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秀气的要死,明明是自己女儿伤的更重。
怎么一个个的都帮着陆晓。
“你们是瞎了不成,没见我女儿脸都被他挠花了。”
他们娘俩本来就不讲理。
一个哭一个喊的闹起来。
陆行安知道陆晓是装的,除了胳膊上挨了一口,别的都没事。
“两个孩子打架,又都受了伤,彼此就都算了,二婶跟着哭什么!”
朱秀不干了。
“什么叫俩个孩子打架,玉儿脸都这样了你们必须给个说法。”
陆行安把棍子一扔。
“行,那陆晓胳膊上的伤你也给个说法吧。”
“他还压着陆晓肚子了,一会我就带到镇上医馆去看,有任何问题我都要找你家的事。”
陆晓一听压肚子了,立马捂着肚子喊疼。
“二哥,我肚子疼,她是把我肠子压烂了啊。”
看热闹的都希望能出点大事,也跟着附和。
“哎呦,别真给陆晓压坏了,可赶紧找周老头看看吧。”
陆晓捂着肚子哭的更大声了。
朱秀有点怕了,万一真出了好歹……
她想到这,当即就不吭声了。
她仔细看了看陆玉,见她除了脸上和手上有抓痕外就再没别的伤了。
她也不知道陆玉到底有没有压着陆晓。
万一陆行安想趁机讹她家呐。
她偷偷斜眼看了看陆田。
陆田冲她摇了摇头。
她才起身拉起了陆玉。
“别哭了,娘的心头肉啊,这小脸花的啊。”
说着就想把人拉回家。
陆行安拦住她。
“二婶,陆晓的伤怎么算。”
朱秀清了清嗓子。
“就是小孩打架,又都受了伤,就各问各的吧。”
陆行安得了这话,才把路让开。
朱秀拉着陆玉回了家,陆田也赶忙溜了回去,还插上了院门。
陆田一家回了家,看热闹的也就没啥看的了,不多时就散了。
陆行安把禾苗拉起来,踢了踢陆晓。
陆晓抬眼看了看。
见看热闹的人都走了,他才一骨碌爬了起来。
哪里还有刚才疼的受不了的劲了。
他擦了眼泪,却呲牙咧嘴的捂着胳膊。
“小哥你快帮我看看,出血了没有。”
大冬天的穿的厚实。
咬的也不是很严重。
可禾苗还是心疼了。
那雪白的胳膊上还是咬了排牙印子。
“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就打起来了?”
陆晓提起这个就来气。
“她在外面瞎说二哥和你的事,我气不过就拿泥巴砸她了。”
禾苗没想到是因为自己的事。
“往后再听到这些就别理会,别再跟别人起冲突。”
陆晓摇头。
“那不成,谁瞎说我家的人,我就要拿泥巴砸他。”
禾苗心头发热,陆晓真的很护着他。
陆行安看陆晓哭脏了脸,就端了盆热水进来,
“往后再听到谁瞎说什么就回来告诉我,我放大虎咬她。”
陆晓没吭声,显然是不会这样做。
他这性格,对着外人,那是有仇当场就得报的。
王菊躲在屋里看了半天戏。
要是往常她也会跟朱秀争辩上两句的。
可今天她却没出头。
晚上,陆丰回家时才听说陆晓和陆玉打架的事。
他这两天有意躲王菊。
天天一早出门。
晚上才回。
倒不是真有事要忙,就是懒得看她那拉着脸的样子。
每天躲在村里的单身汉家里,打发时间。
王菊也知道陆丰是躲她。
心里也难过,也想跟陆丰和好。
虽然陆丰回屋睡觉了。
可这几天都不理她。
王菊想低个头认个错。
可又拉不下脸,就一直僵着。
可眼看明天就二十九了,后天年三十了,王菊有些坐不住了。
晚上主动做了晚饭。
吃饭的时候给陆丰夹菜。
陆丰没理她,自顾自的吃饭。
又问陆晓:“吃亏没有。”
陆晓拿着块馒头,鼓着嘴说:“我怎么可能吃亏,要不是她太胖了我拉不动,高低给她拽到大虎跟前去,让大虎咬她两口。”
陆老头用筷子敲了敲陆晓的脑袋。
“小打小闹的成,别真伤着了,今天得亏是大虎栓着了,不然真咬了她可就不得了了。”
陆晓揉了揉脑袋。
“我就这么一说,下次再打架我就也要咬她一口。”
陆行安瞥了他一眼。
“再有下次,我非揍你。”
陆丰见都训陆晓,他打了个圆场。
“行了,小孩子打架而已,总说他做什么。”
陆晓见有人帮他,立马就接话。
“就是就是。”
禾苗却有些担心陆晓。
这陆田一家子一看就挺无赖的。
他怕陆晓别吃了他们家的亏。
饭后洗碗的时候,禾苗又把陆晓拉到跟前说了好一会话。
禾苗今天当真是乏的很。
洗了碗,又叮嘱了陆晓几句,就回了屋。
陆行安照看好牲口回来的时候就剩陆晓一个人在厨房了。
“你小哥回屋了。”
陆晓点头。
“小哥今天累的很,我见他洗碗都站不住。”
陆行安知道原因,咳了一声。
“知道他累你还让他洗碗?”
陆晓说:“小哥不听劝非要洗,刚刚还跟我说了好一会话呐。”
陆行安挺好奇:“说啥了?说给哥听听。”
陆晓看着有点闷闷的。
“小哥说,我将来是要嫁人的,不能每次都闹这些大动静,到时候会被村里人说的。”
陆行安点头。
“你小哥说的对。”
陆晓低着头:“那我之前都闹的动静挺大的。以后……”
陆晓想到自己这些年一直都是这样的性格。
从小到大惹的事不少。
村里人都知道的,他……也知道的。
陆行安不知道他的这些小心思。
“没事,有二哥在,将来你看上谁,二哥都能给你说成。”
陆晓看了他一眼。
心说拉倒吧。
你自己都到二十岁了才娶的小哥。
陆行安安抚陆晓两句,就回了屋。
屋里,禾苗已经躺下来。他实在是腰疼。
陆行安今天一天都殷勤。
这会又端了碗热水进来。
“禾苗,来喝点水。”
禾苗看了他一眼。
生怕他今晚还要造次。
陆行安把他扶坐起来。
禾苗只穿了件里衣,领口比较大。
陆行安一眼就看见了他胸口的红痕。
那都是昨晚情难自控时自己啃的。
禾苗低头喝水,没注意到他的眼神。
喝了一口,禾苗抬头。
“是糖水。”
陆行安嘿嘿笑了两声。
这年月糖可金贵的很。
那是想吃就吃的。
“今天又是鸡蛋又是糖水的,当心……”
陆行安知道他要说什么。
“没事,没人知道。”
陆行安哄着他把糖水喝完。
自己也洗漱一番才上床抱着人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