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乐,你是准备吃不了包走吗?”
“嘿嘿,关键是我都想吃!”
“行,你点吧,想吃什么就来什么!”
“哥哥,我,我能喝点葡萄酒吗,在家里娘亲管得严,唉!”
“只能喝两小杯。”
“哈哈,太好了!”
乐乐把所有点的菜都要了双份,让伙计送到自己的家里。然后与哥哥一起美美地喝着小酒吃着佳肴。
“哥哥,我有件事想跟你说!”
“说吧。”
“哥哥,咱们家的宅子是不是要包出去了,这个事是你定吧,皇上和工部不管了吧?”
“是啊。”
“我,我想给你推荐一个人,他就是给慈幼院修缮的宇文爷爷,哥哥,你不觉得慈幼院修得非常好,非常漂亮吗!”
“宇文爷爷主动找你的?”
乐乐眨了眨眼睛,“不是,是,是我想起他的,我看他可怜但手艺好,而且他的祖上可是给前朝建皇宫和京城的大家宇文恺。”
“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听他说的?”
“那当然,我也不懂建造啊!他,他想见你一面!”乐乐盯着哥哥的脸,生怕哥哥生气。
“他是不是也来聚宾楼了!这顿饭不会他付账吧,这可不行!”
“哎呀,哥哥,我怎么可能让老爷爷付账呢,我,他就是求我,给他一个见你的机会罢了,成不成,不还得你定吗?哥哥,你就见见他吧,他手底下有好多人呢,都指望着他找生计的。”
“行吧,他在哪呢,叫他老人家一起来吃吧,你也是想请他吃饭的是吧!要不然不会点这么多,而且是让他带回去的!”
“哥哥,你可是跟我说过的,要救死扶伤,助人为乐的,嘻嘻!”乐乐说完蹦蹦跳跳的出了包间找人去了。
不一会,乐乐就领着宇文爷爷进来了。
于乐仔细打量着这位宇文老爷爷,他身材不高,却异常结实,宛如一株经历了风雨洗礼的古树,虽然岁月在其身上留下了痕迹,但依旧矗立不倒。皮肤被阳光晒得略显黝黑,宛如陈年的青铜,散发着岁月沉淀的光泽。他的双手布满了岁月和劳动的印记,手指粗糙而有力,仿佛每一根指节都蕴藏着无尽的智慧和力量。
老爷爷的面庞上刻着深深的皱纹,那是岁月的烙印,也是他无数日夜辛勤工作的见证。他的眼睛深邃而明亮,宛如夜空中最亮的星,透露出他对技艺的执着和对生活的热爱。他的嘴角挂着和煦的微笑。他的衣着简朴而整洁,一身青布衫,袖口和领口都磨损得有些破旧,但却被他洗得干净整洁。腰间系着一条粗糙的麻绳,挂着各种工具和零件,那是他随身携带的宝贝,也是他的骄傲和自豪。似乎是故意要让人知道他的出身。
“草民见过宁王殿下。”
于乐急忙扶起了要叩拜的宇文爷爷,并扶到上坐,这可把宇文老爷爷吓着了!
“哎呀,宇文爷爷,您就座吧,您跟我亲爷爷差不多大,不用客气,这是在吃饭,不用讲究礼数。”乐乐说道。
“是啊,乐乐说得对,宇文爷爷不必拘礼,来,请坐,咱们爷俩先干上一杯,我感谢您把慈幼院修缮得那么好,那么美,那么实用。”
“别呀,哥哥,我也要干一杯,慈幼院可是我的,我应该谢谢宇文爷爷的。”乐乐急了。自己先敬一杯就能多喝一杯了,嘻嘻!
宇文老人家知道这时候太谦卑就有些过了,几杯酒下肚后也就放开了,虽有拘束但不紧张了。
原来宇文爷爷名叫宇文城,与先太子的母妃皇贵太妃宇文氏同宗,只是因为当年他的祖上宇文恺走了建造一派,所有绝学也就传给了直系后人,其后人就靠建造谋生。至于为何落魄成如此这般,也没明说,于乐也不可能细问。
因为对建造一行确实不懂,所以于乐也不能轻易答应,只是说给机会,可以来参加投标。老人家非常高兴,无权无势的,能参与就算是幸事了!
“乐乐,以后这样的事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我知道了,哥哥,我知错了,我也就是想帮帮他,没想那么多!”乐乐撒娇地靠在哥哥的身上,开心地坐在马车上看着哥哥驾车。
“咱们对他不了解,也不知道他背后有没有势力,所以一定要小心,知道吗?”
“嗯,知道了,哥哥!”有点小晕的乐乐困了,眼皮都要合上了。于乐横抱着妹妹,让乐乐在自己的怀里打盹。
完了!乐乐睡过头了,不开心!怎么没人叫自己啊,真是的!
“你们怎么不叫我啊,哎呀!娘亲,你,你为什么打我呀?”
“你昨晚喝了多少酒?”
“我,嘿嘿,不记得了,真好喝呀,啊,啊,娘亲别打了,我,下回不喝那么多了!”
七日后宁王府建造的投标大会开始了,共计来了十一家,工部也在列。工部来的代表是工部侍郎柴育,三十七八岁的样子,长得文质彬彬的样子却十分的傲气,面对十家民间匠人,显得不可一世!
于乐并没有太理会此人,向来者介绍了一下宁王府现在情况,以及要求,然后向大家展示了图纸,领着大家在实地转了转,并告之十日后来唱标。
柴育是十分了解细节的,因为图纸都是工部设计的,听完了宁王的要求后,终于等到结束,拜别于乐后急冲冲地走了。而最后走的就是那位宇文城。于乐仔细地观察了宇文城,发现这位老人家非常仔细地聆听了自己的讲解和要求,看图纸和实物的时候,还临摹了一番,仔细记录着资料上的数字和用料,走的时候还有些不舍。
“大人,您放心吧,宁王府的这个标一定是咱们工部,下官认为一定是为了压价才弄了这么一出。”柴育回到工部向曾子固汇报着。
“这件事就由你办吧!”
“大人放心,我心中有数,这宁王府不是一天建成了,银子也不是一天捞完的,我会报个吓死人的价,让那帮人知难而退!”柴育胸有成竹地说道。