想到那两次的经历,她就懊悔。
为啥子每次睡之前,我都要喝酒。
喝多了就算了,我还他妈…,喝断片了,还是断的彻彻底底,一个事后印象都没了的那种。
多想,在清醒的状态下,和哥哥来一场翻云覆雨,恩爱缠绵。
她苦恼,她叹气:“老天爷,我到底是,睡倒哥哥时做了什么不能回忆的动作,要你全给我删了。”
“一块碎片都不留给我,你这让我怎么回味,我这睡到了,还不如不睡呢。”
越想气越大,两次交代出去了,她一点爽的感觉都没有。
气着气着,人就睡过去了。
企图睡着了,在梦里能够记起点什么。
第二天一觉醒来,梦境里的东西瞬间支离破碎,诗暖被迫起床。
洗漱完下楼,她闻到了一股好浓郁的香味。
顺着味道飘来的地方过去,诗暖闻的太投入,眼睛都不舍得睁开。
结果,一头栽进温司礼怀里。
“我的头。”她气骂:“谁啊,眼睛没长身上,不知道看路吗?”
诗暖抬头刚想看看是哪个鳖孙,一看是温司礼,瞬间泄了气。
她尴尬的笑着,比哭还丑:“哥哥,早上好啊。”
温司礼没应话,抬手起来。
诗暖误以为他要打自己,赶紧跪下求饶。
“我错了哥哥,我不是故意的。”
“我刚才不是想骂你,我没睡醒,真的。”
“你别打我,哥哥,我是真没睡醒。”
双手合十,脑袋“咚咚咚”的往地上砸。
温司礼生怕她磕出什么毛病来,赶紧将人拉起来。
“暖暖,你在做什么,让我看看你额头。”
“磕那么大力,你是想干什么。”
抬起诗暖的头来看,刚才磕那一下,光洁莹白的额头已经红了一块。
温司礼轻轻一触,诗暖缩了缩身子,疼得不敢叫出来,只能死死咬着唇。
他看了,眼里担忧不已:“都肿了,我去拿药箱。”
诗暖心想:这么严重,我磕过头了吗?
不信邪的她用手戳了一下,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
国粹到嘴边,险些骂了出来。
“天呐,这也太疼了。”诗暖信了。
这是真肿了,她已经摸到包了。
上完药后,两人坐车前往学校。
一路上,温司礼不停往她这边瞅,搞得诗暖浑身不自在。
赶紧给敷冰块的手换了一边。
借着敷的过程,诗暖暂时避开了他炙热的目光。
她心里暗爽:这伤受的也算值了,再被哥哥这样看下去,我怕自己都要被看光了。
她心里十分不解:每天在家里都能看得到,为什么一上了车,哥哥就老是盯着我,难不成,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诗暖赶紧摸了摸嘴角,唇周围,都没发现可疑的东西。
一只手举累了,她又换另一只手敷着。
累到两只手酸死,她开始后悔了。
内心哭唧唧的:早知道,就让哥哥帮忙了,你没事逞什么能,这下子好了,突然提出让哥哥帮我敷的话,岂不是要被笑话死。
诗暖无奈的只能用手苦苦支撑着。
照温司礼的意思,她要敷够二十分钟才可以,便听话的照做了。
时间一到,她立马丢下冰袋,给双手解放。
温司礼的视线一直在诗暖的身上,看到她额头上的包消了,心里也就放心了不少。
抵达校门。
诗暖打开门就下车,不像之前走的时候都会和温司礼说“再见”。
如今,她到站就下车,整的跟坐公交似的。
温司礼只能透过车窗,看着她平安进入里面。
随后,他向司机说:“走吧。”
车子缓缓驶过,消失在了街道上。
刚进教室门,诗暖就被人给围攻了。
他们如恶狼扑食般涌了上来,一个接一个的问题抛出来。
“暖暖,你真的谈恋爱了?”
“对象还是你哥哥,这是真的吗?”
“暖暖,你什么时候和你哥哥谈的,藏的够深啊。”
“就是就是,你哥长的好帅,你是怎么追到他的?”
“你们谁先表的白,平时相处的时候,是谁更主动些呢?”
“说啊,你快说啊。”
诗暖被他们包围在中间,耳边到处都是你说啊,你们谁先表的白这些话。
她感觉耳朵要炸开了,哪来那么多的问题。
心里想的却是:谁那么大嘴巴,把这件事给捅了出来,还让不让我在学校混了。
诗暖被他们缠住,夹在中间的滋味真难受。
想开口,都感觉喉咙被人扼住了一样,完全说不出话来。
可那群人丝毫没在乎,还好奇心特重的说。
“暖暖,你别当哑巴呀,你快说,怎么追到你哥的。”
“就是嘛,怎么追到的,展开来说说。”
“是啊,是啊,说吧,快说说。”
诗暖艰难的发了个:“我…。”
突然,一道严厉的声音打破了热闹的环境。
“你们在干什么?”
“还不把诗暖同学给放开。”
听到这话,诗暖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立马往班主任身边去。
“老师,他…”
不等她话说完,班主任拉着她的手走了。
诗暖一脸懵逼:什么情况,这怎么有点像私奔?
如果跑起来的话,还真别说,有那味啦。
被拉着走了一段路,诗暖觉得不对呀。
要是带她去办公室训话,那已经走过了。
走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诗暖还没问要去哪。
“老师,我们这,这是要去哪?”
“校长室。”
“去哪干啥?”
“校长有事找你,让我带你过去。”
诗暖感觉有一道雷劈中了她。
到底发生了什么,需要惊动到校长他老人家。
心想着:看班主任这个样子,应该不会是什么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