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抓住他,别让他跑了。”允辞跟在其后大叫。
胡僧踩着墙要跑,只因太匆忙,脚底在墙上打滑,摔下来了。
几个侍卫抓住了胡僧,把他的双臂扭住。
允辞怒道:“皇上有事问你,又不是要杀你,你为何要跑?”
“你们这些人太凶了,我不跑,等着你们杀我?”
“你既然如此说,肯定是心里有鬼。”允辞揪住胡僧的衣领,从他的怀里搜出了几张符咒。
那些文字奇奇怪怪的,就像上古的结绳记事的图案。
“带走。”允辞拿着几张符咒,往含元殿走去。
此时,胡僧觑了个空子,挣脱了几个侍卫的束缚,跑了。
这次,他直接向宫门跑去,还打伤了守卫……
“快抓住他!”允辞大叫。
但这次胡僧跑得太快了,一下子不见了。
允辞安排几个侍卫去告知宫内的其他守门人,一定务必捉拿胡僧,不得放走。
允辞进了含元殿,见到了玉武帝、郑闺美。
他把几张符咒递给玉武帝看,玉武帝看不懂。
玉武帝派了太监宣召钦天监。
不久,钦天监来了,他看了几张符咒,大惊失色。
“这字就是氐人常用的,这样的奇怪图案,一定是诅咒。”
玉武帝脸色大变,便把胡僧在宫内广场挖大坑的前因后果说了。
钦天监急忙说要去看看。
玉武帝直接走出去,要亲自去勘验……
一行人到了坑边,那些人已经停止挖了。
此时,坑已经挖了六米了,可见从地下渗出了红色的水。
“皇上,赶紧填起来,这是挖到了龙脉了。事出反常必有妖,那个胡僧应该就是氐人派来的细作,想要毁掉国家的福祉!”钦天监很严肃。
玉武帝的双手都在颤抖,他很焦急、很生气。
没想到,一个小小的胡僧都骗了自己,传出去,岂不是天大的笑话?
“你可有法子恢复?”玉武帝怯怯地说。
“老臣没有法力,但我知道城里护国寺的戒尘法师,他能镇妖除魔、恢复生机。”钦天监抬起头说。
“那好,快把戒尘法师请来宫里。”玉武帝对身边的公公说。
……
约半个时辰后,戒尘法师来到了现场。
他皱着眉头,看到了这个大坑,并问清了挖坑的缘由。
“氐人绞尽脑汁,想出了这么个法子,想破坏咱们得国运,但他做不到。现在把土全部填回去,还来得及。”戒尘法师的右手捻着佛珠。
“法师,填回去就完了?”玉武帝恭敬地说。
“还要在这里建造一座九米九的白塔,镇住王气,不让其泄露。”戒尘法师用手指着大坑说。
此时,那些人已经拿着工具,开始回填了。
没一会儿,戒尘法师向玉武帝告辞了。
他还说:“等白塔修好的时候,贫僧会来念经祈福的。”
玉武帝自然是感恩不尽。
……
三个月后,白塔建好了。
玉武帝派公公请来了戒尘法师。
戒尘法师发现白塔的底部变红了。
他急忙对玉武帝说:“皇上,您看。”
玉武帝无奈地说:“我也知道,但里面的红水总是渗出来,也没办法。也许是挖伤了龙脉吧。”
“还请皇上下旨在这附近种上松柏,松柏可是万年长青之树啊。”
玉武帝略加思考,便说:“朕把这个事交给钦天监去弄,让他们查查古书,看是否合乎礼制。”
随后,戒尘法师念经祈福,又围着白塔转了三圈,最后离去。
次日,玉武帝派人给护国寺送去了三百匹布、四百两黄金。
至于允辞,玉武帝没有过多地责备他。
允辞的心意是好的,只是被坏人利用了。
允辞也很惭愧,在心里发誓,再也不接触三教九流的那些烂人了。
……
两年后,番薯等高产作物,在南都的十几个县推广开来了。
很多农民家里收获了番薯等。
在吃不到大米的时候,吃这些东西,也不至于饿死。
这些好消息,传到玉武帝的耳朵里,他很高兴,传旨下去:以后这些东西,还要让各地的百姓都种起来。
其实,宫里头有一块菜圃,里面也种了番薯等。
玉武帝也知道。
一日,他抽空去看菜圃,看到郑闺美正在地头烤着番薯。
“这个烤熟了,能吃么?”
“皇上,这个可好吃了,不信你尝尝。”郑闺美笑着说。
玉武帝拿了一个黑乎乎的番薯,剥开了壳,咬了依旧黄色的肉,“还真的很软,也很甜。”
他瞟了一眼身边的几个公公,发现他们也是垂涎欲滴的样子,便说:“地上还有,你们也拿了番薯吃。”
几个公公听玉武帝如此说,便各自去拿了一个番薯,剥了壳就吃……
三个月后,俞啸川被郑博望派到南都,给玉武帝送一些密折。
他考虑到自己几年都难见到玉武帝,这次见了,一定要送上大礼,讨得皇上的欢心,说不定以后还可以顺利地升官。
嘿嘿。
想到这里,他笑了起来。
他在江岸,多次立功,所得的金子有三百两、银子有一千五百两了。
买礼物绰绰有余了。
他深知帝王的爱好,于是派了几个亲兵,在南都外围的小县里,物色到了一个很漂亮的十九岁女子,名柳横波。
她的父母早死,由她姑母做主,开价两百两黄金。
俞啸川也不会讨价还价,在看到柳横波后,便拿出了两百两黄金,把她买下了。
进宫面圣的时候,他把柳横波也带去了。
他把一些密折拿出来,转交给了玉武帝。
玉武帝却盯着柳横波看。
俞啸川微微一笑,“这是我找来,给陛下荐枕席的。”
玉武帝的眼睛都直了,连连说好,走下丹陛,走到她的身边,拿着她的手说:“以后你就住在宫里,朕就是你的靠山了。”
柳横波眉眼含笑,含情脉脉。
三日后,俞啸川被任命为海亭节度使,统领南都以东的三万精兵。
郑博望很纳闷:“这小子去了一趟南都,只是帮我送了密折而已,怎么转身升了官了?”
他想不明白,而俞啸川已经高高兴兴地去赴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